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船,運兵船裡面空間非常之大,在船幫兩側有兩排座位,能常三郎估摸算了下,大概能坐下150名士兵左右,中間還有一條2人寬的過道。
“哈哈,真是十年不見了,大義,沒想到我們還能夠有生之年見到一面,你看,現在我都當了船伕了啊,哈哈哈哈”
被藍義叫做老葉的老人名叫葉圖,早年與藍義共同執行過秘密任務,兩人也算是舊相識,舊人見面,分外眼紅,兩人均輕輕嘆了一聲。
“哎,十年了,又過了十年,這愁,我終於能報了!”藍義緊緊握住手中的茶杯,眼睛裡流露出惡恨的神色。
葉圖端起茶杯喝了口龍井,清香甘苦一起湧入鼻腔,道:“哎,因果啊,一切都會有結束的時候。大義,來,喝茶!”
黑眼鏡放鬆下來,舉起杯和老人互敬了下喝了一口,其實兩人年歲差不了5歲,但因為葉圖參軍早,人又顯得老成,所以當時的隊友才都叫他老葉,也說明他的軍事戰鬥經驗豐富,藍義則是剛正不阿的典型,跟葉圖早年就成了個朋友更多於隊友的關係,不過後來由於國家政策的原因,兩人一直未能再見面。
“明天上午就能到香川,你這次一定要回來啊!”
“嗯,不過我也一定會把大仇報了!”
香川縣即日本四國島的一個大市,民國孫中山也曾經在那裡呆過很長一段時間,算是與中國有絲絲瓜葛的地方,聚集了很多華人華僑。
小玉躺在常三郎懷裡看著天上的星星道:“哥哥,我們真的要去殺人嗎?”話語之中卻是流露出害怕的態度。
常三郎嘆息了聲,沉默了一會,也看著天上遙遠的漫天繁星說道:“戰爭就是殺人的遊戲,你不殺人,自己就會被殺死。我們現在都是個保衛國家的軍人了,殺死敵人才能保護自己的民主不被殺,哎,能不打仗多好”
小玉抬起頭蹭著常三郎的下巴咯咯笑道:“哥哥你心好軟哦,要不我們逃走吧,小玉帶哥哥飛到別的地方去”
常三郎想起自己父母死在敵人槍口下時的模樣,笑了笑說道:“這個世上,能逃到哪裡去呢?”
兩人都不再說話,看著天上的繁星慢慢進入了夢鄉。
常三郎現在氣井一級再次停滯不前,他也不知道為啥自己修煉總是會這樣斷斷續續的,本來每天晚上都要打坐運氣的現在也變成了一週打坐一兩次,但都沒有任何進展。而小玉也才是個小丫頭,根本不太懂這裡面的玄機。
那顆千年玫瑰花丹,彷彿已經湮沒在了常三郎的體內,消散的無影無蹤。
第二天的中午時分,船在香川縣所屬島嶼的一個小島的港口下錨,然後所有人又搭乘民用客船進入了日本四國大陸——香川縣境內。
雖然是大市,但在日本所有的地級市中香川縣卻是最小的一個,背山臨海,風景還是非常不錯的,炎炎夏日卻有溫涼的海風吹拂。
這裡的樓不似東京一樣高廈林立,大多都是二三十層以下的建築,不過現代化的裝扮和佈局還是給人煥然一新的感覺。
部隊仍然分為十個小分隊分別作為遊客向瀨戶大橋行去,瀨戶大橋是連線四國與本州的跨海大橋,總長12公里,是全世界最大的鐵路公路兩用橋,也甚是壯觀,不過可能是介於現在日本與中國的戰爭緊急態勢,橋頭有不少的安全巡警。
利劍特攻隊的所有軍事裝備都被秘密轉往了本州島內一個隱蔽基地,當然,說是基地,其實就是一個大型的中國工廠地下室,現在他們每個人都有出國護照和旅遊者的證明,所以安檢很容易就都透過了。
讓常三郎意外的是這裡的巡警竟然也會講一口流利的漢語。
日本的長途大巴非常舒服,從香川縣到位於本州島中部的東京需要約10個小時的旅程,晚上時候大巴上甚至提供了薄毯。
黑眼鏡男坐在常三郎和小玉的前面,一直看著夜色中的日本風景,也不知在想些什麼。常三郎現在修煉有成,其實整晚不睡,只要早晨稍微運氣打坐一會就能精神百倍,索性也向窗外看著這異國風情。
早上天還沒明,大巴已經到達了目的地,東京。
東京,世界上僅次於紐約的第二大都市,經濟規模多次位列世界首位,亞洲第一城的榮譽實至當歸。
黎明前的東京雖然依舊燈火通明,但是冷清了不少,大街上稀稀落落的計程車和小汽車來往,長途汽車站的出口就是一條寬闊的大馬路,高處的路牌上箭頭向西標著——銀座兩個漢字,也不知是日本文字還是中國文字。
這裡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