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她說了幾句話,便離開了翡錦宮。
太后坐起來,一頭青絲垂到榻沿上,其間隱隱有幾根白髮。
“太后。”德真又從一邊鑽出來,小聲說:“錦妃叫過來了。”
太后斜眼看去,只見錦妃站在金簾外,窈窕的身形若隱若現。
“錦衣,進來吧。”她一臉淡漠,卻語氣溫和。
宮婢掀開金簾,蘇錦衣慢步走了進來,跪到她腳邊請安。
太后這才換上了一臉擔憂,輕輕拉起她的手,關切地說:
“錦衣啊,你父親來找過哀家了,你一直不得帝寵,你父親詢問哀家,是否棄了你,保沫籬一路青雲,哀家讓他先回去好好想想。你說說,長此下去,你如何是好?”
蘇錦衣頓時一臉黯淡,頹然地說:“臣妾無能,請太后恕罪。”
“當初哀家喜歡你伶俐,才作主讓皇上同時迎娶你和你姐同時為王妃,她都能從冷宮出來,你為何總攏不住皇上的心呢?”
“臣妾……”蘇錦衣的臉漲紅了,不知如何回答。
“你向哀家說實話,小皇子是否你親生。”太后鳳目輕揚,接過德真遞上來的香壺,長嗅了一口,輕聲問。
蘇錦衣臉色一變,額頭俯在地上,連聲說:“確實是臣妾親生。”
“哦……德真,叫進來。”太后放下香壺,淡淡地說。
德真扭頭,一揮手,立刻有個瘦高的男人快步走了進來。
“錦衣啊,你看看這是誰?”太后看了一眼那男人,凝聲問。
蘇錦衣膽戰心驚地一抬頭,眼睛猛地瞪大,“你沒死?”
男人哆哆嗦嗦地跪下去,不停地磕頭,“太后饒命。”
“你再說一遍給錦妃聽聽。”太后唇角一揚,鳳眼裡殺氣騰騰。
“是。小的是寒水城的大夫,去年冬天,有一個衣著華貴的女人來小的開的藥鋪中,請我為她抓藥,說要幫著懷孕,小的看她臉色不太好,就給她診了診脈,確定……她並不能生娃娃……”
“你確定?”太后目光一轉,看向蘇錦衣。
“小的確定,小的看過的病人沒有上萬也有上千,十里八鄉,乃至旬老王爺的妻妾的病,都是小的去治的,她患的是常見的婦人病,寒宮侵體,不能懷孕,藥石難醫。”那人又磕頭不止,怯怯地看蘇錦衣。
“帶下去。”太后微擰著眉,一揮手,幾名太監就上前來,拖起了那大夫。
“錦衣,在哀家面前還是不要說假話,否則哀家也幫不了你,你也看到了,你姐姐把皇上的心勾得七上八下,最近都沒翻過別人的牌子,如今出宮都帶著她……”
“請太后明示。”蘇錦衣牙一牙,重重地磕了個頭。
太后沉吟了一下,輕聲說:“沫籬這孩子雖然也伶俐,但是始終不肯聽哀家的話,你不同,你如今有兒子,以後就是太子,再以後你就是太后……”
“錦衣以太后為唯一的主子,錦衣的命是太后的,請太后垂憐。”蘇錦衣立刻說道。
“乖孩子,起來吧,哀家不想再有人生下皇子,你知道怎麼做了。”太后滿意地笑了笑。
蘇錦衣點點頭,說了幾句乖巧話奉承,退出了翠錦宮。
“太后,這事讓老奴去做就行,為何讓蘇錦衣去?”德真不解地問。
太后往後一仰,又拿起了香壺聞著,懶懶地說:“因為哀家也討厭她,野心勃勃,令人心生厭惡。她們蘇家的人也太貪得無厭,給哀家辦那麼點點事,就想要哀家回報。”
“太后英明,就算被人查出,死的也是蘇家的人。”德真堆了滿臉的笑,小聲讚歎。
太后微微一笑,鳳眼微眯了,小聲說:“晚雲他們四個呢?”
“正在浴殿侯著了。”德真連忙說。
“走吧。”太后扶著他的手起來,要去品嚐美男纏繞的滋味。
有權才好,要什麼樣的男人沒有?可惜慕宸殤羽翼豐滿了,不聽她的話,不過不要緊,她能立他,也能廢他。
浴殿裡,旖旎風光開始上演,四名美男修長的身體,出眾的能力,極盡溫柔的服侍,讓太后舒服得忘了自己的身份,小聲尖叫了起來……
大殿上方,一名覆著面具的男人正冷冷地看著,深瞳之中全是冷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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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染染一回去,就讓小染給素執細心地舔了傷口,又讓麗潔為她煮了粥,兩個人照顧了一夜,第二天,蘇染染還沒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