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不能多走出一步,那雙眼也不逼近半分。
舌尖頂著舌尖,唇齒間的糾纏越發猛烈,連呼吸也來不及,“我像……男人嗎……”饒喘氣,烯懸抬眼間一片淚光:“不像……啊,你是……是男人……”
“我想——”饒壓下了身體,他腰間的小獌興奮地吱吱叫,烯懸也笑,那長長的指甲輕鬆夾住小獌一扯,呼的一聲扔出去,“我不是陶氏,用不上它。饒,假的就是假的,至少這裡是真的。”烯懸的手指撫上他的唇,又吻了上去,此時她也什麼都不顧了。
小獌打滾尖叫,彈去身子就要衝過去,一旁的乎昭啪的一聲拍過去,一個絞纏,將小獌死死按住,小獌張嘴就是一口,利齒咬得乎昭也花葉顫抖。饒與烯懸纏綿的吻,一蛇一藤糾結地滾打成一團。小獌嘶叫著,饒的呻吟不斷,乎昭憤怒地滾打,烯懸一個翻身將饒壓在身下。
“饒,一切從今日開始!”
騰的一聲,野獸的吼叫聲衝著玩兒撲嘯而來,一團陰深深的影子極速飄忽而來對上了那影子。黑影舞亂,吼叫癲狂地左突右閃想要衝破影的纏鬥,當那影子深深罩住那吼叫聲後,仿如野獸般的人絕望地拔高身體,憤怒而悲慟地向著玩兒身後的洞口長長嘶叫一聲,洞頂巨震碎石飛走,連那影子也停了下來,玩兒的身後,一對豔麗絕世的人並肩立在洞口,他們身後一蛇一藤糾結得無法解開。
“嗬!這兩個都是你的傑作嗎?饒。”烯懸笑看那野獸一樣的男子,正是饒那五魔使的頭目,面上一半黝黑的刺青,另一半全是坑窪傷疤,脖子上還有一片爛肉未愈。而那黑影漸漸轉身相對,肌膚上全是黑紅的斑點,如劇毒的蝴蝶,臉上帶著淒涼,鳴藍也入魔了。
“三罪!從今後你只需聽命於我、烯懸。這兩人皆是夥伴,不得為難!”饒這樣吩咐,那叫三罪的頭目臉上的刺青彷彿波動了一下,眼神複雜地看饒一眼,終是恭敬低首。
“鳴藍,這條路可是你自個選的,將來莫怨他人!”烯懸看了低首不語的玩兒一眼,一轉身離去,饒一手將小獌從藤蔓中拉扯出來,也跟去。
三罪憤恨地一轉身入了林子,鳴藍,披散著發走近玩兒,她伸手想要撫上他的臉,卻看見了手上猙獰可怕的斑點,僵直了手停在空中,“玩兒,我知道你不可能離開她,你真傻呢——你會後悔的……我也傻,無論怎樣,我不能看著你送死。瞧,我現在是魔了,以後我會守著你的,誰也不可以傷你,連主人也不行。”她的眼裡連半滴淚也沒有卻讓人覺得無比的悲傷。
遠遠地林子裡,野獸一般的哭嚎一陣陣。
宮廷女官
森嚴的閣樓下,高大的杉樹和護衛的侍衛圍成了一個圈,夕陽的餘輝已經慢慢地要消失在遠處的殿宇下,連閣樓上的一層金光也在慢慢地褪色。馬上天就該黑了,什麼都失去了意味。
樓頂的人嘆一口氣,眼睜睜看夕陽落盡了。放眼四周沒有一絲生氣,閣樓下的侍衛和他身後的那人都是可以忽略的。
“陛下,該回了。”身後那人道。
“應生,你說,這些年她究竟躲在哪呢?怎麼也找不到。”
“這……陛下……”
“罷了,罷了,我知道你也不知。”
“但是,應生,她就快來了。我感覺到了,於鏡錚,季由霄,我四弟奚王的事一定是她的緣故,他們都已見過她了吧……我想很快就是我了。應生,可我不會與他們一樣,我要留下她。他們從前不是我的對手,而今也不會是,所以他們都死了,不過我會原諒她。”
“是,陛下鴻福。”
瀧和帝如少年人一般撫摸著自己的威嚴卻瘦削的臉頰:“應生,她曾經那樣的容貌,現在我是否襯不上了?不,或者她也變了呢,但我一定還象從前一樣喜愛她。即使如他們一般下場我也要見她一面,可她在哪裡?”
“陛下氣宇天成,受萬民景仰,如今更勝當年,巫祈大人一定也在某處念著陛下。”
“呵——應生。”瀧和帝笑而起步,應生跟在他身後。
念我嗎?但願!
陛下,你不知道麼,誰都無法事事如願,可我知道!小心翼翼地應生跟在瀧和帝身後下了閣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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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奚王府裡陳郡王妃(嬌魚)秘密下葬了一名女子。奚王生前小院中的墓確係蕭餘兒之墓。”
“知道了,都下去。”妖嬈的長公主如今卻一身素色銀線繡花長裙,斜在貴妃椅上懨懨不振,“果然是死了啊……”她喃喃自語,“那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