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是一定的,絕不是他們這些人可以招惹得住的。
宅子裡照料病人的是隴城內未患上瘟疫的百姓,還有隴城內本來的醫者,在一旁幫忙,只是隴城百姓接連遭遇兩場災難,城中人口驟減了一半左右,很多人痛失了親朋好友。
這是天災亦是人禍,而其中人禍造成的慘劇更深,若是這些官員沒有貪贓枉法,沒有要掩飾城中糧倉內的糧食被倒賣這一事,及時對百姓施救,及時的上報朝廷,那麼死去的百姓就不會有這麼多。
但是這些官員懼怕個人的生命財產受到威脅,罔顧萬千百姓的生命,用百姓的生命來成全自己的官途,是何其殘忍的一件事情。
相比之下,天災反而來得沒有人來得可怕。
杜涵凝走在街道之上,街道上是那麼的冷清,只有一小隊巡邏的官兵,她心中升起濃濃的悲哀,為官卻是不為民,謀取私利不算,還謀害百姓,這讓杜涵凝的心中堵得慌,親眼所見總是比聽說來得更加的震撼。
遠處升騰起一股黑煙,濃濃的帶著刺鼻的燒焦的味道,還冒著火光,杜涵凝看了一眼,侍衛圍著架著火光的架子,她直直的看著,蓮心也注意到了那邊的情景。
“小姐……”蓮心的聲音有著止不住的憤恨,那是在焚屍,只那一眼,卻是看得清晰,那被火舌所吞噬的正是在瘟疫中死去的百姓。
杜涵凝閉上了眼睛,垂在袖中的手不自覺的握緊了拳頭,她不是不知道官場的黑暗,不是不知道朝代的殘忍,只是從未真得置身其中而已,她突然有種壓迫感,心中沒來由的升騰起一股煩躁。
“走吧。”杜涵凝轉過頭,向著回府的方向而去,人死不能復生,死去的人它無法挽回,但是還有活著的人,她會不遺餘力的救治他們。
雖然逐日看起來不是很靠譜,行為也是不靠譜,但是他的醫術確實是靠譜的,從他今天的把脈配藥來說,他絕對是個醫術高超的醫者,有他在那裡照看著她也放心。
當晚,就傳來了那方子是有效的,事先服用藥物的幾個病人的病情有所好轉,持續的高熱已經退下去了,讓人束手無策的瘟疫終於是得治了。
這一結果讓人們一直吊著的心終於是放了下來,放寬了心,宅子裡的災民熱淚盈眶的說著感謝的話,神醫,活菩薩,用他們能夠想出來的詞來表達著他們的感激之情。
他們只是老老實實的百姓,除了戰爭,他們從來沒有如此貼近過死亡,看著一個個熟識的人從身邊離開,付之於火炬之中,他們永遠也忘不了這場災難,是睿王拯救了他們這些苟延殘喘的生命。
“毒醫之名真是名不虛傳,之前在京都之中聽聞仙子治癒了睿王妃的久病之軀並且恢復了睿王妃的容貌,之前還是半信半疑……現如今,本官佩服,謝過仙子的大義之舉。”聽聞訊息的季言路感慨的說道,說完,他看了一眼軒轅墨宸。
當初流霞臺比試之後,見識過睿王妃的箭法和舞技,他心中不免懷疑,之前那般病弱的症狀,怎麼說治好就治好,他甚至懷疑京都之中的傳言本來就不是什麼真得,可是都是十幾年前就傳出來的,總不至於那個時候就佈下這樣的傳言。
想到這裡他就否決了這個想法,杜將軍鎮守西部邊關,忠心耿耿,除非是皇帝召見或者是進京述職,他從來就沒有進京,這麼早的埋下一個謊言做什麼,這樣做有什麼好處嗎?想必作為一個父親誰也不會希望自己的女兒被世人所詬病吧,他覺得自己是想多了。
不過看著在眼前的毒醫仙子,他怎麼覺得她給他的感覺這麼像是睿王妃,白衣蒙紗,只是比睿王妃多了灑脫於隨性,不是那種柔若風中柳絮的女子,這應該是江湖中人的氣勢吧,物有相似,人有類同,穿著打扮相同也是可能的,再說毒醫仙子在江湖成名已久了。
杜涵凝輕笑,“季大人過獎了,我雖為江湖中人,但是也不忍看著百姓受苦,這些是力所能及之事。”
“季大人,令成河堤壩重修之事如何?”軒轅墨宸出聲道。
“回王爺,令成河堤壩原本就是偷工減料修築,所以才會在連日暴雨下決堤,下官已然將堤壩幾處進行重新設計加固,正在施工過程中,但是人手還有材料未免不足,現在的人手是跟隨而來的兵士和隴城內倖存的百姓,所以若是堤壩完工還是有些時日,若是太子能夠早日前來,那堤壩之事就可解決了。”季言路恭敬的回道。
隴城因為離京較遠,所謂天高皇帝遠,被利用的淋漓盡致,底下弊病之深,官員貪贓枉法,對於朝廷的工程偷工減料,收受賄賂,私售糧倉內的米糧,所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