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有多麼的稚嫩,身為上位者,最討厭的就是下屬的質疑。而陳峰,因為自幼長於基地。脾性到底是單純,他又向來以為少主效命為人生目標,是個徹頭徹尾的初生牛犢。對比著陳小刀,他是沒有那套歷經摸爬滾打後的與圓熟處事,因此,也就沒有那麼多的顧忌。想到什麼。發現了什麼,他都會忍不住的對翟南說一說。
也幸好,翟南最近很吃他那一套有什麼就說什麼的處事方式。因此,一直沒有對他計較。眼下,聽見陳峰的疑問,翟南臉上微微不悅,但到底是沒有說什麼:“找我交代下去的做就行。周家根深蒂固,不可能會被這麼點捏造的證據給弄垮的,替我看好該看的就行了。別的不要理會。”
陳峰還想要再問,見翟南臉上的寒冰幾乎要變成錐子戳到電腦這邊了,立馬識趣的閉嘴,壓抑住困惑。點頭道:“好的。我再檢查一遍,立馬就發出去。”
翟南點頭,正要關上影片。忽然一頓:“對了,發出去後,你就放下這事,換回陳小刀。”
陳峰愣愣的,點頭應是。
餘家,餘梓息在家憋了快半個月,做什麼都覺得抬不起頭來。把自家老爹氣到醫院裡去,向來疼愛自己的母親到底不是親生的,借了不再理會家事的藉口對他也是不管不問。下人們因為他的這些事情,而走的走散的散,就算是留下來的幾個,也是整日裡討好母親去了,一天裡能給他端個水洗臉,送個飯吃已經是盡到本分了。而那些兄弟姐妹們,因為記恨他不懂事,讓餘家現在眼看著就要倒了,對他也是愛答不理,尋常裡看見了,不是扭著頭哼氣,就是冷嘲熱諷的拐著彎罵他敗家子。
餘梓息何曾這麼被人不待見?他是餘家最小的少爺,向來嘴甜,長得又好看,走哪裡不是被捧著的?現在,不過是因為出去小賭了幾天,輸了五百萬回家,讓老頭子把錢墊上而已。當時他也說了,這錢也不讓父親白出,等哪天他賺了錢是會補上的。可是,老爺子這幾天在醫院裡,一聽他說這話,別說有個小模樣,原本黑著的一張臉卻瞬間像是個炸彈樣,彭的一聲就垮下來了。
老爺子抓起手邊的玻璃杯,直接就砸過來,如果不是他躲得快,恐怕又得被砸暈了。餘梓息憤憤不平,只得退走。
活了十幾年,餘梓息有一種自己不是餘家人的錯覺。三姐被小混混破了身子,又被關了精神病院,這是她自己倒黴,不知道得罪了什麼不該得罪的人,才會這麼慘。這和他有什麼關係?再說了,他不過就是去賭一賭嘛,整個城南,遠的不說,就說家離得最近的王家,他們的三兒子還整天泡到賭場裡,時不時的跑l。a去掙運氣呢。也沒見人家王家說什麼,反而是都樂呵呵的對外說,小孩子年紀小,就該往外面磕磕碰碰的才行。
餘梓息越想越覺得不平。憑什麼,他就得被這麼對待。他又沒有做錯事。這餘家人對自己實在是忒刻薄了。餘家對自己,簡直是太不厚道,太不講道理了!
秋雨凜冽,呆在家裡看了半上午的雨,餘梓息越想越覺得鬱悶,張張口,正要叫人上茶,卻見一個人影從敞開的窗戶外面溜出去,倒是跑得飛快。莫非,家裡遭小賊了?
餘梓息精神一凜,他正愁沒人能幫自己撒氣呢,這下子,總算是逮著個機會了。
當下,也不顧外面的雨正如火如荼,更不管自己身上的衣服單薄,直接就衝進了雨裡,把那飛快竄出去的小賊逮住。
待看清小賊的模樣,餘梓息不禁愣了,“言言?”
這是他的妹妹,比餘梓息還小,在女孩子裡面排行老五,今年剛升學前班。
此時,餘言言一身薄衣,臉上抹著灰,被雨水一衝,嘩嘩的往下流著髒水,那張原本還算好看的眉眼被衝得狼狽。
餘梓息的手上,餘言言正發著抖,身子輕的像是被水打溼了的風箏,摸在手上潮乎乎的,讓人擔心一個使力,她就像是溼了的紙片樣被撕碎。
“梓息哥哥。”言言咧開嘴,哇哇的哭,“哥哥,我不是故意的。我的房裡冷,本來是想著過來你這裡取個暖的,可是,剛才我遇見一個人,他說你房裡有東西,只要我拿到了,他就待我去烤火。”
言言到底是年紀小,說話顛三倒四,餘梓息聽了一遍,怎麼琢磨都琢磨不出什麼意思。
“那人在哪呢?他讓你拿什麼?”餘梓息把言言抱回了走廊避雨,邊說著,邊掰開言言緊握著的小手。言言的手從來都是肉乎乎的,像是還沒有長大的小豬蹄,他以前還經常揉著她的小手笑話她是小豬。可是,不過短短的一個月時間不到,這肉乎乎的小手就像是縮了水的注水豬,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