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怕……”邊說邊手腳邊抖,說話也結巴。
“是嗎?不怕你站那麼遠幹什麼?怕我吃了你?”聞人翎冷聲道。
希棋只得一步一步的往聞人翎的方向移過去,每跨一步抖三下。
“我招供,是怕,很怕。”希棋的心裡防線崩了。站在離聞人翎二米遠的地方就是不敢再前進。
聞人翎突然輕輕的邪肆的笑起來,紅唇白齒,朝希棋眨眼睛,“我美嗎?”
希棋點頭。暫時忘了恐懼。
“那有見過比我更美的嗎?”蠱惑的聲音。
希棋搖頭。暫時忘了驚嚇。
聞人翎衝上去一把拉住希棋,惡聲惡氣“那你怕什麼?我要吃你還要等到現在?笨!”暴打了兩下希棋的頭。
“呃。”希棋摸著痛處,“那你不早說。”
“你沒問。”聞人翎白了希棋一眼。
那也得我知道你是怪物呀,希棋不敢說出來。
“呃,你算是蛇妖嗎?那為什麼我們去石室的時候,那些蛟蛇也會攻擊你呢?那些蛟蛇都活了幾千年了,為何還不能成人,你才二百歲,卻可以幻化成人,這也太說不過去了。”希棋滿肚子的疑問。
“你想從我嘴裡知道這些?”
“嗯。”
“好吧,我告訴你,我不知道。”
“……”
“想知道你去問香火鋪的老頭去。”
“你們什麼關係?為何他知道你所有的事,而你自己卻不知道?是你爹?”太不像了,老頭怎麼看,也看不出年輕的時候有半點現在聞人翎的風采。
“你腦子有時候也蠻好使的嘛。”聞人翎又敲了下希棋的頭“老頭說,取到玄鐵寶器自會明白了。”
聞人翎再次把靈玉拿了出來。
希棋歪著腦袋,半天后,突然尖喊一聲“聞人翎,我想明白了。”
“想明白什麼了?”聞人翎抱胸看著希棋。
“你早就把我身上的靈玉拿走了,放了塊假的在我身上,肖香兒拿走的就是假的。然後嫁禍給他們,我說對了吧?”當時聞人翎說胡立他們拿了假東西不敢聲張,因為越多人知道此事,肯定不是好事,而胡立和肖佳人後來敢來找聞人翎和她的時候就是相信他們兩人也不敢聲張此事,而恰好聞人翎卻把此事說了出來,鬧得人盡皆知,而人盡皆知後,她和聞人翎掉到這山崖下來了,生死未卜,而拿到假靈玉的肖佳人和胡立則成了明靶子了。江湖人把茅頭直指二人,而聞人翎和她則是逃出眾人的視線,尋寶去也。
這其中的真真假假,假假真真,怕是難以區分了。
“是不是很佩服我?”聞人翎自戀道。
“我有一事未想明白,如果當時了塵不在,胡立他們就逃走了,你難道知道當時了塵在場?”
“了塵一直就跟在我們後面不遠的地方,只是你不知道而已。”
“也就是說,你演的那場戲,了塵也是知道的?”
“他知不知道我不知道,但是他卻在適當的時機出現了。”
這個山谷的地上堆的全是大小不一的石塊,而整個山崖上只長了一棵樹,就是聞人翎下落時攀住的那棵樹。
“這哪裡山谷,根本就是石谷。”希棋道。
“這裡霧很濃重,附近必有水源,我們去找找看。”聞人翎說道。
“那我們是往上走還是往下走?”希棋從包袱裡拿出來兩塊牛肉乾,邊嚼邊道。
“按習慣來 說,我們應該往下走,因為水是往下流的,但是你看到那棵樹沒?是不是和我們在清風山上見到的樹不一樣?”聞人翎指著山崖上面的樹道。
山崖上面的那棵樹竟然枝葉全部往希棋他們指的向上的方向而長, 而不是 正方向向上長,由下往上的收縮,就像是一塊箭頭路牌一樣立在山崖上。
“莫非它在指引我們?”希棋尋思道。
55。深入沼澤地
“你還記得我們在石室裡的,那兩道生死門嗎?”聞人翎並沒有正面回答希棋的話。
“你是說我們應該反其道而行之?”希棋當時記得聞人翎說過實則虛之,虛則實之的話。
“近墨者黑,近赤者紅,你終於被我同化了一點,可喜可賀呀。”聞人翎摸著希棋的頭道。
“你有一項本事,天下無人能出其右了。”希棋在胸口邊劃十字架邊道。
“如果天下無人出其右了,的確是本事了,不過我覺得我還不算是特別偉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