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小綰對她說道：“說吧，我能幫助你。”
小玉靜靜看著小綰，一顆心就像牆頭草，在勁風中搖擺著，拿不定主意。最後，愛情在她的內心佔了上風。
人都是自私的，她想起長生的話，要她從愛情中退出，否則懲罰她，傷害陽誠。不管是退出，還是繼續，這兩種結果都是災難一樣的可怕後果，她都不想看到。她也希望她小玉能和陽誠在一起，去一個城市，就像人世間許多普通的夫妻，過平靜快樂的生活。
所以小玉說話了，“小綰，今天上午是長生找我。”
易小綰愣了愣。對她說道：“長生找你，找你做什麼？”
小玉便低著聲音把長生找她的事情說了，易小綰幾乎不敢相信，有些憤怒，對小玉說道：“他真的這樣對你說了？”
小玉點點頭，用無助的眼神看著小綰，對她說道：“小綰姐，我不想和陽誠分手，我才知道戀愛的滋味，我也不想死，更不想傷害陽誠，小綰姐，長生哥好像變了，他變得像我之前碰到的靈界老闆，小綰姐，我該怎麼辦啊？”
小玉坐在那裡，仰著蒼白的瓜子臉，就像一隻四處尋找幫助的小動物。小綰見她如此神情，憤怒又使她熱心起來，她說道：“你等著，我去找長生，你肯定誤會他了，長生不是這樣的人。哪有這種道理，靈界也太過分了，你打工這麼久，不但不給你衣服，還不許你戀愛？”
小玉立馬對小綰說謝謝，小綰緊緊握住了她的手。
晚上下班，長生像往常一要來接小綰。易小綰卻像變了一個人。不管長生在一旁說什麼笑話逗她開心她都一聲不吭，長生微笑對她說：“晚上想吃什麼？”他的笑容就像糖一樣甜，可是問了三遍，小綰也沒回答，長生便意外了，側過臉來看了小綰一眼，伸出一隻手想握住她的手，對她關心道：“你怎麼了？”
小綰卻躲開了他的手，面沉似水，低著頭對他說道：“你不許小玉戀愛？”
長生不由有幾分不悅，小玉這個人，居然想透過小綰來讓他收回命令，未免也太有心機。他看了小綰一眼，小綰仍然是老樣子，心地太好。長生溫和道：“小綰，我是為了小玉好。”
長生這樣不鹹不淡的話讓小綰憤怒起來，她抬起頭來，眼睛直視著長生，對他說道：“為了小玉好？為了她好，你就應該幫助她找一件衣服，然後成全她和陽誠。她沒什麼心願，就想談個戀愛，給靈界打工多年。難道也不能夠嗎？你居然還對她說，要傷害陽誠，長生你變了！”
他們坐在車裡，外面的樹影透過車窗玻璃落在他們身上，就像黑色的格子，甚至像黑色的釘子，釘在他們身上了。
長生愣了愣，小綰好像吃了槍藥，說的話火氣很重。長生默不作聲地看向小綰，小綰僵僵地坐在那裡，雙手抱著胸。神情十分負氣。長生說道：“小綰，我不是靈界的領導，我也是打工的，小玉現在是我手下的員工，我如果縱容她，可能我就有災難了。我這輩子，沒什麼心願，我只想和你在一起，相守相依，白頭到老，平平安安地過生活。小綰，請你理解我。”
易小綰徵了徵，心裡有一絲溫暖，就像清水，平淡中帶著一股甜味，好半天，她才緩緩出聲道：“剛才是我不對，長生——”她側過身子，用真誠的眼睛看向長生，對他說道“難道你不能為小玉向靈界說說好話嗎，幫幫她，你這樣做，實在是太讓她絕望了。”
長生說道：“小綰，我其實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長生說到這裡，情不自禁地想起鬼店的種種業務，瘋狂的售賣自己未來陰靈的任先生。他一陣害怕。外面又出太陽，可是光線進不來，他眯著眼睛，他的生命，已經為了實現自己的願望，不由控制地捲入到黑暗和邪惡中來，成了陰冷潮溼環境裡的植物，永遠與光明溫暖正義無緣。小綰今天生氣了，原因只是他反對小玉戀愛，如果她知道他現在在鬼店做的事，結果會怎麼樣。簡直不敢想象。
小綰真是太善良啊，此時此刻，長生多麼希望小綰是葉子那樣現實冷血的女人，也許，這樣，他們才能永遠在一起。
他可能會失去小綰，如果失去小綰，那麼從前的掙扎奮鬥，諸多努力，未來的歲月，現在的工作，還有什麼意義，任何意義也沒有了。人生加減乘除，一切的一切，最後都歸零了。
易小綰一直靜靜看著長生，聽到他這麼說完，臉色就灰敗下來，她不由擔心，內心升起迷惑，霧氣一般，她說道：“長生，你這話什麼意思，自身難保，鬼店對你有什麼特殊要求嗎？”
長生才彷彿被人灼了一樣，立馬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