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道:“天池老人老衲認得,但這二位卻是有些眼生了,不知哪位是塔里拉施主,哪位是羅格科達施主?”說著又朝二人看去。
一人道:“我便是塔里拉,他是羅格科達。老和尚休得羅嗦,交出空難免你少林眾人一死。”空玄對天池老人說道:“天池前輩,你素來不與中原武林結怨,此次可也是為了塔施主之事而來?”天池老人道:“我與仙翁本來只是為大師的一位故人前來,不想半路與他二人相遇,我心想反正要來少林,多一個人少一個也無所謂,於是便一起來了。不想少林已佈下了羅漢大陣來迎接老頭子,哎呀,這可如何能夠消受得起。”
塔里拉大聲說道:“天池前輩,不用跟他羅嗦。老和尚,空難躲哪能兒去了,識相的就快將他交出來。”空難站出來道:“阿彌陀佛,老衲便是空難。塔施主為令徒之事不惜邀請各主英雄豪傑與二位前輩前來少林尋仇,可施主可曾知道令徒平日裡的所作所為?”塔里拉“哼”了一聲,顯然許天行在中原為惡之事他也是知道。空難又道:“他在漢中傷了江湖義士一十二條人命,搶掠百姓數十家,所傷無辜亦不在少數。他聚集盜匪,掠走良家婦女無數。先將這些婦女凌辱一番,轉而又將她們賣至青樓。去年在蘭州率眾,搶劫軍糧,以至邊關兵官冬日無衣,險此釀成大禍,而後又在綿陽搶奪當地富賈,將其二十餘口家人活生生燒死在家中,還有……”
空難將許天行的所作所為娓娓道來,塔里拉不想他再說下去,打斷道:“那又如何?”空難被這一問到是給問住了,那又如何,他罪行累累,惡貫滿盈,為惡江湖數年,江湖中人無人不欲殺之,塔里拉此時卻問了句“那又如何”。空難怔了半晌,道:“他為惡江湖日久,那日老衲見他正在為惡,所以才廢去他的武功。”
塔里拉道:“我徒弟為不為惡作不作善,與你老和尚何干?他是欺你少林了還是殺你弟子,你不問是非便將他武功廢去,置江湖規矩於不顧,你枉稱少林高僧。”空難又是一怔,道:“他為惡江湖,人人得而誅之,老衲哪裡不問是非,又哪裡不顧江湖規矩?”塔里拉道:“我徒弟殺人自會有仇家上門向他討命,又何必老和尚你無理干預?就算他真是罪行滔天,也自有我來清理門戶,又何必你來多管閒事?你一夕便廢去他苦練多年的武功,你也太心狠手辣,枉你還是出家之人!”他一番話說的剛強有勁,倒似得乎是空難沒理。空難只是廢去許天行的武功,那已是大慈大悲。若是換了他人,不將他誅殺那才奇 怪{炫;書;網}!
空難道:“施主這不是強辭奪理?”塔里拉道:“倘若是你有而我無理,我又去怎能奪理?我與你只是就事論事,又沒拿來刀子架在你脖子上,又怎能說是強辭?”歐陽吉在下面見空難被塔里拉駁的說不出話來,自言自語道:“空難大師是有道高僧,遇上了塔里拉這種人怎能以常理去駁斥非 常(炫…書…網)之人!”楚蝶冰看了他一眼,道:“歐陽先生既知道與非 常(炫…書…網)之人辯駁不能以非 常(炫…書…網)之法,那想必歐陽先生必能辯得過他,既是如此歐陽先生何不去幫空難大師一幫?”歐陽吉訕訕道:“我連姑娘都辯駁不過,哪裡還敢說有什麼本領。”楚蝶冰道:“沒本領就不要在這兒說三道四。”
歐陽吉道:“我沒本領可楊公子有啊,何不讓楊少俠上去給他來個以毒攻毒?”楚蝶冰不悅道:“歐陽先生說以毒攻毒是什麼意思?你才是毒!”歐陽吉道:“失言了,姑娘勿怪。我是說要對付塔里拉這種妖邪之辯自然也要找個相同的對手方可。”楚蝶冰道:“你是說楊影楓也是妖邪?那好,我一會兒便叫楊影楓殺了你,反正他也是個妖邪,殺個把人也是平常。”歐陽吉道:“楊公子自然不是妖邪,姑娘只當我文教沒說過那句話。”楚蝶冰道:“你明明說了,我也明明聽見了,怎能當你沒說過,你放個出個屁來難道還能憋回去!”
歐陽吉苦笑道:“姑娘說我是放屁,那就當成放屁好了。”楚蝶冰道:“你明明是說話,怎能說是放屁,難道你的嘴不是嘴?”歐陽吉道:“依姑娘之見,我應該怎麼樣說?”楚蝶冰道:“你就什麼也不該說。”歐陽吉道:“那我依姑娘言,不說便是。”楚蝶冰道:“你已經說了,現在說不說了有什麼用!”說了半天又繞回了剛才所說之話。楊影楓暗暗好笑,說道:“歐陽先生,你以後千萬要記住不可與她說話,要不可就有你苦頭吃!”歐陽吉道:“楊少俠說的極是。”
楚蝶冰嗔道:“楊影楓,我是在替你說話,你卻幫他說話。”楊影楓朝她笑了笑,又對歐陽吉道:“就聽歐陽先生一句,我去給他個以毒攻毒。”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