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逢國大亂。
仍然整天要和張藍膩在一起
然,天降異象並非是南逢一國,最近海邊的東勝國,在年前也發生了怪事。
很多海魚一夜暴死,統統浮於海面上。
以海為生的東勝國大部份百姓面對此異象,不知所措,無人敢出海捕魚撈海蚌。
死魚無人打撈,被海水衝至岸邊。
春季來臨,寒冷散去。
東勝國海域臭氣沖天。
很多漁民不敢出海,生活上成了問題。
正月十五剛過,海水暴漲,如同小形海嘯,吞沒了沿海岸的不少漁村,死了不少人。
東勝百姓紛紛指責東勝皇室,說是因為他們丟失了鎮國龍明珠沒有及時找回,海龍神發怒導致此異象,東勝國不能久存矣。
此流言四起,比瘟疫的傳播速度還快,東勝國百姓人心惶恐不安。
東國國主雖然及早派人去了解情況,卻沒有任何惠民措施。沒了家園的東勝國活下來的漁民們,居然和南逢國的流寇連通一氣,成了皇甫一族口中的反賊。
永浩四十七年春,這個春天有點動盪不安;註定是天下大亂的開始。
地辰國二十萬大軍開到星月國邊境,緩軍二十萬就囤在地辰邊境,戰事一觸即發。
星月國老國主嚇得急忙發昭要三軍押後讓慕容老將軍先速回朝,商量退敵之策。
聽到這些訊息的時候,張藍正和凱山在蘆葦溝裡抓魚呢!
十歲的凱山已有張藍那麼高了,仍然整天要和張藍膩在一起。
因為張藍在吳大嬸家裡生活了一年多了,吳莊裡的人們開始慢慢地接近這對母子,不像以往的那麼害怕和排擠。
蘆葦溝是個好地方啊,要水清的有,要水濁的有。水清的就是婦人們挑水洗衣的地方,水濁的就是娃兒們抓魚的地方。
蘆葦溝有點像現代電視劇《小兵張嘠》裡的白洋淀,但要比白洋淀要美太多。
蘆葦溝周圍還有長得密密麻麻野荷。
張藍他們時常抓完魚後潛下水去摸藕。
本來張藍是不會水的,在蘆葦溝呆上一年多,不會也變成會的了。
婦人們就是在離長著野荷的地方邊洗衣邊討論著這些常在家裡聽男人們打聽來的訊息。
潛在水底的張藍聽了,浮出了水面,靜靜地遊向一邊,仔細地聽著。
咱寧願不要那月錢
“已經太平了三十多了,又要起戰爭羅!”一個黃臉婦女邊打水邊道。
“你家男人被徵去啦?”另一個瘦些的蹲在湖邊的大石塊上,聞言停下打衣服的板子問道。
“沒法子,孩子都太小。還好被徵去了,每月還有月銀。不然,孤兒寡母的不知該怎樣活喔!”
那打水的婦人回道。
“我家男人去不得,每年要上交三十兩銀子。唉,一年的生活用度啊!”
還有一個肥臉婦女弄了個大臉盤和搓衣板,停下搓衣服的手嘆道。
“四肥婆!你嘆個什麼勁!你家男人有出息,在莊裡開了個小鋪,三十兩一年還不是到手拿來,要有那錢,誰願意去上戰場送死哪!”
還有一婦女站在水裡,邊甩著衣服邊嘲諷,帶著嫉妒的味道。
聽聞“四肥婆”三個字,張藍差點笑出來了。
排行第幾不好,偏排行第四,還是個名副其實的肥婆。家裡是開鋪的,難怪這麼肥。
“你們倒好,有人出人,有錢出錢,可我們……那死鬼怎的就偏偏一腳踏空死了呢!家裡如今就咱娘倆能動,活兒一堆,他奶奶老了也幹不了事,最要緊的是大伯大娘的也不管,該怎麼辦啊!嗚嗚……”那才那個蹲在湖邊大石塊上打衣服板子瘦婦想到傷心處,哭了起來。
唉,真是可憐!
這戰爭,看著貌似苦的是上戰場的漢子,實際上家裡的人比他們更苦!
而家裡窮又不能有人上戰場的又上有老下有小的最苦,是天下最窮最可憐的人!
揹負著朝庭的這些兵役債不知得還到何時!
“哎呀,他嬸子,你那牛娃不都十歲了嗎?聽說做去做伙頭軍不用上戰場的!每月的銀錢比大人雖少了一半,但省著點也夠養活你們了,不是?這樣想想,你就別哭啦!”
那個黃臉打水婦子趕緊安慰道。
“唉,誰讓咱星月國弱呢!一開戰連孩子都得入徵了!別說那月錢了,咱寧願不要那月錢,也要這天下太平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