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子。在這個瘦子身邊的那兩個,我卻認識了,一個跟湯師爺也神似的禿子,一個額頭有肉痣,嘴唇很厚的男人。這二位,打死我都忘不了,正是我2007年第一次跟剎無道無意結怨的時候,席桌上那個陰陽怪氣的馬師傅,還有那個用茶杯砸傷我,造成我流血並且被他們捏住八字的厚嘴唇林師傅。
俗話說,仇人相見分外眼紅,眼前這二人我不知道在心裡廝殺過多少回,時隔兩年再度相見,我的內心卻是驚慌大過於仇恨,顯然他們倆也認出我來了,兩人也顯得有些驚訝,那種表情似乎是在說,怎麼是你?這說明他們此前並不知道今天這個茶局,會有我的參與。兩人看了我以後,不約而同的把目光轉向了那個帶帽子的男人。那個帶帽子的男人站起身來,帶著笑容走到我和胡宗仁跟前,他是個跛子,一瘸一拐,不難想象,這個就是付韻妮的老爸付強。
付強對我伸出手,出於禮貌我和他握手,讓他笑著說,終於見面了。
聲音很奇怪,有點像曾志偉。
聽他這麼說,我就假惺惺的笑了笑,然後把目光望向付韻妮,意思是怎麼你爸爸知道是我要來?付韻妮可以避開了我的眼神,當時我突然心想,完了,難不成這又是一個局?我突然想到,此前我和胡宗仁所做的一切,包括苦竹師傅給我們的那到躲避的符,這一切不正是為了讓他們找不到我們嗎?為什麼在經過付韻妮一番詐以後,我和胡宗仁不但是主動送上門,還對這個女孩有不一樣的看法。如果這一切真的是個局,那這個女人簡直太可怕了。
付強估計是從我的眼神裡察覺到了異樣,於是也就猜到了我正在想的問題,於是他笑呵呵的說,你放心,如果你覺得是我女兒把你們倆騙到這裡來的,那就不必了。如果我要找你們,其實不用費勁就可以。
然後他招呼我和胡宗仁坐下,接著對那個泡茶的小妹妹說,你先出去吧我們要談點事。眼前這個看上去非常小市民的瘸子,竟然在說話中帶著一種無法抗拒的威嚴。他親自走到茶具前,給我們泡茶,我和胡宗仁卻坐在那裡,渾身上下不是個滋味。就這麼呆坐了片刻,胡宗仁果然率先沉不住氣,他突然拍了一下桌子,大聲說到,說吧,今天你們到底想要幹嘛!
他這一下來得突然,我都被嚇了一跳。付韻妮更是嚇得站起身來,退到了房間的一側,幾乎所有人都被胡宗仁這突如其來的一出給驚了一下,包括付強。不過他依舊沒有抬起頭,至是用眼睛冷冷看著胡宗仁。不過胡宗仁的脾氣肯定至少是惹怒了坐在另一側的馬師傅和林師傅,那個馬師傅也一拍桌子,指著胡宗仁大聲說,你算個什麼的東西,敢在這裡大呼小叫的,你是不是活得不耐煩了!那個林師傅就比較直接了,就跟當初欺負我一樣,他也一個小小的紫砂壺茶杯朝著胡宗仁砸去,真是懷疑這麼些年過去,他是不是依舊只會這麼一招。不過胡宗仁身手比我好,或者說是胡宗仁最初的氣勢已經在跟他們表明,我姓胡的可沒這麼好惹,所以林師傅砸他的時候故意手滑,所以這一下並沒用砸中胡宗仁。胡宗仁也被激怒了,站起身來就準備朝著林師傅的方向衝過去,我趕緊一把拉住他,抓扯間,付強說了一句,都別這麼大的火氣,上門便是客,有什麼讓各位不安逸的,只管說出來。
他還是那麼冷冷的說,但是卻讓雙方都停止了打鬥。我拉著胡宗仁坐下來,胡宗仁還是衝著林師傅瞪大著眼睛。我再度把眼神投向站在一角的付韻妮,用眼神告訴她,姑娘我真是信錯了你。付強開口對我說,我叫付強,想必你們已經知道了。剎無道目前本地頭目就是我,拿下你們兩位八字的人也是我,你們難道就不想知道是為什麼嗎?
我沒有說話,因為我和胡宗仁一直以為他們這樣的團體,原本就不是什麼善類,想要整別人,也不需要什麼理由。無非就是因為我和胡宗仁之前分別得罪了他們道上的人,他們覺得有我和胡宗仁這樣的人存在,必然在將來會對他們造成一些阻礙,想要藉此機會除掉我們罷了。付強接著說,你們可能覺得,像我們這類人,就是拿別人不當回事,只圖自己過得好就不顧別人的死活,對嗎?那麼這樣吧,我來告訴你們,我們到底是怎麼生活的。
付強說,他師承江南某派,本來也和我跟胡宗仁一樣,屬於那種拿人錢財替人消災的人,不過在有一次,他私自給一個比較貧窮的家庭做了大法,卻因為他師傅突然闖進來的干涉,造成了那家人的孩子因此死亡,為此儘管用錢財安撫好了逝者家屬,但是回到師門卻被師傅一頓毒打,腳因此而受傷,造成永久性的殘疾。這還不夠,他的師傅罰他在祖師爺前跪了三天三夜,然後把他逐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