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杜涵凝身旁的無恨察覺身後的視線,回頭,看了眼小二,眼神冷冷的,嚇了小二一跳,小二自知自己失禮了,憨憨一笑,拿起盤子就離開了。
晚上的雪越下越大,路上都是積雪,為了安全起見,況且還帶著兩個小孩子,就更加的要當心了,所以他們在這個城中打算等雪停了再走,他們本來就出發的早,就算耽擱上幾天,到凌華京城的時間還是早的,不需要太急著趕路。
玉琊在心底咒罵著這都是什麼天氣啊,下什麼雪,快把他凍死了,往日裡他都是一直穿一件衣服的,現在穿上兩三件,還要裹著狐裘,想想自己的模樣就覺得丟人,又相搭配昨天和杜涵凝的話,心中煩悶,端起桌上的熨燙過的小酒罈,仰頭就是灌了下去,一股子辛辣。
客棧裡樓下用膳的客官一直都關注著玉琊單坐的一桌的動靜,見他這般豪邁的喝酒,都倒抽一口冷氣,他不怕醉嗎?沒見過哪個女子這般喝酒的,就是街東賣酒家的娘子也不敢這麼喝啊。
昨晚客棧裡來了兩個大美人的訊息不脛而走,所以今天有不少人都是來一窺美色的,原以為只是一些人的吹噓,不過當看到真人的時候卻由不得不信了,只是只豔麗的美人兒,沒有一見那憂靜美人兒,有點遺憾,但是總比沒有看的好。
客棧一樓裡的十幾桌客人,目光都是刷刷的往玉琊身上瞅著,又擔心表現的太過所以時不時的瞅上一眼,不過目光在看到玉琊身邊站著的黑奴的時候,不禁就全身一哆嗦,實在是隻能用凶神惡煞來形容,和美人兒站在一起簡直就是破壞美感。
黑奴瞅著這些人,心中也是無比哀怨無比,尊主你為什麼要坐在這裡接受這麼多人的注目,你感覺很好,對於他來說卻是煎熬啊,那些人的眼神有木有像狗看到了肉骨頭,豬看到了食兒。
黑奴在心裡狠狠的想,這些人到底有沒有眼睛,尊主只有這張臉比較像女人之外,到處都像男人啊,他們怎麼眼睛都是怎麼長的,有見過這麼高的女人嗎?這人都憑一張臉看人的不成。
其實這也怪不得這些人,玉琊的身量是高了點,但是隻要看到他的那張臉,什麼都可以被忽略掉了,畢竟最先關注到的還是那張臉,玉琊的長髮未束,既不梳男子髮髻,也不是女子盤發,一件大紅色的狐裘包裹住,看不出他的身材來,自然就認為這是一個女人了。
玉琊繼續喝著酒,還倒了杯給趴在桌上的銀子,銀子用舌頭舔了舔,覺得味道不錯,前爪舉起杯子喝了起來,一杯下肚,還意猶未盡,想著再來一杯。
玉琊也不吝嗇,又給倒了一杯,銀子沒少喝過酒,酒量不說千杯不醉,半斤多還是能喝得上的,這段時間來銀子是吃得好喝得好,皮毛越發的水亮,這體重也是噌噌的長,胖了一圈,其實銀子也有它的鬱悶,比如說主人現在都不怎麼抱它了,比如說主人只關心小主子不關心它,比如說小主子很頑皮,比如說……
銀子很惆悵,一惆悵,它由多喝了一杯酒,它一會兒要去找小主人玩兒。
客棧的門被人從外面開啟,一陣冷風夾帶著風雪呼呼的吹了進來,燃著炭爐暖和的客棧裡驟然一冷。
玉琊感到一陣冷意,他背對著門也不回頭就大吼道:“誰啊,還不快把門關上。”他心情不好,不要打擾他。
他這一吼,讓客棧裡的人都震驚了,這……這不是個男人的聲音嗎?
難道這不是什麼美女,而是個男人 ?'…3uww'再細細看了一眼,他的肩膀好像比較寬,不似尋常女子的嬌小,腳也大,舉手投足之間也是男人的灑脫,這真得是個男人 ?'…3uww'
想到他們剛才對著一個同樣是男人的人痴迷無比,還偷覷,在座的眾人有種很嘔的感覺,面面相覷間,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愕然震驚懊惱,最後都換做了一聲嘆息。
也有人受不了這種打擊,從開著的門就跑了出去,不管外面的風雪,寒冷也好啊,起碼可以清醒點。
門被開啟,玉琊吼完也沒見關上,他打了個手勢,黑奴立即領命前去關門。
站在門口的僅是兩個侍從,他們將門大開著,站在門外守著,還沒進來,外面停著一輛華麗的馬車,還有一隊侍從在旁邊守著,看來他們的主人還沒下來。
黑奴看了眼毫無動靜的馬車,動手就把兩扇門給合起來,兩個守門的侍從見狀,立即伸手阻攔,抵在門的兩側,大喝道:“不許關門。”
黑奴撇了兩人各一眼,“你們主子磨蹭半天都不進客棧,不進客棧就把門給關起來。”
黑奴口氣不善,他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