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太和殿前紛紛飄落的雪花,不少文武大臣為此議論起來。
上樑地處北方,一年四季有五個月會下雪,但卻也沒像今年這般下得不停的情況,小太監們是掃去一層便蓋上一層,面對今天這般大雪不少戶外活動都成了奢侈,很多人都選擇窩在家休息,但這些大臣們卻不得不按慣例,每日寅時守候在宮門外,這可是一夜之中最冷的時間,饒是心態再好享受了近二個月的大雪臨身,心生難免升上幾口怒氣。
“嶸大人,自古瑞雪兆豐年,這可是吉兆啊,萬萬不可如此說道!”一聲正氣十足的話語從身後嶸陽身後響起,原來是國子監祭酒徐貞聽了嶸陽剛才說的話不由出言勸道。
嶸陽是太子黨的人,加之為人刻薄,惹得朝堂眾人不滿,不管是黨內眾人,還是保皇派和中立派,對此人都相當不見待。
“我倒是誰,原來是徐大人,徐大人一手青詞寫得可真好,不愧是祭酒大人。”望了一眼身後的徐貞,嶸陽當即回口道,顯然是徐貞的出言感到不滿。這話看似說得不錯,但明白帝國官階的人卻知道,這可是實打實的貶徐貞。
國子監是什麼地方?國家未來高階官員的搖籃,祭酒便是國子監的最高領導。那青詞又是什麼?是帝王之家用與祭天的詩詞,說白了就是一些讚美鬼神的篇章。一個教人的德行,文化,武藝的國家教育機關,一個討好鬼神的青詞,這是何等反差?
“徐大人,本王還有些事需向請大人請教,不如我們這邊走!”看到徐老因嶸陽的話而顫抖的身子,吳嗔當即走道徐老身邊輕聲說道。
自新年過後,吳嗔便一直在朝堂旁聽,一是為了更好的瞭解帝國政局變動,二則是想與諸位大人建立起良好的關係,對此要求吳盛元準了,不過在朝堂之上吳嗔只能看只能聽,不能問不能答。因而每每下朝,吳嗔都會藉故向老臣詢問今日朝會上的事情,從一開始的躲避,漸而理睬,再到如今的熱情,吳嗔知道這步棋算是走對了。
“罷了,老夫自小以聖人之道要求自己,不管是為人處事,還是工作育人,哪裡做過什麼,今日又這麼能與那匹夫相爭。王爺我們這邊走!”感受到吳嗔身上那股磅礴浩瀚的氣息,早先陷入憤怒中的徐貞為之一震,甩了甩官袍帶著吳嗔從另外一條官道走下去,於此同時不少徐老的門徒都跟在徐貞身後,明顯是對嶸陽剛才做法感到深深不滿。
“徐老,乃是當代大儒,自然不會與那般小人爭辯,今日早朝我聞濟州發生山崩,不知徐老對此有何高建?”徐貞是三朝元老,自玉宗晚年榮登三甲之位起,扶持過明宗,幫助過吳盛元,經歷了五十年的風風雨雨,這位年近七十的老人,對於朝局變動有著讓他人難以匹敵的洞察力,儼然可以將其看成一本隸屬朝堂的活字典。
“殊不知王爺如何考慮?”徐貞一生閱人無數,什麼人沒見過,自十年前的靖國之變起,徐貞便退居二線,更是沒有加入朝堂的任何黨派,就算這般朝野上下也沒幾人敢動他。
對於吳嗔發自內心深處的學習精神,徐貞非 常(炫…書…網)滿意,加上吳嗔身上那股儒家所重視的正氣,使得徐貞對其好感倍加,每逢吳嗔有疑惑的時候,徐老都會耐心為其講解,並且不只一次的勸導吳嗔改變目前的思維方式,這些教導雖與修行之道毫無關係,但對吳嗔認知這個社會,瞭解這個社會有著巨大的幫助。
……
回到封親王王府,脫下身上的官袍換上寬鬆的武士服,勞累一早的吳嗔當即著手今日的修行。
自一月前,吳嗔等人便搬離磬院,改到封親王王府居住,作為主人吳嗔在入住的當天,便將王府後院單獨劃出來用作修煉,除吳嗔蒲扇等少數幾人外,誰都無法走進其中,一旦發現斬!
“今天一定能突破先天!”
正在修煉的時候,吳嗔心頭忽然冒出怎麼一個奇 怪{炫;書;網}的念頭,念頭生的奇 怪{炫;書;網}來的迅猛,但卻又如水到渠成一般,看來已經到了一個想不突破都難的關口。
早在一月之前,吳嗔便摸到那道玄之又玄,黃之又黃的門檻,在當時那種韻味下,吳嗔一點點向著先天進發,但毫無例外吳嗔失敗了,並且損耗自身近六成的元氣,經過一個多月的修養,吳嗔再次達到了巔峰狀態,一月前的那絲靈動,再次跳入吳嗔的腦海。
面對突如其來的念頭,正打著飛雲鶴舞拳的吳嗔,差點因此沒把握住自身,這不是吳嗔心智不行,實在是先天之境對武者而言太為重要。
人道,天道,神道。人道修煉自身,天道掌控天地,神道超越法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