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樓的一角,一張四方木桌,二個少年一個女孩分別坐在方桌的三個面上。每個人都望著桌面上的飯菜,但卻沒有一個人動筷。
“我看你們二人,到現在還沒有吃飯,還是先吃飯吧。”望著身旁身穿麻衣的女孩,吳嗔愛撫地摸了摸女孩的腦袋。
少女的臉色雖有不佳卻無法掩飾其面容的清秀,儘管身穿麻衣卻不失大家風範,讓人一看就知道這女孩絕非一般人家的孩子。至於那位自稱寧曾的少年,更是給人一種大家子弟才具備的儒雅之氣,這些東西都是與生俱來絕非後天塑造。
“公子……”見到眼前這位與自家兄妹素不相識的董家公子,竟然如此厚待自己兄妹二人。不但施捨重金給自己,更是為妹妹醫病,如今又要再受這一飯之恩,麻衣少年心中感動的無法名狀,本想開口稱謝,但開口後卻發現什麼也說不出來。
“先吃飯,要說什麼吃完再說。我知道你們倆兄妹來歷非凡,你們不願多說我自己不會多問。不過你妹妹的病不像是風寒所致,更像是被人重傷肺腑而成。我之前雖然使丹藥治癒了,你妹妹肺腑上的傷勢,但要知道肺腑乃是人體五臟之一,其傷勢並是那麼輕易能治好。所以等下船後,你這個做哥哥的還需去找下大夫,不然以你妹妹的情況活過二十都難。”雖然吳嗔對倆兄妹的來歷抱著極大興趣,但吳嗔卻不願意強逼他人。畢竟在這世上每個人都有選擇的機會,將一塊魚肚上的肉夾給女孩,吳嗔也開始吃類起來。
一頓飯的時間,三個人就這樣靜靜的吃著,除開寧曾給吳嗔添了幾次酒外,這桌飯吃的非 常(炫…書…網)沉悶。但這不表示這一頓飯的時間裡吳嗔沒有思考,透過從這對兄妹吃飯夾菜的神情來看,都像是經過嚴格訓練的,並且從握筷端碗的動作來看,這樣的訓練絕非尋常人家所能具備。再想起少男女孩之前聽到董家名號時的神情,吳嗔越發覺得這種神情並非害怕,而不是一種發自內心的不情願,一種不願意欠下人情的不情願。奈何吳嗔翻遍腦海中已知世家的名單,卻是怎麼也想不起有一戶姓寧的氏族,因此吳嗔對於兄妹的身份越發感到好奇。
這對兄妹到底來 自'炫*書*網'哪裡?在他們身上又發生了什麼?他們又怎麼淪落到賣藝求生的地步?
望見飯已經吃的差不多,吳嗔揮手間便讓船員將碗盤收拾下去,自己則從腰間取出一壺藥酒,再給小女孩到了一小杯後,方才慢慢飲用起來。赤骨酒雖然還沒有到開壇的日子,但經過三蒸三煮後產生的原漿卻是不少,這些原漿的藥性或許及不上純正的赤骨酒,但其中蘊含的藥性確實相當滋補。
“你也來一碗吧,這藥酒雖然不是什麼好東西,但對於五臟還是相當滋補的。”看到坐在一邊正望著自己的寧曾,吳嗔從一旁的碗筷中,取了一個乾淨的小碗給寧曾也倒了一碗。
“公子,我有一個問題,不知道該不該問?”寧曾也不是一般人,從之前在甲板上吳嗔一腳將自己踹飛來看,眼前這位公子絕非一般的王公之後,而是一位身懷武藝的強者。那神奇的丹藥到如今這碗清澈的藥酒,都顯示著眼前公子的不凡。雖然不知這位自稱董家之後的公子,為何要幫助自己兄妹?但寧曾卻看的出這位公子幫助自己絕非有所圖謀,而是真心實意的對自己好。思量一番後寧曾決定不再隱瞞,縱然此事洩露會對自己兄妹的處境造成不利的影響,但為了對得起眼前公子的款待,寧曾還是決定將其說出來。
“要問便問,但凡我知道的問題,我都可以告訴你。”同樣吳嗔對於寧曾兄妹倆也抱有極大的興趣,只是看到這對兄妹如今的處境後,卻不知從何處開口。
“那就恕我之言,原先我寧家與董家之人頗有往來,但卻從來沒有聽說過董家有董擎這個人,魯莽之處還望公子不見怪。”寧曾在說這話的時候顯得非 常(炫…書…網)緊張,不過隨著話語的結束這份緊張也變成了一種輕鬆。
“我的確不是董擎,董家之中也的確沒有董擎這個人。不過我與董家卻有著不淺的關係,這點卻是不假。不知對於我的回答兩位能否滿意。”在聽了寧曾的話後,吳嗔扣在桌面上的中指不由的敲打起來,想起之前兩兄妹對於聽到青州府董家名號時所產生的猶豫,在聽到這個答案後吳嗔心中不由瞭然。
“公子如此坦誠待我兄妹二人,我兄妹兩人自不會隱瞞什麼,不知公子可有興趣聽下我們的故事。”雖然最終眼前這位公子還是沒有將自己真實身份說出來,但寧曾卻是不傻,雖對吳嗔真實身份有所好奇,但寧曾他卻不會問下去。
“願聞其詳。”見到寧家兩兄妹異常平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