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祈的轉世。
嬈的身影都記不清了,可我還是想等她,有一天連那點點身影也散盡的時候,我便納妃了,但我每一次寵幸她們,一定都會帶上一盤葡萄,塞進她們的嘴裡,然後默默地看她們為我的葡萄而高興地傾倒,那樣的喜歡我,喜歡我的葡萄。
我想我死後,人們一定會說,我是個明君,只是愛吃葡萄太過,呵呵,誰在乎呢,曾經看人吃也快活!
奪意換心
烯懸一點也不意外地看著追尋而來的幽琴,揮退了玩兒與饒,她也只靜靜看幽琴得意地玩弄著那巫祈金環,遺天宮的聖物,有著遺天宮不可思議的力量,也是巫祈權力的來源。
“你在皇宮中作亂不就只為這金環麼?怎麼,沒膽子將它拿去?”
“幽琴,我為巫祈言若報仇而來,三顆血珠早已認主,金環得與不得不會有絲毫影響,要做的我依舊會去做。”她笑:“何況,你拿著那金環半分用處也無,怎知急的會是我。”
幽琴沉默了一會,“那麼……你已經真正繼任巫祈了吧?”沒有回答,烯懸只是淡淡看她。
“果然……”幽琴笑道,“但你還是需要這個金環,你會用得著。烯懸,如今你已擁有的巫祈的力量,與我做筆交易如何?”
烯懸笑問:“飛狩就要追來了吧?”幽琴閉眼不答,手裡的金環就飛了過去,“你只要答應我一件事便可,有了金環,你可以做到。”
烯懸接住金環,轉動之下環上發著暗沉的幽光,是很有年頭的東西,“如你所願!”她說。
遠遠的,玩兒一直盯著她們所在之處,饒卻毫不在乎地靠在樹邊教育小獌:“乎昭開花之時最薄弱,下次再欺你便咬它花萼,不,將它的花苞全咬掉,它就怕你了。”
那邊升起了黑色的霧,連饒也停了說話開始看那邊。不久,從那黑霧中出來人,竟是幽琴,其後才是慢慢的烯懸,玩兒皺了皺眉,饒亦有些迷惑。
“先到水邊鎮。”烯懸吩咐道:“再去鳩州。”
“雖說言若出現在鳩州,但也許遺天宮卻不在那裡。你我當初也是一覺醒來已在塵世,與鳩州更不沾邊,況且據說瀧和帝也曾在鳩州大肆尋找,未見其蹤。”饒說。
“的確,但那卻不得不去。”幽琴道,饒翻了個白眼,不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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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的美人,嘖嘖。”
三罪面無表情的背過身去,不理會遠處的一切。在密林中,一個過路的莽漢將刀插在身旁地上,一隻手在身下的女子身上揉個不停,他沒看見那幽暗的雙眼中迸射出來的血色和飢渴,也沒發現身後一棵帶刺的荊棘藤慢慢地靠近了他。
喝,啊!慘叫聲傳來,三罪身子動了動。
那漢子被荊棘高高吊起,鳴藍躺在地上悠閒地看他掙扎,不一會她手一揮,那脖子上立刻崩裂開來,血如絲,鳴藍卻高興得靠上前,抬頭,張口,一滴也不剩地喝下去。她身上的黑紅花紋越發的豔麗,一瞬間竟發出駭人的光消失了。血盡,人亡,屍體丟得遠遠的,鳴藍輕輕的撫摸著唇,笑得張揚。
她已經離不了人血了,這已是第三十一個,每一次她需要血,身上便會劇痛,如果沒有喝到,那麼那花紋便越加明顯,她不要,叫玩兒看見這個樣子。
她含著指尖,回味著那血的味道,搖晃著從林中出來,三罪依舊在那裡。
“走,主人召見。”他說,鳴藍突然咧著嘴笑開去,夜裡,林中飛起驚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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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邊鎮;與名字一樣是立在水邊的一個鎮子,一面有湖,一面有河,河上來往商販船隻甚多,是個繁華之處。
烯懸等人靜悄悄地來臨,無人發覺有異,他們落腳處是鎮中一處較偏的客棧,從三樓的窗開看見那悠悠的河水和偶爾聽見船伕豪邁的歌聲與那河邊賣花娘子一唱一答。
所有的人都在靜靜地聽,明明是無處不在的聲音,卻無處不感到一股寂靜在流淌。玩兒分明感到了幽琴、烯懸甚至是饒身上散發出的奇異感覺,是接近遺天宮了麼,他知道,那個地方的不尋常,竟讓這三人流淌出悲傷——和一股思念的意味。
沒有預兆,乎昭和小獌就突然掐打起來,滿地的落葉花瓣和吱吱亂叫,好不熱鬧。饒眼一橫,“要輸了有你好看。”那小獌一抖身,也不叫了,張嘴不顧身上疼就往花苞處開咬,喀嚓一聲,乎昭劇烈抖了一下,傷口出流出紅黑的汁液,小獌還在吱吱得意,乎昭突然大張了網撲了過去,小獌一急,趕忙咬住一處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