滑頭,給我的東西必定不是真的,要想從他手中拿到《太上仙經》定要費上許多周折。若是真的開啟燭龍鼎,陰陽之火一起,便要燒上一百天,萬一將他燒死了,那該如何是好?天下又沒有第二個人知道太清教的功法,若是逼問出的功法是假的,妄加修煉,便是身死道消的下場。但是這篇東西看著的確是有其不凡之處,萬一是《太上仙經》中的殘篇或者是太清教的其他功法,我豈不是錯失了?”
思來想去,支太皇伸手不知道從哪裡抓出一條似龍非龍的異獸來狠狠的摔在法壇之上。
那異獸渾身血跡斑斑,痛苦的揚天哀嚎一聲,十分畏懼的看著支太皇。
支太皇將這篇功法印入到異獸的識海之中:“看好這鼎中之人,好生修煉,若是練的好,我或許可以放了你。”這異獸連忙在地上磕頭如搗蒜,支太皇又看了紀太虛鼎中一眼,飛身而走。
這頭異獸,痛苦的搖了搖頭,斜眼看見了鼎中的紀太虛,猛然間眼中光華一閃,尾巴輕輕的拍了拍大鼎,紀太虛被這頭異獸震醒。紀太虛看了看這頭異獸,但見這異獸渾身血跡斑斑,悽慘不已。但好似這頭異獸眼中無甚敵意。
“何事?”紀太虛冷冷的說道。
“公子!是我——”這頭異獸斷斷虛虛的傳出意念。
“你?”紀太虛歪著頭、疑惑的說道:“你是誰?”
“公子!”這異獸拍著尾巴焦急的叫道:“那一次您跟沈霓裳小姐一起在葛山取芝蘭瓊玉寶樹的時候——”
“是你——”紀太虛驚叫道:“你是那條蜃龍,你怎麼會在這裡?”
這條蜃龍說道:“自那日我被人打傷之後,便逃到了北海海眼之中借用北海的葵水之力恢復。不料去遇見了支太皇去北海屠殺黑水真龍,我沒有來得及逃走,便被他捉到這裡,日日拷打、用秘法折磨,幸虧他剛來到這片世界,身邊少個侍奉的,便暫且留下我的性命。”
紀太虛聽了這話,問道:“這廝究竟是什麼來歷?”
蜃龍極為畏懼的說道:“此人是上古屠龍仙人——支離益的後人,家傳的屠龍之術,乃是我們真龍一族與世間帝皇的剋星!囚禁公子的這方燭龍保鼎便是當年支離益屠殺北方大神——燭龍煉製而成!”
“支離益的後人 ?'…87book'”紀太虛心中想到:“我在道家典籍之中曾經見過‘朱泙漫學屠龍於支離益,單千金之家,三年技成’的記載。以前不過以為是個寓言故事,沒想到卻是真有此事。屠龍之術!屠龍之術!還是自上古之時傳下的屠龍之術,怪不得在玉京之時我隱隱感覺到此人好似能夠剋制皇帝一般。”
“不過——”蜃龍說道:“支太皇的屠龍之術並不完全,許多要緊的東西都沒繼承下來。然而,縱然是如此,此人也渡過三次天劫多年,手中的屠龍刀上面不知道浸染了多少條龍的鮮血,封印了多少條龍的冤魂。公子身上的九九真龍鎮魂神符便是此人屠殺了東海三百條真龍煉製而成。”
“你可能揭開我身上的神符嗎?”紀太虛問道。
“不能!”蜃龍搖搖頭:“這神符我看見尚且神魂發抖,更別說揭開了。再說這神符都是經過支太皇祭煉多年,與之心神鍥合,只要我一動,便會被支太皇發覺,他的第二元神就會立刻趕過來。”
“第二元神?”紀太虛皺著眉頭說道:“他也修煉了第二元神、身外化身?”
“是的!”蜃龍回答道:“支太皇修煉的屠龍之術並不完全,早年得到過一部道書殘卷,又在東海荒島之中得到了一株空桑神木,藉助其中的乙木精氣修煉成了這具身外化身,並藉助此渡過了三次天劫。不過他修煉的東西都是殘缺不全的,也因此走火入魔,每日從午時到酉時都會心火肝中邪火衝騰,元神動彈不得,必須藉助北海萬年寒玉打坐入定。所以急於想要得到厲害的功法調和,但是又怕再走火入魔,不敢貿然修煉,這次給我了一篇功法讓我修煉,不知道會有什麼後果。”蜃龍驚恐的說道。
“你不用擔心。”紀太虛說道:“他讓你修煉的功法是我給他的,這篇功法是我用陣法推演而出專門剋制青城劍派的功法,雖然是殘篇,但是也能讓人修成元神至少渡過一次天劫。也是正宗的道家法門。這樣,我將全篇道法都傳給你,再教你些訣竅,讓你好能夠早些修成,運用上面的劍術,替我斬開元神之中的禁制,只要能有一絲法力,我便可以有方法衝出這鼎爐之中,逃出去!”
“公子不可冒失!”蜃龍說道:“支太皇也不敢輕易動用這寶鼎。這寶鼎別看是支太皇的先祖支離益親自煉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