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不只有涵凝一個楚陽人。”
“哦?”杜涵凝挑眉問道:“還有誰嗎?”
昭兒湊近了些,說道:“就算是知道,你也見不到他,而且你見了也沒什麼好說的,是個糟老頭,我聽阿爹說的,在牢房裡關著,他是偷學南疆蠱毒之術,被發現抓來的。”
靜月聽聞此言,身軀一怔,鬆了口氣,這麼說,她就真得放心了,爹爹還活著。
昭兒和杜涵凝說著話,自是不會注意到靜月的細微變化。
杜涵凝聽到自己想要的答案,面上卻無變化,“就算是個糟老頭,那也是我的同鄉,怎麼會沒話說呢……不過南疆的蠱毒之術甚是神秘,我也想學,看來是沒這機會了。”
“蠱毒之術是挺厲害,但是煉製起來又髒又臭,有些還要以血餵食,流血很痛的,南疆很少有女子學這個,之前我好奇和阿爹學了點,實在是受不住,放棄了,涵凝,我勸你也不要學。”
杜涵凝淺笑不置可否,她學毒術醫術的時候也是又髒又臭,這根本不值得一提,不過就算她想學也是沒有機會了。
杜涵凝抬手招了招靜月,靜月立即會意,將杜涵凝扶將起來。
杜涵凝站起來,眺望了已無太陽的天際,淡淡的月影掛上。
“昭兒小姐,你也趕快回府吧,天色已經暗了,不要讓大巫師在府中擔憂了,哪日進宮了,可以來蘭雪院坐坐,或是讓宮女來捎個話,我來和你會面也好,有個人說說話,時間也過得快。”
“好啊,我會的。”昭兒歡喜的應道,現在她越發覺得杜涵凝可親,反正比那些個姐妹好相處多了。
“我先走了,涵凝,你也早點回蘭雪院,”昭兒起身,打量了眼杜涵凝,說道:“你要多吃些,你看你瘦得像是來一陣風就倒的樣子,下次我來給你帶點好吃的宮裡沒有的東西嚐嚐。”
杜涵凝輕輕點了點頭,“那就太感謝昭兒了,我還只在蘭雪院呆過,近兩日才能出來走動走動,對南疆的認識也就限於那麼點。”
這話落入昭兒耳中,只覺杜涵凝真得很可憐,她前幾日被關緊閉可沒把她給憋壞了,受不了,要不是因為三絲節的事情,她現在還被阿爹關在府中。
而杜涵凝卻被囚禁了這麼久,真不知道尊主打算怎麼樣。
“好……”昭兒遠遠看見她的侍女過來尋她,應是見其餘小姐都離開了,只有她還沒出去,就找來了,和杜涵凝告了辭,才離開。
直到看不到昭兒的身影,杜涵凝才低聲和身旁的靜月說道:“現在可是放心了。”
靜月此時知道杜涵凝是特意幫她打聽爹爹的下落,讓她安心,心中感激,雪亮的眸子望著杜涵凝,點了點頭,表示著她的感謝。
“宸的師傅也就是我的師傅,何需言謝,我們回去吧。”杜涵凝摸著小腹,“該吃晚飯了,今天的寶寶特別乖,剛才那麼會兒都沒鬧騰,要不然我就得當著這麼多的人面吐了,想想都是難看之極。”
靜月覺得杜涵凝這時的表情很可愛,扯唇微笑,這樣的女子,師兄會愛上一點也不奇怪,聰慧而堅忍。
杜涵凝回到蘭雪院的時候,這次卻是見到了幾日未見的玉琊。
玉琊慵懶的躺在為她準備的放在院中的軟榻上,長髮未束在一冊滑落,隨風微晃。
單手支著頭,衣袖滑落,露出手臂,寬大的紅紗袍子被微風吹起陣陣漣漪,露出白皙光潔的小腿,妖嬈而嫵媚,腳踝處的鈴鐺被帶動,叮叮噹噹作響。
豔若桃李的面龐在燈籠暈黃的燈光下,蒼白的臉色有些朦朧,臉色平靜,沒有陰沉亦不是大笑,似是熟睡。
但是杜涵凝肯定他沒有睡著,玉琊不可能這麼快睡著,他應該是在她回來之前不久才來了蘭雪院,下午在御花園發生的事情,應有人一五一十的向他彙報了。
杜涵凝讓靜月先去屋內準備,之後才走近矮榻,玉琊就睜開了眼睛,明眸閃亮,毫無迷糊,證實了她的猜測。
“你回來了。”
杜涵凝點了點頭,瞥了眼玉琊寬大而露出泰半肌膚的似是隨時會滑落的紅袍,淡聲道:“玉琊,你該多穿些。”
她可以肯定玉琊裡面未穿裡衣,往日裡他在她面前還算規矩,或站或坐,她也不曾仔細注意過寬大的紅袍下竟是沒有裡衣。
玉琊媚而一笑,“我一直都是這麼穿,有哪裡不對嗎?”
說著,還微曲了曲腿,紅袍更是往上撩起,露出了一部分大腿的肌膚,一幅撩人姿勢。
杜涵凝有種不忍卒睹之勢,當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