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右胳膊上新鮮的血漬就是從這來的。
這不是槍傷。
小道士見我盯著這個傷口沉默不語,他自顧一笑道:“算命的,你不用擔心你的這個軀體,這點小傷口不算什麼,頂多會留下一個疤痕而已。”
他說的倒是輕鬆,我看得那可是心疼。
我盯著這傷口,抬頭問道:“這傷口哪來的?”
小道士瞅一眼,把袖子撂下,依舊語氣輕鬆道:“走路都能磕碰倒,這裡這麼兇險,有點傷口不足為奇,你看看周圍的人,誰的身上多多少少沒有點傷口。”
我又問他:“驅魔人詭呢?”
“你說他啊。”小道士這才恍然大悟般,思索一下說道:“死了。”
我抬頭看著小道士,問道:“你為什麼這麼做?”
“這也不能怨我,只能怪先前的那個公證人,他說了不該說的話,他聽了不該聽的話,總是我知道他不會告訴你,但是我還是得為了他著想,這種事情,還是越少人知道越好,多一個知道的人,你也就會對這事情多一份瞭解,所以,他死了。”
小道士的話一出口,周圍的人立馬都用一種異樣的眼光看像小道士。
趙凌安這事情做的夠過分的,居然殺了驅魔人詭?
他現在這究竟是為誰做掩飾呢?
我不禁瞪大了眼睛,這個人,一定是個很重要的人,不然的話,小道士不會為了這麼一個理由而殺人的。
想到這裡,我不禁謹慎的看著小道士:“那個潛在的威脅,就是你!”
“呵呵呵,算命的,你說錯了。”小道士笑道,“不是我,這個潛在的威脅其實是你。只可惜,我來晚了,要不然,他連前面的事情都沒的說,你只會當這是一場普通的旅行,現在你聽到了這些話,因此,這潛在的威脅已經萌芽,那就是你。”
我聽得一皺眉:“放屁,我有什麼威脅?”
小道士說:“呵呵呵,你只是不知道而已,你所潛在的這個威脅,不僅會影響到我們,也會威脅道你自己。”
我懶得聽他這神神叨叨的話語,他這話說的太玄乎了,有這時間,我還不如問點關鍵的。
我問道:“這個人究竟是誰?”
小道士擺著手:“算命的,你不用再問了,我是絕對不會把這個人告訴你的,我這確實是為了你好,我就怕你知道最後的真相後,會有些不必要的麻煩,會影響到大局,到時候前功盡棄,那可就於事無補了。”
我見他不回我,依舊說著些讓人聽不懂的話語,扭頭看周圍的人。
齊胖子被我看得一哆嗦。
趙凌安不說就算了,但是齊胖子、緹娜、欒齊明他們一定是知道這人是誰,既然他不說,我就問他們。
我還未開口,齊胖子連連擺手道:“陳先生,這個我不能說,你別問我。”
我皺著眉頭看著齊胖子的動作,又把頭往前湊了湊,齊胖子見狀,居然一把從小道士手裡奪過劍,架在脖子上,顫著聲音喊道:“陳先生你別逼我啊,如果說出來,那我還不如不活了。”
我趕緊把頭縮回來,哎喲,這人到底是誰啊,居然還值得你以死相逼。
得了,我不問你了,你現在哆嗦的這麼厲害,劍刃貼著脖子那麼近,手一抖,別真給劃上去。
我把目光看向欒齊明。
欒齊明抱著胳膊,沉吟一下,開口道:“陳先生,我也不能告訴你。”
我歪著頭看他:“你也不說,你該不會也以死相逼吧?”
欒齊明笑道:“那倒不會,只不過我聽說你原來一直在追查這私改天命的事情,那我更不能告訴你了,道士說的沒錯,這事情你似乎確實不應該知道,雖然這改天命的事情與我無關,但是那個人,我是真不能告訴你,也許他說的對,這是為了你好。”
我一聽就急眼了:“你什麼意思啊?你這也為了我好?我這還真是個好人啊,值得你們這麼袒護我?”
欒齊明轉過身去,回一句道:“沒什麼意思,這件事情我確實不能說。”
我又把目光看向緹娜,想了想,還是算了,連齊胖子都不說,我去問她,她更不可能告訴我了。
我扭頭看向狐狸,眼下他和我一樣的疑惑,聽了半天依舊不知道個四五六,他們都知道,合著就我自己什麼不知道。
我回過頭的時候,小道士已經不在眼前了。
去哪了這是?
我正納悶著,不知道從哪濺出一股血,透著我的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