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嵐皺起眉頭,有些厭惡的看著眼前這親暱的動作,想要不動聲色的輕抽回手,沒有成功。
“如果你說的是之前的事情,我記沒有記起來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想聽你說。”慕嵐拿不回自己的手,也就隨著他去了,這種時候,想必他也不會對自己做什麼的。“你們長的有些相像。”
對於慕嵐的反抗動作,司徒彥眼底閃過幾縷複雜的神色,“他是我父親!”1b5Jb。
果然,慕嵐對於早就知道的事情,很難再做出一副大吃一驚的模樣。只是心裡這絲疼痛是怎麼回事?自己還不至於對他有這麼深的感情吧,而且淮王是自己的仇人,這司徒彥自然也算是其中一個。
“那你……”慕嵐問的有絲猶豫,看他的樣子,好像挺不喜歡淮王的。
“我母親是一名舞姬,有一次他喝多了,寵幸了一次,便有了我。那樣的身份,那樣的環境下,我母親幾乎是沒有任何的生存餘地的。”說到這裡,司徒彥還是淡淡的,看不出有多傷懷,但是慕嵐知道,他是難受的,而且悲傷。“母親去世那年,我才兩歲,幸好長了這張臉,才可以勉強活下來。再後來,他把我送進了一個江湖組織——暗香閣,一直到現在,我也沒有再回那個府裡,至於我的姓氏,進了暗香閣之後,我就改了,隨母姓司徒。”
司徒彥說的很平淡,言語中甚至聽不出什麼恨意,但是慕嵐知道,眼前的男人在悲傷,果然每個人華麗的背後,總有那麼多的黑暗和醜陋。
“那暗香閣是做什麼的?”慕嵐還是問了一句,這樣一個組織,肯定很難生存吧。
司徒彥並沒有回答慕嵐的問話,反而說起了他和慕嵐之間的事情。
“進了暗香閣之後,他也一直沒有找過我,一直到兩年多前,那個時候,白國正在攻打懷安城,申文錦和申將軍領兵禦敵,他讓我找申子房要一塊玉,那是我們分開二十年之後的第一次見面。”
聽到這裡,慕嵐瞬間來了精神。
“申子房就是你的父親,他想拉攏你的父親為他所用,可惜沒有成功,後來找我去的軍營,用你來威脅你的父親。”司徒彥說到這裡,撇下頭來看慕嵐的表情,發現並沒有什麼不妥之後,才又緩緩開口,“他抓了你,又怕皇上找他麻煩,所以把你交給了我,之後的事情確實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至少絕對不在他的預料範圍內。他,暗香閣的閣主,愛上了一個人質丫頭,並且不可自拔。
“那玉佩就是那塊假鳳珏吧。”慕嵐已經得知,真的在文錦手上,假的也是他放的,“後來被嵐兒,額,也就是我了,被我偷走了是不是。”
慕嵐顛倒的話語,聽得司徒彥皺起了眉頭。“你說你不是她!”
“恩,我不是。雖然我們長得一樣,但我的的確確不是她了。”
半響,司徒彥都沒有說話,只是那麼定定的看著眼前的人。
“其實我從第一眼見你的 時候,我就知道,你不是她。她不會用那麼陌生的眼神看著我。”她一直用一副仇恨的眼神看他,儘管他花了那麼多的心思,保全她,照顧她。她對他始終是那麼不屑一顧,或者說是仇恨的。司徒彥嚥下喉間的苦澀自嘲的搖了搖頭。
“我不是她!”慕嵐再次強調了一句。
“我知道。那她……現在在哪裡?”司徒彥很香剋制自己不要追問,但是終究抵不過心底裡的那陣思念,他想她。
“她死了!”雖然很殘忍,但也是事實。“至於怎麼死的,你應該比任何人都清楚。”話很殘忍,但也是事實,是被他們父子害死的。
若不是嵐兒臨走之前的那副模樣讓慕嵐知道,她沒有恨他,慕嵐這會必定像對待淮王一樣對待他——恨之入骨
司徒彥的臉色有些蒼白,慢慢的放下慕嵐的手,飄忽的說出一句,“我知道!”便出去了。
文錦站在山頂上往下看,入眼的是一片茂密的樹林。
“主子,應該就在這片林子裡!”明琴說出自己的見解。“卑職先帶人前去圍剿,到時候主子在外面接應,內外夾擊,確保一個不留。”
“恩!”文錦淡淡的應了一聲,“但是是我先去打頭陣,你在外圍給我守住了!”
“主子!”明琴可不能讓自己的主子去冒這個險,可是話還沒說出口,便被文錦的一個手勢給打住了。
徒卻嵐裡卻。“我有分寸!”文錦皺著眉看著前方,小嵐就在這裡,他怎麼可能還等的下去。旁邊作為嚮導的兩條獵犬早已是等的不耐煩了,急躁的翻騰的,不住的扯著牽引它們的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