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女,你對我那金鈴做了什麼?”溫銘衝著烯懸喊。
烯懸抬眼看看天色,一笑,“約定。”頭也不回離去,玩兒拖著傷腿跟在後面,捧著兩截的小獌,饒愣愣地看烯懸走遠不知所措。
“還不走麼?”遠遠地烯懸的聲音飄來。
饒一驚,瞬間笑顏如花綻,將小獌塞進衣服,匆匆向那林子深處跳躍而去。
溫銘將那金鈴撿起,忿恨得又摔了出去,良久終是撿了回去,望著那密林長長吐出口氣。
………………
“飛狩,可是惱我如此不濟?”幽琴低首幽幽地嘆,柔順地纏在飛狩的身上如蔓草。
“飛狩, 我疼得厲害,可惜讓他們跑了。”
飛狩半眯眼看著遠方,突然一笑:“不妨,等你傷好再收拾了他們不遲。”
“幽琴,你我在一起那樣久,”他伸手捧起幽琴的臉輕輕地摩挲:“我怎能見你受傷。”幽琴的眼裡閃著激動的光芒,他摟住她:“烯懸不是好對付的,且宮主令活捉,下次見著由我對付便好。”
“好。”幽琴柔柔地答,任憑他的手探入了衣裳,軟軟地倒在床上。夜深時,幽琴在飛狩的身邊翻過身,一雙眼在夜裡怨毒非常。
烯懸的傷口還在冒血,饒平靜地捧著兩截的小獌正在拼接,玩兒拾撿了乾柴升起火,然後默默退在山洞口。一團藤蔓滾進來,還勒著幾隻斷氣的野兔野雞,只見它往一隻剛死的野兔喉嚨上戳出個洞,直接對準黑紅的花朵放血,那花喝下血液,不久結出紅色的果實,只見噗的一聲果實漲大裂開,流出紅色的漿液,塗滿了烯懸的傷口,烯懸的臉上一下輕鬆起來。
“他們你還記得?”烯懸問。
“倒還有幾分記得。”饒答,吱吱幾聲叫,那小獌竟然又長在了一起。嗬!饒喘了口氣,“還好未傷要害,小東西好大的命。”
“小烯,你還不願告訴我你那時去了哪裡麼?你我現在是一條船上的了。”饒撫摸著嗚嗚咽咽叫的小獌。
“呵,”烯懸苦笑:“不是我不願,是我不知從何說起。”
“那麼,”饒將小獌放下,輕輕握住了烯懸的手:“就從粘糕子說。”
“他們?從前也與我們在一起,幽琴時刻不離飛狩,飛狩也從不離開幽琴,兩人粘得緊,我們都稱他們叫粘糕子或者粘女、飛糕。幽琴那琴是魔器,很是厲害,飛狩那金鉤原是某位前宮主狩獵捕獸的用具,不知被誰煉成了魔器,傳說是裡面關著某個被極刑處死的遺天宮叛逆,佞氣極重,用時需耗費大量體力,如今飛狩尚且只能掌控七分,若能運用到十成,不提宮主,只怕四方尊使也是要讓位的。”
“饒,不能硬碰。”
“我知道。”饒還是緊緊握著她的手,藤蔓乎昭開始給另一隻野雞放血。
“至於我,饒,你真的想知道?” “是!”饒握得更緊,“我想知道你與我分別後的一切。”
烯懸突然笑了笑,雙眼迷離彷彿是醉了一般:“他,將你帶走,自然也可以把我帶走。”
饒沉聲問:“然後?”
“然後……”烯懸的眼裡彷彿結了一層霧。
烯懸輕輕地說起從前,饒仔細地聽,漸漸地饒的手越抓越緊,血肉橫飛的景象彷彿在血河中淌水,饒的雙眼通紅,血色褪盡時,一波波的痛苦和煎熬,還有直擊心臟的悲傷,瘋狂迷亂的恐懼和絕望,都在放手時成了絕響,那一刻時間也成灰。玩兒守在洞口聽著也痛苦地抱緊了胸口的刀,饒悲痛地雙手抱頭縮成一團。
“為什麼?為什麼?對你這樣!”
饒的眼淚妖豔卻淒涼,“小烯,對不起。我不該離開你,以後我會保護你,再不離開。”
烯懸的眼一刻清明又熄滅,她閉上了眼涼涼的道:“可這樣的你——做不到。”
啊!!啊!饒瘋狂的嚎哭著,撞著石壁,石頭粉碎著刷刷掉。
饒斷斷續續地聲音夾雜著哭嚎:“他叫我選……他說我長得好,若為女定是美人,啊!!嗚嗚!可我想著你……他為我摘花梳髻,他給我小獌,他教我異術……他……他,脫開我的衣服,說他喜歡的地方都要畫上他的印記。他吻我,不分時間地點地抱著我,而我漸漸也想要做女子,直到那天。”
饒繼續捶打著石壁,震耳欲聾,烯懸靜靜看他錘得累了,滑倒在石壁邊蜷縮著,“那天……”饒的聲音慢慢的滿是疲累,“他很高興,他說我已經到了發育成為真正女子的時候,很快我就會成為一個美麗的女子,然後永遠站在他身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