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不起人,“我告訴你,我是yīn陽先生。”
幾個工作人員一起哼一聲,“切。”
我回頭看一眼月茉,黑直的長髮上還帶著幾片蔥花,面無表情的站在那裡,我得做出點補救措施不是。
我再一拍桌子,“趕緊的,羅嗦什麼。”
身材苗條的那個瞪了我一眼,“看你這寒顫樣,這裡不是你來的地方,你在這裡喊個什麼勁。”
這話擱誰身上誰也不樂意,我怎麼了。
我上半身的格子襯衫雖說洗的發白,但是闆闆正正的,下半身休閒褲膝蓋破了倆窟窿也不失美觀,地攤上五塊錢買的墨鏡倒戴在腦後風度翩翩,怎麼就寒顫了。
在北河市誰見了我不得都尊稱陳先生,在你們這連個稱呼都沒有,還嫌棄我,看不起人啊!
我一瞪眼,“這裡怎麼了,不是人來的地方嗎?”
那個工作人員嗤之以鼻,“這是國內前三高檔消費賓館,你看你這樣子,跟著得瑟什麼。”
我當即就反駁道,“前三了不起?高檔了不起?你有本事別在這裡幹啊,賓館高檔礙著你什麼事,你在這裡站個前臺就高檔了?”
那個工作人員說不出話來,一個勁的指著我,“你,你,你。。。”
我一拍吧檯,震得胳膊微微發麻,“趕緊開房間,我們還有事,沒空跟你囉嗦。”
那個工作人員臉抖得快抽筋了,拍的粉渣子一抖落一地。
我再看一眼月茉,面無表情的看著,也不說話。
還得加把火,我再一拍吧檯,“趕緊的。”
“我就不開,怎麼地。”
我蹭一下就站吧檯上了,一提褲子,一收腰,“你說什麼。”
眼看就要打起來了,旁邊碰的一聲,一個人撞在柱子上,“哎呦”一聲,捂著鼻子跌跌撞撞的跑過來,眼鏡都撞歪了,“怎麼回事!”
那個人一指我,“經理,他。。”
“啊,月茉小姐,您怎麼在這裡,誒喲,您這頭上怎麼還有蔥花?”
這個經理倒是有點眼力,站在月茉面前點頭哈腰。
月茉面無表情,“我想洗個澡,卡里錢不夠了,記賬不行嗎?”
那個經理趕緊點頭,“行行行,肯定行,您就洗個澡是嗎,不要錢,不要錢,我們賓館請您,看好哪個房間您自己挑。”
月茉哼了一聲,轉身走向臺階。
這個經理一抬頭,我居高臨下的站在吧檯上。
“嘿,哥們,你怎麼站那上面去了,趕緊下來。”
看他說的這麼真誠,我就下來了,一拍他肩膀,“經理是吧,這麼大一個豪華賓館,工作人員一點素質沒有,這是你的失職。”
經理點點頭,訓斥道,“你們怎麼招待的,月茉大人都不認識,不想幹了是吧。”
幾個人低下頭不再說話。
經理掏出煙,遞給我,笑嘻嘻的說道,“哥們一看這穿著氣勢就不是一般人,你和月茉小姐什麼關係啊。”
我一看,好煙,大中華。
我就拿了五根,拿多了怕別人說我沒見識。
我說道,“我是yīn陽先生,懂嗎?”
經理搖搖頭,“不知道。”
我一看就知道他不懂,我說道,“yīn陽先生顧名思義那就是通曉yīn陽,佔天卜地,捉鬼除妖無所不能,很神奇吧。”
經理點點頭,“哦,算命的。”
我一聽心裡就發毛了。一聽到‘算命的’這三個字我就想起那個處處和我為敵,最後被鬼差鎖了的小道士。
我搬了個花盆一坐,吐沫橫飛的給他普及yīn陽知識,又添油加醋的講了半天,這個經理聽得一愣一愣的。
就在我講到我用一根柳樹枝三下打飛小道士的劍,破了他的龍門大陣的時候,月茉已經從樓梯上走了下來。
頭髮溼漉漉的,換了一身紅sè的長裙。
我一看到月茉下來,趕緊起身,拎著箱子就走過去。
這個經理一把抓住我的胳膊,“陳先生,別忙著走啊,你還沒講完呢。”
我正sè道,“結局那是驚天地泣鬼神,yù知後事如何,我下次來再給你講。”
經理趕緊掏出一百塊錢遞給我,“你講完再走。”
我接過錢說道,“後來啊,我把柳枝一彎,往前一挑,你猜怎麼了?”
“怎麼了?”
“他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