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涵凝從袖中拿出冰消紗白綾,“袁平師傅,你見到這條白綾為什麼這麼著急?”
她將白綾遞給袁平,袁平見這白綾有這麼大的反應肯定是有原因的。
袁平看著杜涵凝手中的白綾,潔白如雪,垂墜著,他伸手想要觸碰,卻又不敢去觸碰,他的手顫抖著最後還是一把將白綾拿了過去,放在手裡仔細的看了下,稍頃,袁平顫聲問道:“這是冰消紗綾?”
“是。”杜涵凝應道,看袁平師傅這個樣子,難道認識師傅?
聽到杜涵凝的回答,袁平身軀一顫,臉色變得極其的難看,就像是受了天大的打擊,一下子沒了還手的能力。
一直擔心這袁平的無恨看到自己的父親這樣,她想要伸手握住袁平的手,可是卻被袁平推開了,袁平上前一步,看著杜涵凝,這一次是小心翼翼的問道:“那你是不是……是不是還有一副
冰消紗手套?”
杜涵凝一愣,隨即點了點頭,白綾也許有很多人見識過,但是冰消紗手套卻是知道的沒有幾人,而袁平師傅卻知道,他真得認識她的師傅,可是為什麼之前她和他提起師傅的時候他一點反應都沒有,而現在卻如此震驚。
難道師傅之前和袁平師傅有過一段情?杜涵凝看過的無數話本子情節突然就躍入腦海,袁平師傅年輕時候也是風流倜儻,而她的師傅一看就是個美人胚子,兩人有過一段情,那也是極有可能的。
杜涵凝這般想著,但是突然袁平就像是失魂一般跌坐在地上,手裡拿著那條白綾,一會兒哭一會兒笑,中喃喃出一個名字,“心兒,心兒啊……”
聽到這個名字杜涵凝和無恨都是一怔。
杜涵凝記得袁平提過這個名字,這是他的妻子的名字。
無恨當然知道這個名字,正是她母親的名諱。
那現在看到袁平捧著白綾癲狂的喚著心兒,又說明了什麼?
無恨身體晃了兩下,搖搖欲墜,她突然蹲下身拉著袁平的胳膊想要把他拉起來,口中咿咿呀呀的發著聽不懂的音調。
爹,你告訴我,到底是怎麼回事?告訴我啊。
無恨拼命的拉著袁平,可是袁平一動不動,任憑著無恨拖拉著。
軒轅墨宸趕來的時候見到的正是這樣一幕,他想著師傅的樣子今天很不正常,而万俟寒那裡的事情也已經了了,無需要他在留在那裡,他還是決定趕回來看看師傅。
見到捧著一條白綾不撒手神色癲狂的袁平以及不管不顧拼命拉扯著袁平的無恨,軒轅墨宸眉峰微蹙,這條白綾是杜涵凝的武器,剛才他見過,而師傅趕回來的原因竟是因為這個,這條白綾到底是有什麼,讓師傅和無恨變成這副樣子。
他看了眼屋內的其餘人,俱從他們的臉上看到了詫異,可是卻在杜涵凝的神色中看到了悲哀。
軒轅墨宸蹙了蹙眉,疾步上前,拉開了無恨,將袁平從地上拉了起來,可是此時的袁平就猶如一攤泥一般,軒轅墨宸看了眼沒有動作的嘯月。
嘯月才從驚愣中回了神,迅速上前幫忙扶著袁平,這樣的變故實在是在他的預料之外,所以見袁平和無恨兩父女這樣,他都忘了有所動作,就呆呆的看著。
軒轅墨宸聽到袁平口中喃喃的名字,也是一怔,師傅有多久沒有提過師孃的名字,自從當年將師孃趕走之後,師傅就再也沒有提過師孃的名字,而現在對著這條白綾低語師孃的名字,這條白綾和師孃有關嗎?可是他記憶中師孃沒有這樣的一條白綾。
“師傅,有什麼事我們回去再說。”軒轅墨宸說道,現在在南疆的地方上,師傅這個樣子實在是不妥當,他想將白綾從袁平的手中拽出來,但是袁平死死的抓著就是不放手。
“這白綾就先讓袁師傅拿回去吧。”杜涵凝淡聲說道,她已然有些明白了,或許她的師傅就是袁平師傅趕走的妻子,而今天袁平師傅見她使這白綾才發覺她師傅就是他的妻子,而她的師傅已經離世了,袁平師傅一時間受到這麼大的刺激,才會如此。
軒轅墨宸一頓,回頭看了眼杜涵凝,鬆了拽白綾的手,“多謝尊主夫人,不知尊主夫人可否告知你是否知道我師傅如此的各種緣由?”
軒轅墨宸已經肯定杜涵凝對此瞭然,就看她願不願意說了。
杜涵凝頓了頓,猶豫著是不是要說出來,這畢竟是袁平師傅的事情,這要看袁平師傅願不願意將事情說出來了,袁平師傅只是一時沒緩過來,他自己會說的,況且她還有不明白的事情。
軒轅墨宸看出了杜涵凝的為難,也不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