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亦是泛出幾個氣泡,與混沌沼澤中不斷分解化為飛灰。
此刻被人鎖死修為的吳嗔,站在祭臺腳下,望著跟前轉眼間便被綠色的澤水吞噬的小羔羊,以及羔羊那純淨無化的靈魂,被綠洲沼澤中的禁止囚禁的場面。到眼下之前小羊羔那一聲聲低沉的嘶鳴之音,還在吳嗔的耳畔響起,聽聞那一陣陣令人頭皮發麻的響聲,吳嗔的心不由漸漸下沉。
在虛靈的記憶中,上古,遠古時期的修士,為了打通時間山谷中的重重禁止,與混沌沼澤中尋的一條生路,往往都會用活人引路,依次用屍體在綠洲沼澤中開闢出一條通往下一個空間的通道,而如今的吳嗔則成為了同遠古,上古時期那些可憐人一般為人探路的探路石。
如果此刻吳嗔修為還在,或許吳嗔還可以嘗試喚醒虛靈的靈魂本源,藉此與這片吞人的沼澤中尋得一條生路,而眼下因剛才那陣恐怖的靈魂攻擊,吳嗔的神魂不但受到了巨大的創傷,就連到吳嗔與虛靈早先建立起來的心靈感應都無法搭建,如今該如何是好?
求人不如求己,這句話是沒錯,但眼下吳嗔就連到混沌沼澤的關鍵都不知道,這讓吳嗔如何破局?
縱然吳嗔氣運滔天有鴻運護身,難道真要吳嗔將自己的生命寄託在冥冥中的氣運上,這絕對不是吳嗔願意看到的,因為沒有人願意將自己的生命交託給天地,尤其是象吳嗔這樣心智堅毅的修為之人。
對於修士而言,死並不可怕,可怕的是修士自己失去了對於自己的信心,失去了在證道路徑上的無敵的信念。
吳嗔揹負著囚禁內息的枷鎖,就這樣站在祭臺之下,呆呆的望著身前那好似可以吞噬萬物生靈的魔鬼,急速攪動腦汁,希望可以從早前虛老的話語中,找出一絲生的希望。
望著呆立在祭臺之下的吳嗔,西門慶,年希堯,宮採蝶,三位分別代表心魔宗,太上宗,迷宗三大勢力的頭領,顯然對於吳嗔的磨蹭感到不滿,身穿血紅戰裝的年希堯踏前一步,陰沉著臉頰說道:“你要想死,我們不介意成全你!”
“這裡沙丘的間隔,有的一丈不到,有的逾越五丈之地,沒有修為在身,你讓我如何為你們探路?你們想要的不過就是一條生路,但你們手下的探路石只有我一個,我死了你們只能動用自己開路,你們自己看吧,反正左右不過一死!”
轉過頭,吳嗔冷冷的望著身後高臺之上站著二十多號人,這群人按照各自所屬站立成一堆,一身素裝的是迷宗的門人,一身棕青色長衫的心魔宗的人,至於那三個身穿各色戰裝的男子,自然也就是年希堯所屬的太上宗門人,對於這群人吳嗔已經牢牢的將他們記在心中,如果今日吳嗔可以逃過一劫,他日吳嗔絕對會將這些人斬與足下,一抹陰冷的目光從吳嗔眼球下閃過,毫無遮掩的暴露在二十人眼中,一時間所有人覺得自己如入三九寒冬之夜,一股寒氣不斷的從脊椎骨冒出來。
面對吳嗔如今赤裸裸的挑釁,這群逆天改命強者修心養性百年的功夫,在這一刻險些為之丟到爪哇國裡,不過礙於自己所屬三位頭領的威懾,以及如今吳嗔的價值,所有人最終還是安奈下了心中的衝動,憤怒過後一個個帶著一抹玩味的笑容望著祭臺之下的吳嗔,在這群深知混沌沼澤厲害的人眼中,作為探路石的吳嗔如今與死人無異,想到這裡,他們又何必與一個將死之人磨蹭呢?
“怎麼你們不敢?你們難道怕我逃脫不成?”望著陰著臉,一言不語的三人,吳嗔以一種近乎無禮的話語向著西門慶,年希堯,宮採蝶三人問去,之後扭過頭去,站立與祭臺之下狂笑不已,不管是在話語上還是動作上,吳嗔都將三人之前刻意營造的氣息上狠狠地踩在腳下。
啪啪啪!
望著祭臺之下,如此囂張狂妄,行為舉止近乎瘋狂的吳嗔,年希堯原先陰冷的嘴角不由一翹,雙手鼓動一聲聲清脆帶有節奏感的掌聲從祭臺之上響起,與此同時原先鎖死在吳嗔雙肩上的一對枷鎖,自動脫離飛回年希堯手上,年希堯三人所未說話,但卻是擺明了三人的立場。
失去了枷鎖的束縛,原先注入吳嗔體內的符文之力,迅速被吳嗔精純的內息化解,化為一股股精純的力量融入吳嗔體內,感受著體內重新流淌起來的磅礴內息,吳嗔知道自己之前所為是賭對了,三宗修士縱然強悍,但與此同時對於門下眾人也越發看重,如果吳嗔不出現在這裡,他們自然要損耗自己的力量探路,但刻下吳嗔登場卻是給他們帶來一個機會,對於這種自己人的命是命,別人的命不是命的念頭,吳嗔不但理解而且在平時也是這樣做的,但當這句話反過來扣在吳嗔身上的時候,吳嗔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