上緊張地守望著面兒他們回來。
藍天賜推開院門,他和麵兒終於回來了。
“怎麼樣?”歐陽能激動從走廊上跑到院壩裡。
劉大娃跟著走下來,關切地看著他們,“你們還沒吃飯?廚房裡還暖著吃的,我去端。”
藍天賜擺擺手,“山上太寒氣太重,得先泡個熱水澡。”
“烘房裡暖著好多熱水。我去桶拿。”劉大娃跑進廚房。
“我跟你一起去。”藍天賜怕凍著面兒了,這種事當然要親自出手,他一次就能提四大桶熱水,裝滿一隻浴桶,讓面兒舒服地泡一泡。
面兒回答歐陽能,“歐陽真不在蝴蝶山上,連幽月山莊我們都找過了。除了山腳那些佃農,別的鬼影都沒有一個。”
“那二公子會上哪呢?”歐陽能希望破滅,六神無主得眼睛泛紅。
“不要急。這事等會再商量。”藍天賜走出很遠,扔下一句話。
歐陽能恢復理智,不好意思地對面兒點點頭,“辛苦你們了。瞧這大冷的天。你快到堂屋裡烤火,我把火爐提到堂屋裡了。你歇著,我去幫藍大爺的忙。”
聽到他叫藍天賜藍大爺,面兒覺得好笑,可是歐陽真失蹤了,讓她又笑不出來,只是站在走廊上等藍天賜送熱水過來。
“面兒。天賜。”林大叔驚慌地從後門跑過來,看到天賜和劉大娃從烘房提著水出來,才舒一口,“我剛回去。親家母說親家還沒回來呀。我想到天賜和麵兒出去了。怕你們也還沒回來,所以跑過來看看。瞧這天氣,就要下雨雪了。”
“我爹還沒回來?”劉大娃提著水和藍天賜往面兒屋裡走,雖然關心,並無擔憂。
“是呀。你娘說他下午突然想上山碰運氣看能不能獵到野物,制點臘品。所以就上山碰運氣了。可是現在還沒回來。我……擔心呢!白雲山上也不是那麼清淨得很的。”林大叔憂慮道。
面兒和藍天賜會個眼神。這時已經戌時了。劉大叔還沒回來?藍天賜連忙放下桶,“面兒你在家快泡泡熱水。我出去找找。”
面兒搖搖頭,劉大叔沒回來,她可沒心情泡熱水,連忙道,“歐陽能和林大叔在家守著。我們帶上火把出去找找。看是不是劉大叔掉到溝裡,還是在哪摔傷了。”
劉大娃放下熱水。“我去取火把。”
王家升起一股莫名的憂惶。林大叔緊張得五官皺到一塊,跟著劉大娃跑進廚房,很快拿了三四個火把出來,對面兒道:“你在家歇著。我和天賜他們出去。”
“大叔別擔心我。我有隱術,遇到急況好應付!還是你和歐陽能留在家。走!”面兒從劉大娃手上拿過一支火把,手一揮。先大步走出去。
三個火把從院門移動出去。歐陽能把他們送到門口,忍不住長期籲短嘆,一事未平一事又起。
“劉大叔。”
“爹”。
三人出了門向白雲山走去。邊走邊叫。
“別叫了。我回來了。”白雲山的路上,走下一道利落的人影,聲音笑意朗朗地,並無一點不順和不悅。
“爹。你遇到什麼事了,現在才回來?”劉大娃飛跑上去,用火把照著父親,確定他完好無事,才長長地舒一口氣。
“我呀,遇到奇事了。”劉大叔肩背鐵箭,手執鐵矛,扛著一隻野兔,看著面兒和天賜,笑容微斂,停下腳步,壓低聲音道:“你們猜我在山上看到什麼了?”
三人一起搖頭,被劉大叔突然的表情卻弄蒙了。
“歐陽真呀!在白雲峰頂上,搭了個茅屋,穿一身破僧身,剃個光頭,面黃飢瘦,早失去原來玉樹臨風的樣子,不知他從哪搬了個石菩薩,拿著個破木瓢,跪在石菩薩面前敲得空空的。這白雲山上我原來上來過幾回,原來沒見過那茅屋,起先我以為認錯了人,所以我進去叫了一聲‘歐陽真’,他背影悚然一動,雖未轉過頭來,但我敢肯定那是歐陽真。我想到面兒和天賜明天要去瓜州看他,而他就在這裡,我想把他叫下山,可是說什麼,他都不理我。後來我裝作走了,在外邊打到一隻兔子,又倒回去找他,他還是不理我。我便一直藏在暗處,看他怎麼過日子。唉……”劉大叔說到此處,眼淚縱橫,一跺腳,哀嘆道:“可憐啊。他竟然去外面刨野地瓜,可憐那屋外四周早被他刨了個光,他便剝樹皮充飢。”
歐陽真竟然藏在白雲山上,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看來歐陽能向青河縣尋來,很明智,嗅覺也很靈。面兒和藍天賜心中的懸石落地。
“你們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