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喝了這杯酒。”說罷自己先一飲而盡。
柳迎風與聰兒不好再說什麼,只好隨著。
北宮韞又伸手給梅娘斟上一杯酒:“大嫂,上次在泰山上你不告而別,可是生我的氣了嗎?”
梅娘在他的注視下,竟有些慌亂的感覺,道:“你多心了,我是以為……以為你已走了,後來遇到柳迎風,就與他一起下山了。”
北宮韞的瞳孔收縮:“原來是這樣。好,既然你沒怪我,就喝了這杯酒,我的命是你救的,我卻從沒有好好謝謝你,還……害了你,這杯酒代表我的謝意,也代表我的歉意。”
梅娘道:“過去的事就算了,再說,你也救過我的,若論次數,我還欠你一次。這杯酒我就不喝了,我實在是不會喝酒,剛才我都是以水代酒的。”
眾人面面相覷,誰都不知道他們何以能化敵為友,還互相救過命。特別是以北宮韞那樣高的武功,難道還要別人來救?
“你不喝就表示不肯原諒我,何況這樣一小杯酒,不會有事的。”北宮韞乾脆走到梅娘跟前:“我的酒杯已端起,難道你還要我放下嗎?你不喝,我就一直舉著杯等,直到你喝為止。”
兩人近在咫尺,梅娘感到有一種無形的壓力令她幾乎透不過氣來,下意識地,拿起杯將酒喝了下去。
梅娘是滴酒便醉的量,這樣一杯猛然喝下去,立時感到頭暈目眩,幾乎站也站不穩了。北宮韞扶住她道:“你沒事吧?”
梅娘道:“我醉了,得回去了。”
北宮韞道:“搬到天地宮分舵去住吧。以前我們在這兒沒有地方,現在既已有了,再打擾人家,太說不過去了。白護法,你先扶梅娘回去。”
白秀楓答應了,扶著梅娘走出去。
北宮韞向柳氏兄妹道:“明天我會派人去貴莊取回梅孃的衣物。”他說完也走了,完全不理會柳氏兄妹的反應。
柳迎風氣壞了:“北宮韞也太霸道了,他說什麼就是什麼。可惜我打不過他,否則剛才一定把梅娘給搶回來。”
聰兒哼道:“現在又逞能,剛才當著北宮韞的時候,怎麼連屁也不敢放一個?”
“你懂什麼?那叫好漢不吃眼前虧。要真把北宮韞給惹火了可不是玩兒的,再說了,就算我說再多的話也沒有用啊。”
“算你有理吧。不過讓梅娘和北宮韞住在一起,我可不放心。哥,你注意到沒有,梅娘好象很怕北宮韞。”
“不錯,北宮韞到她跟前逼她喝酒的時候,她的手都在抖呢。唉,別說梅娘了,就連我看見北宮韞頭皮都發麻。你想想,他可是連親哥都殺死了呀。聰兒你說,殺死親哥這是個什麼概念?”
“也就相當於我殺死你。”
“聰兒,”柳迎風的表情相當認真,“如果你殺掉我,就能成為天下第一高手,或者說就能做皇帝,甚至想做什麼就可以做什麼,你殺不殺我?”
“那還用說嗎?你再怎麼討厭,也是我哥嘛,我怎麼會殺你呢?”聰兒回答得毫不猶疑。
“好妹妹,”柳迎風眨巴眨巴眼睛,“你長這麼大,第一次讓我這麼感動。就衝你這句話,你跟那個毒手郎君的事兒,哥暫時替你瞞下了!”
“怎麼還‘暫時’?”
“當然了,我手裡有你這麼大的把柄,怎麼能一下子就全放棄呢?我暫時替你瞞著,以後說不說,就要看你的表現嘍。”
“你這就不仗義了吧,”聰兒很生氣,“我都沒有殺你了。”
“那只是個比方,你還當真了?不是我小瞧你,你連殺只雞恐怕都不敢,還能來殺我?”
“要不要試試?”聰兒伸手就來掐柳迎風的脖子。
“好了好了,”柳迎風投降,“哥跟你開玩笑的,我們還是想想怎麼幫助梅娘吧。”
“這有什麼好想的?”聰兒撤回手,“我們明天再去勸勸她,讓她不要怕,實在不行可以找爹幫忙。”
白秀楓來見北宮韞:“宮主,這裡的一切都按你交待的準備好了。望湖樓內我們設定了暗道,可以聽到任何的密談。在一些茶館裡也安置了我們的人,相信可以得到許多訊息。另外,我們的山貨買賣也有不錯的收益。”
北宮韞點頭:“你做得很好。我來的時候,上官護法身體不大好,你明天就回北方去幫他吧,這裡的一切,就交給我。”
“屬下尊命。不過……梅娘……”
北宮韞一笑:“你放心,我會好好待她的。她那次沒殺我,我就已不再當她是敵人。怎麼說也是我對不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