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是高明,不到一柱香的時候,便將所有人的比賽對手全部確定下來。其中武功比較高明的,除單趙兩女外,便只有南宮明通、梅望春、恆山派的掌門劉一禪了。點蒼、崆峒等劍派雖然也派出了代表,但都是十分年輕之人,實是遜得太多。
當單鈺瑩在所屬門派填上了“天魔聖教”時,旁邊諸人無不嚇得後退三尺,那負責抽籤之人更是雙手發顫,幾乎連密封籤子的袋子都拿不穩了!畢竟,魔教威脅正道百年,已是在諸人中留下恐懼的陰影。而趙海若則將張華庭的名字給填了上去。
所有人看到當世最大的門派與武林第一人的代表都只是尚不滿二十的美貌少女時,多少都是有些驚詫好笑之意!雖然單鈺瑩身為魔教教主,趙海若乃是張華庭的傳人,但想來兩個未滿二十歲的女娃子又能有什麼作為呢!
雖然頗為單鈺瑩的身份驚懼了一陣,但在見過她之後,諸豪倒是都消了幾分驚懼之心,反還流露出幾分輕視之意。也只有像南宮明通、梅望春等真正見識過她厲害的人,才知道這女人到底有多恐怖。
由於場地極大,每一輪都有八組人同時比試。說來也巧,單鈺瑩正好在第一輪,而她的對手,卻是梅望春。
當黃羽翔諸人知道這個對陣關係圖時,單鈺瑩早就盈盈俏立在場地中央。張夢心皺著眉頭道:“大哥,單姐姐對梅家可是深惡痛絕,她會不會將這個準公公給一掌斃了啊!”
黃羽翔遲疑了一下,道:“瑩兒雖然脾氣暴躁,卻也不是奢殺之人!不過梅老頭若是再口出枉言的話,也保不了瑩兒不暴跳如雷,將他失手打死!”
駱三元作為商業鉅子的繼承人,經商的天賦立即時展露出來,道:“來來來,我來作莊,壓梅老頭能在我們的單大小姐手裡挺過幾招?”
劉恆輕笑一下,道:“駱兄,這樣做似是對梅前輩太不敬了吧!”想了想,又道,“賠率是多少?”
“一賠三!”駱三元嘻嘻笑道。
“那我壓二十兩,十招!”劉恆難得也胡鬧一回。
“三招!”李梓新冷冷道,“一萬兩!”
“噗哧”,黃羽翔忍不住大笑起來,小聲對張夢心道,“心兒,我看你師弟多了一個媳婦後,好像零用錢都不夠用了!現在想在駱兄的身上撈上一筆!”
駱三元對李梓新上下一陣打量,道:“李兄弟,不是駱某小看你,你身上能夠拿得出一萬兩銀子出來嗎?”
赤蓮香忙從懷裡取出一張銀票,往李梓新的手裡一塞,向駱三元嘟了嘟嘴,道:“誰說沒有!”
“嘻嘻”,黃羽翔拉著張夢心,道,“我和心兒各壓一萬兩,賭瑩兒能在一招之內就將梅老頭打得屁滾尿流!”
“大哥——”張夢心沒好氣地瞥了他一眼,道,“別老是說些粗話!”
駱三元哈哈大笑,道:“大哥,看來小弟要提前謝謝你們這兩萬兩銀子了!”
黃羽翔微笑不語,張夢心卻是問道:“大哥,單姐姐真得可以只用一招便擊敗梅前輩嗎?”
“你放心!”黃羽翔看著梅望春終是下到了場中,站在了單鈺瑩的對面,道,“瑩兒的功法已然大成,寒熱真氣交織之下,天下能有幾人能夠全身而退!況且,瑩兒最討厭梅家老頭,肯定不想與他多待,必然在第一招上就全力以赴,將他擊敗!不過是死是生,可就不是我能夠預料得到的!”
梅望春站是站到了場中,但心臟卻是不爭氣地狂跳不已!當初在三元樓一役中,曾經見過單鈺瑩以“紅日照天下”大法將雷冬邪打得節節敗退,修為之高,還在自己之上。他原本希望單鈺瑩遇上幾個厲害點的對手,將她的內力磨得七七八八,自己比她多活了這麼多年,必能以深厚的內力取得勝利!誰想卻是在第一場便遇到了這個可能是場中最最厲害的對手!
靈動的雙目中閃過一道赤色的光影,身後隱隱結成了一道赤色光圈,果如黃羽翔所料,單鈺瑩一上來便運起了己身最強悍的功法,以求一擊敗敵!
將“紅日照天下”大法催運到了“死寂天下”的境界,功法已達到了“紅日大圓滿”!無邊的暗滅焚炎之氣如同地獄大開,便是離她稍近一些高棚中的武林人士,也都在心中升起了一股驚懼之情,連神經都開始錯亂起來,只想痛痛快快與對手打上一場,是死是生再也不顧!
強大的精神力似是潮水一般,狂湧著向梅望春壓擠過去!梅老頭雖然身為四大世家的家主,但己身所長,卻是暗器之物,內力、精神修為非是所長,在單鈺瑩第一波精神侵襲之下,便一陣手足發軟,幾欲軟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