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莫怪連迷天也坐不住,難過了吧?哈哈哈!”
烯懸看著他也笑,眼中卻沒有笑意,誰說我過得痛快了,無一日不在過去的痛苦中翻騰掙扎,過著滿眼皆是悲苦憤恨的日子,我何嘗有一天痛快過?不,也許,也曾經快樂就在手邊,但那終究不屬於我。烯懸想起來,在奚王府中講著各色故事,靜靜品嚐人世間喜怒哀樂的日子,彷彿與那故事中人生死相連的真實感,連悲對她也是喜的,那時她覺得自己是真的在活,可隨著那些慾望的扭曲,終於不見蹤影。戲弄玩兒,欺騙溫銘,幾乎也算快樂,甚至季祥楓也曾讓她一瞬欲喜,但終究空留滿腔仇恨,如今在她身邊,玩兒、溫銘甚至饒,更不知將來生死,回憶前事更覺苦澀無比。那麼,迷天過得會很快活!她閉眼,掩蓋掉眼中的痛苦。
“哼!依我看,需靠折磨犧牲一個女子換得那點本事,這遺天宮不要也罷。”溫銘在一旁咕嚕著:“倒還不若我合真派磊落。”饒冷然,下一刻,小獌對著溫銘撲過去,乎昭跳起來,你一纏我一咬地好不熱鬧。溫銘驚愕過後笑:“你那蛇才洞房,別被打流產了,不!是打出蛋了,啊哈哈哈。”
饒氣得臉也綠,“烯懸你護他到幾時?”
“到我用他時。”溫銘立時滿臉烏雲,饒滿意地哼一聲,小獌爬回,饒狠狠敲它一腦袋:“要生生條蛇,生蛋我吃了!”小獌對著天空嚎得悽慘。
……………
延綿的山麓,兩旁是高大的山石,中間一條如蛇捲曲的林地,樹高冠密,陽光也很難透過的陰暗幽深,這便是巫祈埋骨的地方。
“烯懸,你確信可能找著?”饒問:“據說這埋骨處雖有特殊的標記,但幾乎無人能識,恐怕就是迷天也得藉助宮中秘籍才能找得一些。”看
烯懸眯眼看那層層密蓋的樹林,連鳥兒也無一隻,“歷代巫祈活的時候從未得走入這其中,否則又怎會無人破那該死的所謂命格。饒,你看,這血珠的顏色越來越紅,這附近便有一處。”金環在烯懸手中也變得燙手,烯懸轉身四顧,終於感覺到那灼熱的引領,乎昭竄進那一片茂密的草叢中,幾個盤卷將草撥平了,向前開道去。疲累的眾人繼續在林子裡前行。不多久,烯懸停下,“似乎就在此處。”
“可這什麼都沒有。”溫銘金刀支地,累得喘氣,在他眼中是林中的一小片亂石覆蓋著薄土,連草也長得稀拉。鳴藍突然皺眉一把將玩兒拉開,三罪亦跟緊了饒,烯懸一眼瞭然,“的確,找著了。”話音未落,她與饒同時跳開,眾人四散,那亂石拔地而起赫然露出一個巨大的洞穴,“是個魔物呢。”烯懸笑,“溫銘與玩兒退開。”
嘩啦一聲,石堆開始晃動,一股血腥的異香傳來,洞穴中兩點血紅越來越近,騷動不安的感覺從溫銘腳底下竄上來,毛髮直豎的恐懼,魔物,竟然是傳說中的魔物……一條黝黑肥碩兇狠無比的蜈蚣。腦門上硃砂的花紋一直延長到身上,獠牙尖利,堅硬的對足將亂石勾抓得粉碎,那雙巨大的紅眼兇光畢露,一直緊緊盯著烯懸,最為可怕的是那右邊的巨大獠牙上竟然掛著一具屍身,身著繡有遺天宮標誌的衣衫,身上全是大小不一的肉坑,幾乎被吃掉了大半。
“據說此處也是處罰叛逆之所,當日你能從宮中逃往這裡還能活著出真是幸運呢。”饒也有些心驚,“看來我們驚了這大蟲的美餐。”
“三罪,你攻左面,鳴藍在右。饒,你將它全身引出。”烯懸吩咐,乎昭與小獌同時發動上前騷擾那大蜈蚣,雖傷不了,但鬧得那蜈蚣無法進食進而十分的惱怒,乎昭更是將那屍身弄飛出去,蜈蚣暴怒之下幾個甩頭將小獌乎昭甩飛出去,突然身子向洞裡縮排去,三罪將那魔行五器之一的神魔刺揮出,一個藍光骷髏在那蜈蚣頭上炸響,洞口飛石走沙。只見那蜈蚣紅通通的大眼在洞中左右晃動,那紅光一眨似在權量著,鳴藍冷哼一聲,臉上黑紅的花紋盡顯,手往那幾片草葉上一抓,草葉立刻變黑,朝著黑暗中那凌厲的紅眼飛去,那紅眼急劇晃動著躲閃,轟隆一聲,蜈蚣弓身而上,巨大的力氣生生將那洞穴撐開了頂,呼啦啦地從那洞中全身而出。
溫銘遠遠看著倒吸一口氣,那蜈蚣盤踞在那片亂石堆上,巨大的身軀硬生生堆成個小山包,此時發瘋般地彈出身子向饒與烯懸攻去,轟的一聲那蜈蚣竟一頭扎進了地裡,饒與烯懸閃在一邊,“真是隻笨蟲!”饒笑著,手結一個黑色的毒霧團揮出去,砸在那蜈蚣的硬甲上赫然出現一個洞,裡面露出褐色帶血絲的軟肉,發出一股腥腥的蟲味。“三罪,你來!”饒懶懶地拖過小獌站遠了些。
三罪揮起了神魔刺,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