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點東西總是好的,錢多多也沒有管她。
又過了一個月,入了冬,水手的身體基本已經康復,雖然行動還得需要拐杖的支撐,可是因為他適應性強。即使拄著柺杖,也可以自由的行動。在有兩個月,來接神父和水手的大船就要到港了。錢多多也要領著青兒去徐州過年。於是將莊子裡安排下後,錢多多領著神父幾人啟程回徐州。
洋人,柳大玉也是見過的,所以對神父和水手並沒有什麼異樣的感覺,倒是家裡下人們被嚇得不輕。好在哈里神父是個性格平和的人,很快便與下人們熟悉了。
哈里神父雖然對手術沒有十足的把握。可對醫學的痴迷,讓他開始深入的研究,柳小玉的病例。柳大玉偶然聽哈里神父能夠做外科手術後,也開始動心了。只是劉慶州強硬地反對。理由竟然是手術太危險。
柳大玉見一向大膽地劉慶州如今也怕了。好生笑話了一番,可劉慶州任憑她笑,就是不鬆口。這讓柳大玉起了疑心。再三追問,劉慶州就是不說其中緣由。最後還以採買年貨為由躲了出去。
錢多多見姐姐姐夫不知為何在腦彆扭,起初也沒有在意。直到二十八,劉慶州還以買年貨為由往外躲。錢多多知曉這裡邊的事兒大了。與青兒合夥將劉慶州和柳大玉騙到一處。逼問二人是怎麼了。
早憋了一肚子火氣的柳大玉一字不差地統統說了出來。末了扯著劉慶州的耳朵問為什麼不同意。
逼急了劉慶州扯開柳大玉的手生氣道,“因為那是九死一生手術。”
原本還氣劉慶州推搡自己的柳大玉一下子呆住了
“你當我沒有動過這個心思?當年我領著玉兒進京城未得就是這事兒。”柳慶州無奈地坐下來道。“你一直以為我是一時興起才帶著玉兒去的京城。你錯了,我接到皇上的飛鴿傳書,說是宮裡來了位神醫,自稱是從遠地而來。專治各種疑難雜症。皇上一直對玉兒一直心存愧疚,便寫信讓我帶玉兒入宮。”
“結果呢?”柳大玉道。
“那大夫也說了,玉兒的病症只需手術就能治好,可那不是他的強項,他先用十幾只白老鼠做了實驗,都失敗了。”柳慶州道。“那大夫說了,依照我們現在的醫療設施和水平,根本就無法做這麼精密的手術。”
錢多多聽著“醫療設施和水平”覺得不像是古人說的話。“姐夫,那神醫長什麼模樣?”
“頭髮很短,身上總是穿著白色的褂子,還帶著一副眼鏡。”劉慶州道。
“那他現在身在何處?”錢多多急切地問道。她覺得自己好像是又遇到“同道中人”了。
“應該已經過世了吧。”劉慶州道。“當時他已經有四五十歲了,如今過了二十多年,恐怕已經不在人世了。”
柳大玉也不管其他的。但聽到九死一生就已經嚇得不行了。“若真是如此,這手術真的不能做了。只是苦了玉兒。”
“如今姐姐也感性起來了。”錢多多過去拉著柳大玉笑著說道。“玉兒我的日子過得不也挺好嗎?我只是想有機會就試一下,既然是要命的事兒,我還是不試了。”
柳大玉聽了也只能嘆息了事。
過了初一,瞭解了東方過年的習俗後,哈里神父和水手準備動身趕往海州,劉慶州找了一條船,準備送他們走。
這時,青兒不幹了。非要跟著也去。還說要去學習醫術。哈里神父和水手到也想帶著她一起走。可柳大玉哪裡肯答應,先是勸,青兒怎麼地也不聽。後來乾脆將青兒關到了後院繡樓之上。
被關起來的青兒整日在屋裡砸東西,氣得柳大玉也病了。
眼看著乖巧的青兒變成這樣,錢多多很是著急。端著幾樣青兒愛吃的點心上了繡樓。剛將丫鬟趕出的青兒也沒見上來的人是誰。一個枕頭丟了過去。好在錢多多身手矯健,躲了過去。
看著自己差點打到姨媽,青兒連忙跑過來。“姨媽您沒事兒吧。”
錢多多故作生氣狀,“我還以為你什麼都不管不顧了呢?”
青兒聽了低下了頭。“青兒錯了。”
“你錯?”錢多多端著托盤越過重重障礙終於到了屋子裡。繡樓已經被青兒折騰地不成樣子。“你哪裡有錯。是咱們不該擋著您飛出去。”
“姨媽。您就別說了。娘還好嗎?”青兒關切地問道。
“虧得你還記得有個娘。”提到柳大玉,錢多多是真的生氣了。“為了你,你母親都病了幾天了。飯也吃不下,你爹都急壞了。”
“誰讓他們不答應我跟著神父去見世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