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共你醉明月。”
蘇染染側臉,亮晶晶的雙瞳裡只有他的臉。
“好。”他收了木枝,手指在她的小臉上輕撫幾下,低聲說:“染染給我唱支曲吧,那個叫什麼,兩隻老虎?”
“哈,那個是兒歌,我唱首好聽的給你。”
蘇染染拿過他手裡的木枝,起了勢,隨性揮舞起來。
“狼煙起,江山北望。龍起卷,馬長嘶,劍氣如霜,心似黃河水茫茫,二十年,縱橫間誰能相抗,恨欲狂,長刀所向……”
慕宸殤垂著雙手站在水邊,月光被她的腳步踩碎了,木枝挑起水,飛到他的臉上。
他笑著用手指擦去眉間的水珠,拉住了她的手,卻不說話,深遂的目光膠著在她的臉上。她總能唱一些他從未聽過的曲子,說一些他聽不懂的話,她的思想是這裡的女子都不敢去想的,她是獨一無二的。
或者,這就是巫女的特質?可惜莞妃被當成了妖魔,無人敢靠近,皇帝也不喜。倒是蘇染染,在他的寵裡,越來越妖嬈,越來越皎潔,如火紅的野玫瑰,如這月光……
轟隆隆……
突然間就打雷了,大風颳起,豆大的雨點砸下來,在水中打得陣陣迴響。
“走。”
慕宸殤拉住她的手就跑。雨水不客氣地把兩個人澆得透溼,步子匆匆,跑到附近的樹下。黑豹竄上了樹,盤踞在枝頭。
慕宸殤把她緊緊地鎖在懷裡,滾燙的呼吸噴打在她的臉頰邊。溼透的衣服貼在身上,蘇染染忍不住打了個噴嚏。
“冷?”慕宸殤拉開了衣裳,溫柔地解開她的溼衣,褪下,把她攬回來,用自己的胸膛溫暖著她,所幸隨身香囊裡的火摺子還未溼透,他嘗試著打燃,微弱的光亮起來,映亮蘇染染的眼睛,她一把摁住為他們遮擋風雨的樹,大聲說:
“你看,這是夫妻樹!”
慕宸殤扭頭看,兩棵枝繁葉茂的大榕樹根鬚裸露,虯蟠糾結,樹根糾結在一起,密不可分,枝葉挨著枝葉,並肩承受著風雨。
“真有緣,夫妻樹下恩愛夫妻。”
蘇染染轉過身,從頭上解下發帶,用力踮著腳尖,要把髮帶繫上去。可樹太高,她如此嬌小,手指僅能摸到那垂下的葉片而已。
慕宸殤抱起她的腰,把她往上一頂,蘇染染立刻把髮帶拋上去,繫了個死結,淡藍色的髮帶在風裡輕輕飄動著。
“同心樹上同心結,夫妻恩愛永不離。”
她又輕撫著髮帶唸了幾句,低頭看他。他也正一手伸來,去夠那同心結,聽到她的話,目光便轉到她的身上、
身上的溼衣還搭在一邊的枝丫上呢,她只穿著褻褲而已,瑩白的雪蓮就壓在他的臉邊,他眸色一沉,一側臉,就含住了這朵美妙。
“嗯……”她輕嚀一聲,雙手捧住了他的臉,腿環到了他的腰上。
他吻夠了,品滿足了,眼看雪蓮的蕊豔紅了,才鬆開這朵雪蓮,挪到另一朵上面去。
“嗯,慕宸殤……”
蘇染染忍不住輕扭著腰肢,手撐在他的肩上,把這雪蕊送得更深。
“既然恩愛,總要做點恩愛的事。”
他託著她的蜜桃一般飽滿的臀,扯開了褻褲,把飽滿愛意的利劍慢慢地往裡面刺去。
“慕宸殤……”
她滿足地低呼一聲,緊緊的住了他的脖子。
“染染,你怎麼這麼好呢……”
他低低地喘著,握著她的腰,往下輕輕一摁。如寶劍歸鞘,完美融納。彼此的靈魂都緊緊鑲嵌在了一起,像這根鬚相纏的夫妻樹一樣,血脈相連,生死相依。
在這時刻,他們只是陷入熱戀中的普通男女,無關身份地位,也不願去想那些紛擾雜事,彼此,只要擁有彼此就好了。
他把她抵在夫妻樹上,粗糙的樹皮磨蹭著她嬌嫩的面板,這種激烈的程度,超往以往。有雨滴頑固地從葉片裡滑進來,打在他們的身上,和那滾滾湧出的汗水融在一起,一顆一顆,往下跌落,已分不清哪是汗,哪是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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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矇矇亮,大軍準時開拔。
慕宸殤也不是那種為了私情而誤了事的人,蘇染染戴回面具,騎著黑色大馬,跟在黑騎營之中,離他不遠不近。
慕宸殤一路上只回頭看過她三眼,每一次,兩個人目光短暫遇上,便快速轉開。一路急行,一走就是兩天兩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