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不喝咖啡的人,喝茶,也顯得老道。
省去了一些無謂的寒暄,因為我知道可能很快我們彼此將不會再有聯絡,於是也就省去了成為朋友的必要。我這個人有時候就是這樣,把工作和生活徹底的分開,人活得也夠乾淨,而那一年,作為一個未婚且無偶的屌絲,我自認為這一點還是做得相當到位的。所以見面坐下後,也就是簡單招呼了幾句,點了茶,由於不知道是誰請客,所以也沒叫很貴的那種。
男人姓賴,女人姓趙,他們倆起初肯定也比我更尷尬,因為找到我了一般就不是什麼好事,於是他倆對望一眼後,男人先開口問我說,師傅,請問您真能對付那些玩意嗎?我告訴他我不敢保證,但是我會盡力。他跟我說什麼他們夫妻倆都是老實本分的人,無論公私上都沒有得罪過誰,實在想不明白為什麼這種事情會攤到自己的頭上。我告訴他那可不一定,每個人的價值觀不同,或許你認為對的,在我這兒我未必贊同,但是咱們之間總有一個會錯得多一些,鬼這東西和人除了形態以外,其實並沒用太大的差別,遇上了就肯定會有原因,當然也有些是那種無厘頭纏上的,但是那種極少,所以你最好是把你們家遇到的事情原原本本儘可能多的告訴我,這樣我分析起來也具體一點,解決起來也順利一些。
賴先生點點頭,但是隨後他喝了一口茶就把目光投向了身邊的趙大姐。那意思似乎是在說:我看挺靠譜的,不過還是你來說好了。於是趙大姐雙手握著茶杯,眉頭微皺的對我說,師傅,這事情我們還不敢確定是不是真的遇到髒東西了,在這裡先跟你諮詢一下。事情是這樣的,我們家住的是一個小區房,因為這附近的房屋因為機場的關係不敢修建得過高,所以很多都不是電梯房。家裡的格局在早前買房子的時候,其實也請裝修公司的風水先生看過,說是朝向好採光好,屋裡幾乎沒有陰暗死角,臥室門也沒有正對帶水的地方,說我們這個是陽宅,能發家旺業,由於我和我先生之前都是不怎麼相信這些的,所以也就當那個風水先生說的是吉祥話,並沒用怎麼在意,就住了進去。現在住了好幾年,也都一點事都沒有。
我問她說,你們要是真的沒什麼事的畫,恐怕是不會找到我這樣的人吧。是最近才開始覺得不對勁的嗎?趙大姐有點遲疑,或許是她在思考到底該不該跟我說。最後她點點頭說,的確是最近才開始出現問題的。準確的說,是從他們的孩子降生後大約半年,這種情況才非常明顯的發生了。
我驚問,你們倆有孩子嗎?趙大姐點點頭,說,要不是因為家裡現在有了小孩,本來夫妻倆也覺得這事情沒什麼蹊蹺的,但是一旦牽扯到了孩子,生怕對孩子有些什麼不好的影響,所以才想到託人找我們這行的人,這樣才找到我。
其實從趙大姐的言語中,我很容易就發現,她其實至今對自己家裡遇到的怪事,也都是半信半疑,同樣的,對於我也是半信半疑,她似乎是不太願意承認這個世界上有些超出自己認知的未知力量,只不過是因為孩子的關係,以一個母親的角度,迫不得已才出此下策罷了。
這我能理解,其實我遇到過不少這樣心態的“客戶”。於是我問趙大姐,您家孩子目前還好吧?趙大姐說,自打他們倆口子察覺到不對開始,孩子就給送到外公外婆家裡了,由於孩子才半歲大,還沒有斷奶,自己現在工作也暫時中斷了,在孃家跟父母一起帶孩子,而這邊自己的房子幾乎就沒人住了。我說那你老公呢?也跟你一起住在孃家嗎?趙大姐說,他工作性質特殊,大部分時間在外面出差,本來回家的次數就不多,只是回來的時候去住幾天。他不怕這些東西,但是終歸得解決才行,否則今後都不敢帶孩子回家住了。
我點點頭,也許當年我還不能理解那種對孩子的愛,不過我能夠想象得出,這件事確實給這個家庭造成了不小的困擾。從夫妻倆的穿著打扮來看,兩口子的日子過得雖然談不上富貴,也算是比較滋潤的,尤其是賴先生手腕上那塊名牌手錶,不難猜出,這家人日子小康,起碼支付我的酬金是沒有問題的。
於是我對趙大姐說,那請你跟我仔細說一下,具體到底發生了些什麼。趙大姐說,事情是這樣的,她們家自打孩子出生以來,每次自己在衛生間的時候,都會不知道是從哪兒傳來一陣細微的怪叫聲。而賴先生去廁所的時候則不會,甚至賴先生和自己一道在廁所的時候,也不會,就唯獨自己單獨在衛生間的時候,那種奇怪的聲音就會出現。我問她說,是什麼樣的聲音,你能夠跟我形容一下嗎?她告訴我說,那種聲音其實有點難以模仿,如果一定要找個近似的,那就有點像貓叫,那種發春的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