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烯懸沒有說話,眼淚滴在他臉上滾燙,“小烯,這是最好的結果,至少我與你在一起,至少我能幫你,至少,我,不輸給乎昭!”饒笑著,一隻手戳進了脖子,臉上光彩四溢地看著烯懸,烯懸低下頭,在他唇上一吻,饒的嘴角扯動,那手指離開脖子,臉上的笑容慢慢灰敗。
嗚,烯懸壓抑的一聲悲鳴在夜裡格外清晰。
很久很久,她放開了冰冷的饒,將那顆蛋取下。“乎昭。”她喚,藤蔓游過來瘋長,不久開出一大朵黑紅的花將饒含在花心中,直到只剩一點點香露,她抓過那花朵,仰頭,那花露順喉嚨而下,極苦,饒,我們在一起,永遠。
玩兒與溫銘默默地看著她鬆開手,轉身,眼中一片火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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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呀呀,真暖和啊。”崖上飄下一個聲音,“嘖嘖,真浪費,拿萬滅之火當柴火。”一個女子的聲音。
“勞駕,將這玩意也燒了吧!”
嗵的一聲,飛來件大物,丟棄在燒屍的火堆上,溫銘一看,分明是死在一旁無人理會的郝己。
“呀哈哈,我早說過,這混蛋插著滿頭的花草,真是一活動草包,遲早會叫我給烤了,哈哈哈。”說吧那女子真的弄來根粗樹枝到火堆旁將那郝己的屍體翻了個個,呼啦一聲,那樹枝連同屍體一同都被那火苗吞噬。
“水袖,”她說,“我的名字叫水袖,四方尊使中唯一的女子。還有兩個,哼,就是草包郝己兄弟兩個,剩下一個……”她瞟一眼旁邊,“是叫做乎昭的傢伙。”
“尊使來有何見教。”烯懸問。
火光中,溫銘看見那女子赤 裸的腳如若無骨,光滑細嫩,她著一身花苞一樣的淡藍裙,長到小腿上,露著那靈動的肢體,上身穿著繡金絲蘭花銀絲葉,腰帶上滿是金紅玉石,頭上梳著個極度個性的髮髻,歪斜扭曲中透著嫵媚不羈,上面彷彿亂插上去的幾支寶石簪子竟也顯得十分的和諧美麗。再看那張臉,瓜子樣,黛眉如畫,眼若繁星,櫻紅色的唇風流之極,只有高高的鼻子彷彿透露出一點傲然,她耳邊掛著個古怪花紋的耳墜,手中拿著全是珠寶玉石鑲嵌的短杖,一條珍珠絲帶從肩膀上蜿蜒下來,裹著腰身拖曳在地上,好不華麗鋪張。
“啊呀,說來,我可更喜歡你們,郝己草包靠著手段陰毒才做上尊使位,跟他們一樣我可丟臉死了。好歹乎昭可是從眾人圍攻中還將巫祈大人你救出宮去,換了本使只怕也不過如此。”
唉!唉唉!她連嘆幾聲:“可怎麼辦?我不想殺你們。可是,宮主有令,若不殺,恐怕我的夫婿就永無著落了。”她苦惱得皺起眉頭。
噗哧一聲,溫銘忍不住笑起來,“不殺人便沒夫婿,哈哈;莫非嫁不出去?”
下一刻,水袖滿臉戾氣,短杖一指,“混帳,本尊使豈是爾等螻蟻小畜可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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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主,”只米兒輕輕地喚:“宮主。”
手執雙龍鑲玉酒杯的迷天回神,伸過酒杯讓只米兒斟酒,只米兒愕然發覺那杯竟是滿的,她顫巍巍做了個樣子。迷天將那杯子執在手中也不喝:“饒,也死了嗎?”
“是,宮主,他自盡叫巫祈大人吃了他。”
迷天一陣沉默,“她應該很難過。”
只米兒擠出個笑容:“是,巫祈大人很難過。”
砰的一聲,酒杯摔在地上,“難過,為他!即使她再難過,這宮中的靈氣依舊如此,半分不得多,都是廢物!”
只米兒陪著小心:“宮主,只米兒願為宮主分憂。”
迷天笑著撫摸她小巧的下巴,“你?呵,四方尊使之首的水袖與你不相上下,她若不成事,他人去也是送死,你,還有別的用處。”他的手指輕巧地勾開了她的衣裙,探入她懷裡,只米兒仰頭呻吟一聲,軟倒在他懷裡。
一片安靜,卻彷彿有千鈞之力壓迫著,溫銘與玩兒頓感覺勢危急,連傷重的鳴藍也忍不住口鼻流血。只有烯懸乎昭靜靜的,半分未動,烯懸冷酷地看水袖,一招手,游龍絞在手,啪的一聲向地上一抽,地動山搖地震撼,一波衝去,水袖急急收手防住,卻被震得倒退幾步急喘。
“好,好,果然是巫祈大人,金環的力量真厲害。可大人依舊不是宮主的對手。水袖便在長蛇之林的七寸眼處恭候大駕!”說完便一下遠去。
烯懸挽上乎昭,“你們——都不必跟去了。若我沒猜錯,那裡便是亓息的埋骨地,到這裡便可。溫銘,你已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