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部分(1 / 4)

黃稹�

他又看了看身下迷離著的溪蘭,彷彿看到了另一個,還有府里美麗的牡丹花兒,搖曳多情。

突然間,他覺得一股乖戾之氣升起,好恨,恨她們那樣誘人,恨她們那樣多情,恨她們奪走了父親,恨她們勾引了自己,恨她們給他那樣多的快慰,讓他沉淪。他也討厭她,在他身下,給予他快樂的人。是呢,無須憐惜了她,於是他重重的伏下。

溪蘭想此刻她的聲音一定很嚇人,她全身是汗水,頭髮散亂著,她覺得這樣的長久似乎就要收不住了,會有什麼結果?眼裡一黑,昏頭中看見秀葉,緩緩地轉過身來,那一身的紫黑血漬如同妖花的花心般透著死寂,啊!她又尖叫了一聲,恨我,又如何,我再不要被拋下,哪怕是用咬的,我也要一口口咬死她。

順和已經身疲力竭,她竭力支撐著望向虛空,虔誠的禱告般念著:我恨她,我恨她,表哥,你知道嗎?我恨不能生啖其肉,你不能喜歡她,她給你的歡愉是毒藥,是刑具,是囚牢。表哥,你要知道,你我心意是相通的啊。

劉氏看著窗外,她如何也不想睡去,這夜裡,真涼!

淩氏覺得似乎有人輕輕的撫摸著她早已不再豐潤的手臂,就象很久的從前那樣,她在夢裡微笑,然後,她又看見了他……睡夢中的她焦躁不安,翻過身去。

遠遠那頭的府裡,穿過幾進院子,在西邊的廊子下,繁茂的樹影中,虎威將軍,夜披衣,直立在那裡,褪盡了熾熱慾望的臉上是深深的失落。

怨果初見

最先醒來的是溪蘭身邊的大丫鬟卉珍,她迷糊中聽叫有人對她說:醒來,去看看你的小姐!

於是她悠悠然醒轉,只覺得天旋地轉,扭頭看見身邊睡死過去的兩個小丫頭,連淨手的盆和帕子也被扔落在地上,髒了。她想罵,喉嚨象被堵上,無法出聲,又覺得不叫她們,徑直讓她們躺地上可再好不過。她扶住廊下的朱漆柱子,趴在長凳子上急喘口氣,然後直立起來,挺好身子,向屋子裡走進去,過去還不忘在小丫頭手上踩上一腳。

她頗覺奇怪,為什麼聽見那樣的話,她的腳不受控制地已然走進了屋內。她看見杯盤殘盞,還有跌落在地上的酒杯,鼻子撲進一股清香的酒味。然後,再往裡,往裡。

她聽見床上發出的聲音,透過紗簾,看見了交纏呻吟的兩人,聞到令人驚異的香甜。她口乾舌燥,腳在抖,卻忍不住向前走了一步,風吹起紗簾,她見著的是伏在小姐身上的少爺,細細的在小姐的胸前吻著,發出令人臉紅的聲音,他吻得極仔細,沒有放過任何一個地方,而他身下的人卻猶如攏著一層黑霧看不清。

他抬頭,看見卉珍,一笑,慢慢的起身,光亮的肉體纖毫立現,他慢慢的伸出手,卉珍就想起來那零碎傳聞:府裡的丫鬟、春茗,死去的那些人。她不動,看著他臉上突然出現的笑容,一下就屈服了,那笑容彷彿等了好多年的紅妝。

…………

汗水順著臉龐流下,順和冷靜下來,想要喝水。她自己倒上一杯冷茶,喝下,卻一眼瞥見落在地上的孔雀毛髮著幽怨的藍綠色,啪,杯子碎裂在大湘的腳下,你——們,我恨,我都恨!

屋頂上,藤蔓興奮的抖起來,騰空而起,一把孔雀尾毛飛散在夜空,一下子,彷彿是個訊號,府裡的黑霧呼啦而起,憑空就死死包住了整個府邸。

順和癱軟在床上,麻痺裡,看見蛇一樣的藤蔓擁著一個影子站在她床前,昏過去的時候只覺得眼裡是一片血紅。

人,被藤蔓驅趕著,如喪屍般聽話卻沒有意識,有男有女,還有幾個老嬤嬤,被從地上的人體裡挑揀出來,都集中在了溪蘭的院子裡,一聲銳響,藤蔓錚錚的使力將他們一個一個扔進了房裡,如同被挑揀的豬仔。

屋裡,床下趴著一個渾身是血的人,衣衫襤褸,頭髮散亂,痴痴的表情,只見她拼命向床上摸去,全身心的迷醉。在床上,有一雙人,在外面的那個大概是女子,白皙的面板上全是被咬出的肉坑,排列在身上,令人驚異的整齊。從那女子的身體裡飄出的強烈香味夾雜著血腥味令人極度歡愉又極度想吐,兩種極端的感覺強烈衝擊著,混著四周漸漸變為紅色的霧,所有的人都一下清醒,還不能思考為何身處此處,怎樣來的,就被恐懼主宰了頭腦,彷彿就要從懸崖上跳下。癲狂,他們扭曲著臉,眼裡顯露出不可思議的光芒,熱切又懼怕。

嗤的一聲,藤蔓一動,急速退開去,紅霧大盛,豔麗得映紅了人們的臉。他們一擁而上,一個家丁將神魂不在的巰正一把扯落地上,然後撲了上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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