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張銘拿美工刀割開李弘捆在鐵床上的左手,那隻手因為掙扎,手腕上滿是勒痕。
“我心裡有了答案,不用問他。”
李弘回道,就是那把滇王短劍給了他答案。
“我大概也知道了那倆盜墓賊是怎麼一死一瘋的。”
李弘接著說。
“你說說是怎麼回事?”翊棠像猴子一樣,迅速攀上通往上鋪的鐵床小樓梯,人照舊趴李弘床鋪上。
“明日再說,我累了,頭疼得要命。”
李弘揉額頭,他頭痛,每次從幻境出來,頭總是要裂掉一樣。
翊棠立即如霜打的柿子——蔫了。
“吃點草藥?”張銘問,李弘昨夜摘的草藥,還剩下不少。
“七葉一枝花,對我這症狀,頻繁使用後功效便微弱了,而且這種草藥本身有毒。我需要的是幾片安定。”
李弘搖頭,他認識這種草藥,因為它是民間解蛇毒的幾味草藥之一。野外考古工作最怕被蛇咬傷,因此李弘認識好幾味能解蛇毒的草藥。不過,他不清楚哪類草藥能解哪類蛇毒就是,只算是知道片面而已。
李弘躺回床上,也不敢再睡,他很累,不想再跟這些夢魘鬥爭。此時也已是凌晨六點,再熬些時候,天就亮了。
雖然很想知道李弘到底想明白了什麼,但見李弘如此疲憊,翊棠和張銘都沒再打擾他。他們也同樣睡不下,便起身工作,將剩下的幾片陶片編號。
天亮後,李弘便開車去了鎮上,他說是去買安定。這種藥平時也不易買到,屬於安眠藥類別。但李弘還是有些強大,買了好幾片回來。
一回來就水吞了一片,跟彩姐說他去補下眠。彩姐見他滿眼血絲,擔心地猛點頭。
第九章 四類之外
第九章 四類之外
見李弘在熟睡,翊棠背上揹包,便將房門給關上。
“真不喊醒他?”翊棠問,這個偷懶的傢伙。
“讓他多睡會。”
張銘說,他心裡還是有些擔心李弘,彩姐也是,彩姐顯然對蛇也有特殊的忌諱。
於是三個人離開,留下李弘,翊棠自己騎輛摩托車,心情愉快非常,不需因為飆車黨李弘同學提心吊膽。
三人此次出門,把正午要吃的東西都準備好了,也就是礦泉水與麵包。
騎車來到城遺址,見幾個村民在遺址上給莊稼鋤草,彩姐便走過去和他們交涉。他們在別人的田上走動,難免會踩傷莊稼,而且還要下探坑,跟村民交代一聲,給點補償是必須的。
村民不同意,彩姐也不強迫,答應不進入田地,只在田埂上走動。好在遺址上只有一部分地區種了田,要不這普查工作就真的無法進行了。
“這地方以前就老挖出些破碗破罐,也都是些不值錢的東西,這裡到處都是,每次翻土都能翻到還些,莊稼也老是長不好。”
村民邊鋤草邊唸叨,這塊土地在他看來很貧瘠,要是沒這些瓦片陶片就好了。農民的心願是有幾畝肥田,田野考古者的希望是發現古代遺址,無論是史前村落遺址,還是秦漢古城遺址。
“可這幾畝田正好在中心位置。”
翊棠很不捨得,無論是城遺址還是墓葬遺址,中心位置都是個能極重要的位置,在此位置時常有重要發現。
“沒事,若是日後要發掘,國家會收購這些田地。”張銘回答,他們現在也只是在做普查工作,就不要為難農民了。
翊棠解下揹包,從揹包裡拿出組裝探鏟組裝,組裝好這隨身不離的好兄弟後,翊棠又從包裡摸出了脫土鐵插。
“那我負責那邊,昨天還沒確定範圍。”
翊棠提了探鏟朝一處齊膝高的野草叢走去,他先踩平一塊小區域,再下探鏟。這探土工作是體力活,連下了十幾鏟,才穿過耕土層,鏟上來的泥土中雜帶有碎陶片,顯然已抵達遺址層。
一剷下去,提起,脫土,這一連串動作要連續,協調。翊棠雖是剛畢業的青菜蟲,但已具備考古探工的熟練技巧,顯然他平日裡私自練習過。
確定此處仍還在遺址範圍,翊棠往外挪了些位置,再下探鏟,這次,他先是探到耕土層,耕土層下並不見古人活動的痕跡,土色也大不相同適才勘探的探坑第二層土色,至少可以斷定這不大可能屬於城遺址範疇。
“翊棠,這邊確認了範圍了嗎?”彩姐走過來詢問。
翊棠點點頭,抬手擦汗。
“彩姐,你們那邊確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