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他是想說禁忌,‘三頭蛇’會掠走靈魂,這就屬於四類之外,超自然的東西。”
彩姐說,她老家也有這種說法,但沒限制是哪類蛇,只是認為如果有人外出遇到蛇回來後精神恍惚,要由家裡的親人出去,將那人的魂喚回來。
“這也沒原理吧,彩姐。”翊棠不信,雖然他很喜歡聽到這些鬼鬼怪怪的說法。
“是沒原理,也沒根據。”李弘繼續說,他顯然也不認同張大夫的說法。
“那李弘,你如何看待呢?”張銘也在推想,那麼一條小蛇到底有著什麼樣的威力。
“我認為咬我,及那兩位盜墓賊的蛇的毒素都屬於第二類,作用於神經,但又不同,就像毒品的那種作用,能產生幻覺。”
李弘分析,這也是他的推測。
“你是說那倆盜墓賊被咬傷後,產生了幻覺,而那幻覺極為恐怖,因此他們一個被嚇死一個被嚇瘋了?”
張銘總結,這似乎可以說得通。
“我也產生過,被咬時,我的幻覺是被無數頭蛇噬食、纏繞,後來還有一些亂七八遭的幻覺。”
李弘說,只是他還有一點不明白。
“可是李弘,你被咬後就昏迷了,也沒跟那些盜墓賊一樣又吼又叫,你都是在夢裡才有這些幻覺的是嗎?”
彩姐也留意到李弘的情況和那兩盜墓賊不大一樣。
“我也說不清為何我被咬就昏迷了,但我每次於昏睡中產生幻覺時,都要竭力掙扎才足以舒醒過來。我可不認為,如果我意識不夠清楚的話,我還能否醒來。”
李弘回想起先前那些幻境,心有餘悸。
“那就是說那兩盜墓賊一個已經嚇死了,一個還沒清醒,那沒清醒的那個不是很慘,一直看到自己被蛇咬。”
翊棠縮了縮腳,真是件嚇人的事情。
“我不確定他們看到了什麼,我倒是認為這些幻覺都是自己本身製造出來。像我夢到被蛇噬食,可能是因為我昏迷前對蛇產生恐懼心理。而我還夢過被綁上祭臺割喉,也可能是我以前讀過原始人祭時厭惡情感的殘存。”
李弘沒說他為何夢到一個像蛇一樣嫵媚而危險的滇國女人,因為這他解釋不清楚,屬於他潛意識裡的東西。但他能說明白那把滇王蛇柄短劍,因為這件文物,曾吸引過他眼球,所以在幻境裡他製造了它。
沒錯,這一切都是他自己製造的幻境,因為他體內殘存的蛇毒的所致。
“你這樣一說,確實極有可能,這蛇如此厲害,真是讓人膽戰。”
張銘想起自己還下過那墓葬,聽過蛇爬行的聲音,就感到害怕,好在他沒被咬到。
“你這樣說我也明白了,所以你就去買了安眠藥,那有效果吧。”翊棠也想明白了,心裡不免對李弘有那麼點——好吧,只是一點點佩服。
“毒品能產生幻覺,就是因為它作用於中樞神經,而安定能對中樞神經產生抑制功效。”
李弘解說,他很高興他找到了辦法克服,雖然這不是最終解決辦法。
“李弘,這也不是好的解決辦法。”彩姐還是掛心,咬李弘的蛇是什麼怪蛇先且不論,可李弘也不能日後依賴安定。
“彩姐,那位張大夫也不知道真正有效的醫治辦法,我是覺得可能等時間久了,我身體裡的蛇毒毒素的效果會變微弱,我也未必要一直依賴藥物。”
李弘倒是不害怕也不擔心,他現在不認為他會陷入幻境裡爬不出來,現在他識破了這伎倆。
“彩姐,那墓裡蛇這麼厲害,所裡還要派考古隊下來發掘,那不是很危險。”
翊棠想起了鬍子隊長那一通電話。
彩姐二話不說,立即打了電話給鬍子隊長,結果捱了訓,隊長果然認為是無稽之談。
“這可怎麼辦。”張銘心焦。
還確實就沒辦法了,如此怪異的事情,沒親自經歷過的人,哪會信。
第十章 考古隊
第十章 考古隊
自從鬍子隊長說了所裡要派考古隊下來,四人小組就有些煩惱,確切地說,最煩惱的人是張銘。
張銘很擔心墓室裡有大量的毒蛇,還打過電話去所裡反映問題,所裡倒也還算重視,稱若是考古隊下來,會讓他們注意蛇類的問題,而且參與發掘墓葬工作的人,人腳一雙雨靴。
按理說,這墓離奇出了一條人命,考古隊應該有所忌諱,但事實證明並沒有。在鬍子隊長打過電話說考古隊要下來的三天後的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