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落款,沒有時間,但我想這信應該就是今天寫的,而寫信的人應該和紫衣女人一樣就在璧山。寫信的人一定是我所接觸過的一個女人,那會是誰呢?和紫衣女人年紀相仿的我認識的女人很多,光是我的女客戶我就已經數不過來了。我陷入了沉思,她信中說從一開始便是個陷阱,說明我和她的接觸應該是在隱形人案件的過程中,這其間最有可能的是誰?我想到了汪清涵,應該就是她。我笑了笑,汪清涵來諮詢求助如果說是個陷阱,那麼目的就是把我往隱形人的身上引,那麼她身後站的應該也是那個第三方勢力了。
我有點難過,居然被別人玩弄於股掌之間卻不自知,我突然對自己的分析能力感到不自信,如果汪清涵整個諮詢過程中全是表演那我真的就瞎了眼睛了。
我又不得不佩服,如果說她的表演能夠做到沒有暴露一絲痕跡,那真的可以拿奧斯卡獎了。我腦海中又閃出這個纖弱而美麗的女孩。
影子問我:“朱家院還去嗎?”我回答道:“去,為什麼不去?難道兩句話就想把我們嚇跑啊?”老萬說:“就是,怎麼也得會會他們,看看是一幫什麼東西。”影子說:“嗯,不過還是不能大意,小心一點比較好。”我點了點頭:“今天好好休息吧,明天一大早過去。”老萬問道:“白天去啊?”我說:“怕什麼,我們又不是見不得光。”老萬笑道:“不知道遵義警方的通緝出來沒有?”我說道:“管他的,一次通緝是通緝,再多幾次也無妨。”
晚上躺在床上,我不停的想,那個女人真的就是汪清涵嗎?但除了她我還真沒想出別的什麼人,我嘆了口氣:朱毅啊,你不是很能麼,這一次終於走眼了吧。
第1卷 第272節:朱家院的槍聲
第二天一大早,我們吃了點早餐就上了車,往朱家院趕去。
老萬話多:“朱哥,你說他們既然想要抓你,為什麼不在璧山縣城動手,而要到朱家院去等著?”影子替我回答道:“這原因還不簡單啊?在城裡動靜太大,沒法收場,其次他們早已經算定朱哥會到朱家院去,他們沒必要急在這一會。”我點了點頭說:“影子說的在理,但也說明一個問題,這個第三方勢力好象在政府方面並不吃香,他們的顧忌很多,就如影子說的,動靜太大他們不好收場,說明他們在應對政府機構的層面上相對比較薄弱。我想或許他們屬於民間組織或者是什麼財團。”老萬說:“或者不一定是國內的組織呢?”我說道:“管他的,他們要盯上我我是跑不掉的。只能夠走一步看一步了,希望我們的運氣不錯。”
從縣城到朱家院路途並不算遠,大約也就半個多小時的車程。
爺爺在世的時候曾經帶著父親和我一起來尋過親祭過祖的,雖然那時候我才十四五歲,但卻記得深刻,整個朱家院大多都是朱姓,全是本家,那次來就住在朱家院入口處的六爺爺家裡,六爺爺有兩個兒子,一個在南京某部當軍官,另一個仍在家裡,我叫他二伯,他有兩個兒子一個女兒,也算是我的堂親了。那次在璧山呆了整整一個暑假,和他的兩個兒子玩得很開心,一個叫雙龍,另一個叫雙虎,雙龍大我兩歲,而雙虎則與我同年,小我三個月。可惜後來一直沒機會再來,剛開始還有些書信,後來便沒什麼聯絡了。
車子到了朱家院的路口,我找到了六爺爺家,敲了下門,一個和我差不多的男人開啟了門,看了我們一眼問道:“你們找誰啊?”我笑了笑:“你是雙龍還是雙虎啊?”他狐疑地看了看我:“你是?”我說:“我是雙藝啊,還記得嗎?三爺爺家的,二十多年前我們曾經來過,還在你這住了一段時間呢。”他看了看我,笑了,說道:“我是虎子,呵呵,快進來,我去告訴爺爺去。”我有些感嘆,他看上去比實際年齡老多了,看來生活得並不順暢。
帶著影子和老萬進了屋,影子問我:“朱哥,你怎麼還有個名字啊?”我笑了:“我們家是大家族,名字都排著字輩的,我的原名叫朱雙藝,後來到了部隊覺得這名字太雅,便自己改成了朱毅。”他倆才恍然大悟地點了點頭,老萬說道:“我倒覺得朱雙藝蠻好聽的,就是叫起有些繞口。”
我們在客廳坐了幾分鐘,就聽到後院傳來紛亂的腳步,我看到雙虎和兩個女人扶著六爺爺出來了,他已經很蒼老了,臉上盡是皺紋,杵了根柺杖:“雙藝,在哪呢?”我忙迎了上去,叫道:“六爺爺。”他的眼睛顯然已經看不見了,他扔了柺杖,用一雙手摸了摸我的頭,然後抱住我的肩膀:“嗯,好啊,成大人了。”我們趕忙扶他坐下,他坐下後說道:“我那三哥走的時候你們也不來個信,讓我也去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