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個部分遊曳而去,就在此時,一顆晶瑩剔透,潔淨無瑕的石頭緩緩從她頸間飄了起來,越飄越高,最後於她額間的玉蓉花處停了下來,驟然間,那剔透晶瑩的石子彷彿注入了無限光華,眾人只覺眼前一亮,那顆石子竟如一輪皓月般明亮,中間間或湧動著七彩的光華。
那光華在石子裡滾動一圈又源源不斷地注入柳語夕額間的玉蓉花中,一來一往,玉蓉花愈發栩栩如生,宛若含苞而帶露。
原本欲逃的眾人,在發現柳語夕並沒有傷害他們的意圖,而且還身懷異寶後,初時的驚慌已經平復下來,心裡只揣測著如何奪了那塊石頭,但他們卻沒有想過。為何柳語夕會身顯異狀,全心只被那皓若明月的石頭給吸引。
馬二揮手止住眾人,此時他雖然也因那小石子起了貪心,但他卻不是個有勇無謀的莽夫,況且此時,這女子身上露出太多讓人無法捉摸的東西,若是貿然行動,會不會出現什麼事?於是,他還是決定先觀察一番。
而這顆石子並非他們以為的那麼價值連城,這是在天元時,凌軒送給她的,雖然她一直認為這顆石頭不一般,但卻始終沒發覺它的特異之處,只一度被當做吊墜垂掛在頸間。
可是此時,卻被眾人當做至寶覬覦著。
眾人睜大了眼睛,看著緩緩閉上雙目的柳語夕和那顆懸在她額間的石頭,石頭裡面的光華越來越盛,彷彿快承受不住,就在這時,“噗”地一聲,那晶瑩剔透的小石子竟是不堪重負,碎裂開來。
眾人齊齊一聲低呼,甚是惋惜。
當他們驚呼完畢,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柳語夕的身體漸漸變得透明,甚至能透過她的身體看到對面山壁的面貌,可是她的身體裡。沒有血脈,沒有器官,什麼都沒有,只有一束束劇烈流動的彩色光芒。
膽小的已經連退了幾步,膽大的臉上也顯出駭然的神色來。
“老大,怎麼辦?”有人顫著聲音問馬二。
馬二臉上也浸著一層薄薄的汗珠,他重重的抹了一把,“等等,再看看。”
柳語夕只覺得全身彷彿被注入了一股暖流,順著四肢百骸流入,漸漸地,那暖流在身體裡的序列速度越來越快,她甚至能看清脈絡裡湧動奔跑的彩色光束,順著這光芒流動,她覺得全身好似充斥著無窮力道,彷彿輕喝一聲就能地動山搖。
當這股暖流在全身周遊過數十次後,她緩緩地睜開了眼睛,火紅的眼睛轉變成了深藍色,彷彿無法見底的無盡浩海。
隨著她慢慢地睜開眼睛,山洞地驟然一陣劇烈搖晃,而此時山洞外。原本晴好的天空已是烏雲密佈,伴隨烏雲而來的是響徹雲霄的驚雷。
在蘇什的邊境上,餓殍遍地,死屍無數,烏鴉結群而飛,淒厲的叫聲讓原本慘烈的戰場更可怖幾分。
戰場不遠處的一個荒棄小鎮裡,凌昊正徒步而行,看到周圍的破屋斷垣,他臉上的笑容卻是無比地歡暢。
這時,一個驚雷落下,正於他前方三丈之處。
笑容頓時僵在青白交加的臉上,他停在原地,聲音不太穩地說道:“青衣,你不是說時辰到了嗎?為什麼這天象似乎不太吉利。”
他身後的青衣人仰頭看著天,原本灰白的臉上漸漸露出一個笑容來,他緩緩地出聲說道:“時辰的確到了,卻是你的死期到了。”
“什麼?”凌軒似沒聽明白,再又問道
青衣人灰白的臉上,笑容有些突兀,“你以為我跟隨你這麼多年是為了什麼?你懦弱陰險,無勇無謀,若不是為了豺眥大人的重託,我早該殺你了,如今,三國混亂,天兆已開,你活著已沒什麼用處,不如死了吧。”
凌昊張著嘴還來不及再說一句,只瞪著眼睛看著自己胸前突然出現的一個血窟窿。疑問的話卡在吼間,剛要張口問出,卻是一口鮮血搶先而出,紅豔豔的顏色染紅了他月白的衣衫,臉上的震驚還來不及收斂,只保持著微張的口型,緩緩向後倒去。
風吹枯葉發出沙沙地聲音,把這個戰亂後的村莊顯得更加蕭索荒蕪,青衣人慢慢踱步,最後停在凌昊身邊,臉上笑容不變,只緩緩垂下眼皮,看向睜著大眼死不瞑目的凌昊,緩緩說道:“你不過一介凡人,難道還妄想我真的臣服於你?”
話畢,他抬起眼皮,不再看凌昊那張口瞪眼的臉,而是遙遙地看向前方,“豺眥大人,你終於要回來了……”
天空的烏雲持久不散,當柳語夕完全睜開眼時,馬二也忍不住後退了兩步,時至如今。他已然相信,在他面前的這女子絕不是人,她身上散發著以他們無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