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但是,小蘇為翟家盡忠,說到底,最直接的上級還是翟南的母親。
想及此,不等小蘇回答,翟南便覺得自己的問話是在荒謬,認命道:“算了,你不必解釋。只說她有什麼話要說吧。”
“夫人在京城等您,她說了,如果必須要付小姐先過去,您才要見她的話,那就只能麻煩付小姐去京城走一趟了。”小蘇眼皮子不抬,仿若著黑夜中有什麼沉重的東西在碾壓著她一般的謹小慎微。
在小蘇的聲音響起時,付雲欣就聽出面前的女子就是方才帶領自己出來的人,正想著把翟南的手拉下來和她打招呼,卻聽得翟南語氣不善。於是,只得按下那顆躁動的心。誰知,聽著兩人的對話,雖然簡短,卻是處處透著蹊蹺。
聯想起方才小蘇要她給翟南討個饒的話,再加上小蘇口中所說的夫人。付雲欣在心裡不確定得指向了一個人。
聽聞翟南的母親便是出自京城寧家,是當年很有名的世家名媛,追求者眾,並且才華橫溢。以前在影部時,抱著某種說不出口的心思,在寧柏秀出口要她幫寧柏娣擺脫周家的糾纏時,付雲欣有專門翻看過寧家這位小姐的資料。論起來,這位曾經名動京城的世家小姐,當年所引起的震撼,恐怕是前段時間接觸到的霍青婷都無法比擬的。
付雲欣猜測著可能性。母親見自己的兒子,為何要動用這麼多的手段,並且還要一個下人來傳信?翟南對她說過翟家經歷的大小事,也說過自己的親人是何脾氣,甚至,在去參加翟南爺爺的壽宴時,翟南還十分詳細的道出了翟家很多不為人知的事情。
可是,對於自己的母親,翟南卻沒有說的很多。
319 不滿
可是,說得不多不代表沒有提起過。甚至,對比翟南對翟家其他人滔滔不絕的介紹,對於母親的語焉不詳也正代表了翟南說不口的情緒。
比如,從小在翟老太爺跟前長大的翟南,縱使得到長輩疼愛,每日勤學苦練,在幼小的年紀就被剝奪了普通孩童該有的自由自在。那麼,翟南的母親對於過早加在兒子身上的責任是抱持著什麼態度的呢?她有沒有與翟老太爺抗爭過,有沒有爭取過兒子的溫暖童年?
這些,翟南沒有說過。翟南對付雲欣提起自己母親時,每次都是寥寥數句,不外乎她是京城寧家的小姐,年輕時名動京城,是眾多公子哥兒追求的物件,換做現在的話說,即便是見慣了優秀名媛和各路才女的上流社會中,她依舊是一位女神級別的存在。
可是,這麼一位女神級別的女子,她沒有嫁給身份更高的人家,也沒有偏執的發表過自己或獨特或庸常的婚姻愛情觀,甚至,當翟家和寧家聯合宣佈兩家晚輩喜結連理時,她都是淡淡的,挽著未婚夫的手臂款款走上臺對著錯愕不已的眾位夥伴微笑招手。
這是一個滴水不漏的人。不到最後關頭,不會亮出自己的底牌,也不會說出自己的真實想法。她做的,只是在事情塵埃落定後,從容不迫的宣佈著自己的決定,這樣的女子冷靜理性的讓人害怕,又同時,讓人無法找到一點破綻,完美的就像一顆過分美麗卻又讓人捨不得砸碎的水晶球,只能下意識裡小心的呵護,仰著頭細細欣賞。
擁有如此完美近乎於神祗存在的母親,翟南應該是有些壓力的吧。即便是普通人家,血濃於水的親情也不見得真如理想中的父慈子孝,不然,社會中也不會有那麼多老人得不到贍養、子女被拋棄福利院的各種新聞了。尋常人家都是如此。更何況是家大業大的翟家。
付雲欣的眼睛被翟南遮住,她能很清晰的感受到翟南手掌的溫度。甚至,在小蘇開口說話的那一刻,她便察覺到翟南的手微微一僵。直到小蘇提起夫人時。眼皮上的手指似乎是千年寒冰般的冷。
“我知道了。”翟南平靜的回應小蘇,另一隻手卻纏緊付雲欣的腰。他就像是一個經過長途跋涉,終於到達終點站的馬拉松長跑者,整個人大部分的重量都被加在懷中人的身上,即便是面上依舊強悍,但是渾身的輕微戰慄依舊讓人暗暗擔心。
即便是深夜,燈光不明,但是翟南的動作沒有逃過小蘇的眼睛。她平靜無波的眼神裡閃過一絲異色,那是種夾雜著痛苦和掙扎的神色,雖然只是一霎時出現。卻讓向來規行矩步的她顯得更像一個有血有肉的普通人。
小蘇的異色,翟南沒有理會。他攬緊了懷中的人兒,像是有些認命,又像是困惑:“你把雲欣放了,是誰的意思?”
這問話並不是為小蘇著想。即便小蘇和他在幼年時有過一段交集,甚至,他曾經偷偷地抱過嬰兒時期的小蘇。但是,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