扣扣扣—
敲門聲響起,藍沁想應該是金催自己吃晚餐了。
她笑笑走到門邊,但手在碰到門把的時候,冰冷的金屬觸感讓她全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藍沁不知道門外站著誰,可那絕對不會是金。如果是金的話,他會大吵大叫,而不會安靜的敲門。也不會是凌影,凌影是不會敲門的,他會打電話讓她自己到餐廳來會合。
那麼,站在門外的會是誰。
隔著一扇門,如同隔著一個世界。我們永遠不會知道,站在門外的會是什麼。
藍沁也不知道,冷汗已經在她的背上冒出,就像有什麼東西用毛毛的腿爬過她的後背。
敲門聲又響了起來。
每下的節奏、力度完全一致,機械得讓人可怕。
開還是不開?
在藍沁還猶豫不決的時候,一陣輕微的聲音傳入她的耳朵裡。
在她猛張的雙眼中,金屬的門把正自己緩緩擰開。而她記得,在入睡前,門是由內反鎖的。
噠一聲,門鎖被開啟。一股冰冷的氣息從門外透了進來,像是藍沁的門外不是酒店,而是北極似的。
懷著惡意的門一點一點地開啟,也緩慢地折磨著藍沁那不驚嚇的膽子。她退後了一步,把金送給她的十字架從懷裡取了出來正對向門口。
可是十字架暗淡無光,就像是門外毫無一物。
事實上,當門完全開啟後,門外真的什麼東西也沒有。
門外頭是一片漆黑,黑得有如地獄的深淵。從黑暗裡,一些低聲喘息的聲音不斷傳來,彷彿黑暗中有無數的人。
藍沁可以肯定,門外肯定不是在酒店裡。酒店的通道不到一米寬,但門外世界給她的感覺卻是無限廣。
這種矛盾的感覺,讓藍沁害怕。但害怕歸害怕,經歷了這麼多事情後,她知道有些東西是逃避不了的。
無論黑暗裡有什麼,她現在必須走進去。直覺告訴她,再留在這個房間裡反而更危險。
於是藍沁把手機的照明功能開啟,一束微弱的光射進了黑暗裡,藍沁只能勉強看到一片水泥打磨而成的地面,而其它地方依然學期在黑暗中。
她走了出去,一腳剛邁到門外的地面時。這個世界突然亮了起來,讓藍沁有些不適應,她用手擋住眼睛,過了一會,適應了這個世界的亮度後,她才睜開眼睛。
眼前是一條走廊,走廊的左邊是一個個課室,另一邊從上望下去則是一個停車場。
壓抑的低泣聲從藍沁前邊的教室傳來,那哭聲召喚著她,於是她走了上去。來到門邊,藍沁看到的是一個教室。
一個熟悉的教室。
藍沁記得,昨天她才剛來過這裡,這是洛琪上吊的現場。
她看向教室內,在角落裡,一個女孩背對著她蹲在地上低泣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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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田市,樂都大劇院。
一場電影剛剛散場,人潮湧出了劇院,又分流進城市的各個方向中。
衛平摟著趙倩的小彎腰,一邊交談著剛才的電影劇情,一邊手不規矩地在趙倩那暴露在空氣中的肌膚上摸索著。
在認識趙倩之前,衛平覺得前任女友李卉挺好的。人長得秀美,屬於大家閨秀的型別。但認識了趙倩之後,衛平漸漸發現李卉實在太悶了一些,哪及得上趙倩的熱情奔放。
而更重要的是,和趙倩有過一次肌膚之親後,衛平就像一隻嚐了腥的貓,已經對床上之事樂此不疲。趙倩交過男友甚多,在這方面也知道如何更能取悅男人,那諸多技巧讓衛平這初哥深深地迷戀上她的肉體。
兩人熱戀的速度比火箭還快,不過兩三天的時候,衛平已經在學校外租了房子和趙倩過起了同居的生活。
今晚看了一場電影,電影中男女主角在戲裡的熱辣纏綿,讓衛平虛火上升,他恨不得立刻把趙倩帶回家去,然後就地正法了。
從衛平那略帶血絲的眼睛中,趙倩看到了這個男人的獸性,她微微一笑,更是風情萬千地挑逗著他,卻偏又拖延著回家的時間,讓衛平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
路過街邊的時候,趙倩指著對面路邊的燒烤攤說:“我們吃些東西再回去,行不?”
衛平此刻儘管急於和趙倩共赴巫山,但還極力保持著風度,他點點頭,就帶著趙倩朝燒烤攤走去。
一輛小貨車正緩慢地拐進這個路口,司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