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手輕腳地循著上次的路徑走去。直到柳語夕走到那甬道口時,也未曾發現那守堡之人。柳語夕夜間視物本無需依持光亮,但此時這一條深暗的甬道,讓她心跳如鼓,就算再強悍,她也只是一個普通的女人,面對黑暗還是有些本能的畏懼。於是順手拿起壁上的燭臺,從懷裡摸出一個火摺子點燃,然後才舉著燭臺走進甬道。
一路上只有她腳步聲在空寂的甬道里迴響,哪怕她已經盡最大可能放輕了腳步,但仍舊會發出一些聲音。走出甬道,進入石室,她迅速地點燃壁上的所有燭臺。
一時滿室生輝,柳語夕低下頭吹滅手中燭火,抬眼便瞧見那一副栩栩如生的裱畫,她慢慢走上前,揚頭看著畫中的女子,過了半晌,方喃喃自語:“你真的就是我嗎?那幻滅鏡中的一切可是真的?”
她無法接受那幻滅鏡裡的映象,但卻鬼使神差地服從了塵楓的安排。她也不清楚自己到底是為了證實還是為了弄清這一切的真相。
她抬起手撫過畫中女子額間的玉蓉花,“誰能告訴我,風延到底在哪裡?凌軒究竟是不是風延?”她眼底的脆弱一絲不落地展現出來,沒有絲毫遮掩,直直地看著畫中的自己,竟似想讓她開口回答一般。
突然,太陽穴一陣刺痛傳來,她的眉梢不自覺地被這刺痛牽扯高高揚起。接著。百會穴,天池穴同時兩股刺痛,她突覺一陣天旋地轉。
腦中有片段一一閃過,裡面有風延,有凌昀,有她自己,她飛快地去抓住那些片段。
待那眩暈感消失時,刺痛也一併無蹤。柳語夕愣愣地看著畫中的自己,原來幻滅鏡中看到的一切是真的,自己竟為了氣慪風延的背叛成了凌昀的舒貴妃。但她一直排斥凌昀的親近,幸而,凌昀是君子,不願強迫與她。但風延卻不知真相,誤以為她真的成了凌昀的貴妃,一時狂性大發……再後來柳語夕便未看清了,只看到電閃雷鳴,風雨交加里,風延長髮亂舞,本是溫柔如水的眼睛卻冒著森然的藍光,柳語夕悚然一驚,瞬間想起幻滅鏡中曾看到豺眥喚他魔君,還說她倆孽緣難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