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幾乎燒掉了整個和寧國,把殘餘的和寧人逼進了沙漠。和寧王自刎的時候曾經立下毒誓,只要有一個和寧人在,不管是男是女,一定要毀天滅地,讓天祈、百越、哲伏三國寸草不生。我聽說和寧國的人不僅沒死在大漠,反而在裡面找到了水源和寶石,開始和沙漠那頭的異國做生意,漸漸又繁衍了起來,而且還有和寧人悄悄回到了這裡。”
“那這個民族挺堅強的。”蘇染染點頭,看向素執,“你知道的挺多。”“跟在燕王身邊,當然知道這些。”素執點頭,看上去卻更加憂鬱了,“我就怕有人非把你和向棋聯絡在一起,到時候麻煩就大了,麗潔這事都是小事。”
蘇染染打了個冷戰,如果慕宸殤也相信她是和寧人,會不會把她拖出去斬了?
哎唷,就知道向棋這小子是個麻煩!
“不管了,水來土淹,兵來將擋,我想向棋不會拖上我。”蘇染染想到向棋昨晚上輕撫自己頭髮的那抹溫柔神情,緊皺起了眉。
可向棋的生死,她要不要管呢?
慕宸殤能饒一個女人,能饒一個晚上在她房裡出沒的和寧男人嗎?
她的生活,總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蘇染染覺得有些疲憊不堪,真想倒進一個強有力的懷抱裡,好好歇一歇呀……
最強的男人,慕宸殤?她苦笑起來。
“娘娘,趕緊做好準備吧,她們害不了麗潔,一定會在向棋身上開啟缺口,您在宮裡就是她們的眼中刺,肉中釘呢。”素執又提醒她。
“怎麼準備?靜觀其變吧,我睡會兒。”
蘇染染無力地揮了揮手,倒在了床上。
素執乾著急,也只能陪她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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翡錦宮。
太后坐在榻邊,輕吹著指甲剛塗上的豔麗蔻色,懶洋洋地問:“皇上真的把蘇沫籬帶龍榻上去了?”
“是。”德真連忙點頭。
“這可是稀罕事,他可從未讓哪個嬪妃在他的龍榻上躺過。”
太后放下了手,居然絲毫沒有因為麗潔的事生氣。
“是,太后,奴才覺得,時機到了。”
德真笑眯眯地遞上了鑲著翡翠寶石的菸斗,這是太后最新迷上的東西,吸|上一口,煙霧繚繞,神清氣爽,也是晚雲那陣個美豔男子為她找的樂趣。
“是,她生的那個小孽種在哀家手裡,不怕她不聽話,皇上宮裡,滴水不漏的,只有她能進去,去,傳她來,就說哀家有蘇錦衣的事問她。”
太后吐出煙霧,眯起了眼睛。
“快去。”德真扭頭,喝斥一個小太監,然後又笑眯眯地湊過來,給太后錘腿,“太后,聽說蘇錦衣在牢裡生了種怪病,皮肉都爛掉了,十分痛苦呢。”
“活該,沒用的東西,哀家如此扶持她,她都起不了半點作用,枉費哀家一片苦心。”
太后毫不客氣,金菸斗在桌上磕了磕。
德真連聲附合,又為她添上了一些菸絲。
“晚霧那小子,還真不錯。”太后突然輕笑了起來,臉上露出了嬌羞的模樣,衝德真勾了勾手指,“你去,讓他今兒白天上來伺侯哀家。”
“這……”
德真猶豫了一下,畢竟是新面孔,怕被人撞上。
“行了,快去。”
太后伸了個懶腰,不悅地說。
德真連忙親自下去了。太后起了身,慢慢走到窗邊,看著佛塔的方向,堆著魚尾紋的眼角挑著幾絲笑意,她看到千瑟正站在佛塔上,眺望冷宮的方向。
“犟吧,看你能犟到什麼時候,一個和尚,還能掀出什麼風浪。”
她冷笑一聲,甩手走回貴妃榻邊,繼續享受煙霧帶來的快樂。
“母后。”
慕楠夙突然闖了進來,她來不及收起菸斗,立刻冷下臉來,不悅地喝斥。
“沒規矩,誰許你亂闖的。”
“兒臣有事要問。”
慕楠夙抱了拳,胡亂作了個揖,隨即低聲問:
“蘇錦衣,是否母后令人下毒毒害?”
“越來越沒規矩,你怎麼能這樣質問母后?”
太后大怒,把菸斗往桌上狠狠一拍,瞪嚮慕楠夙。
“兒臣奉旨督辦蘇丞相一案,蘇錦衣卻在牢中變成那樣,母后,還有誰有這能耐?她只是一個女人,母后的手段太狠了吧,她都說了,當初就是您讓她那樣對付沫籬的,兒臣只是喜歡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