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手捏起,王彬鬱質疑的朝梁景卓擲來目光,他怎麼覺得梁景卓有些安排身後事的味道。
忽略王彬鬱鄙夷的眼神,梁景卓咬了咬下頜骨,他剛打聽到黃董安排黃敏靜去紐西蘭,既然這樣不如他把她帶走。從吳淺深家裡出來,他馬上差人給黃敏靜辦了假護照,只要王彬鬱肯點頭。
只有用王彬鬱的私人飛機才能躲開黃董的眼線,他沒法不對王彬鬱交代自己的計劃。
“你放心,我把深少的事情解決了再走!過會兒那人來了,打聽清楚深少被關在哪裡,我今晚就去把他弄出來,明早你帶著黃敏靜直接去機場跟我匯合,我們先去南邊,轉機到阿聯酋,到了那裡沒人能把我怎麼樣!”
生怕王彬鬱會阻攔他的計劃,梁景卓很霸道的命令完,反正他向來天不怕地不怕,他要做的事情沒人能攔的住。
“聽起來還不錯,就是不知道你能不能成功。”
王彬鬱仰頭,優雅的將杯中的紅酒一口乾盡。眨著漂亮的眼睛,似乎對梁景卓冒進的安排很不入眼。
事情發生五小時而已,到處充滿變數,他也在佈局。梁景卓的局、王彬鬱咧嘴一笑,他想的太天真了。用假護照帶黃敏靜出國,成功的可能基本為零,讓黃董知道了,又多一筆壞賬。
半天得不到王彬鬱的回應,梁景卓煩躁的一腳將兩人中間礙事的茶几揣開。
“你TD!”
梁景卓實在受不了跟王彬鬱溝通的壓抑感,從他進來,王彬鬱就拿著那隻破酒杯晃啊晃的,他話說完了,等著王彬鬱放個屁、
除了瞧不上他的計劃,起碼他還有個計劃,這樣坐下去天都亮了。
“知道明天股市大跌你還TD的裝,一句話,你借不借?我梁景卓辦事,沒有我辦不成的!”
摸著鼻子,梁景卓倒退著,眼神狠絕盯著王彬鬱。心底又忍不住懊惱,當年吳淺深要買飛機,他攛掇著不讓買,TD早知道能用上,他管那個閒事。
那張英俊的臉仍然高貴而優雅,單手抄在兜裡,王彬鬱好看的眉頭倏然皺起,不是他不急,而是急不得,那邊的人不是還沒有到嗎?
成大事者,必先穩。
就在梁景卓不屑的扔下王彬鬱準備一個人單幹,木門傳來輕微的摳門聲。
梁景卓快步衝上去,焦急的拉開門。
門口站著一個穿著白色老頭衫的老年人,看到人高馬大的梁景卓一怔,往包間望了望。
“哪位是威先生?”
“這裡沒有姓韋的?”梁景卓不耐煩的嗯了一聲。
卻見老頭塞給他一張紙,哈腰說自己走錯門了。
“……”
“你T、”梁景
卓爆粗的話瞬間頓住,他轉身,警惕的將門掩上。
王彬鬱鹹淡的神情也泛起緊張。
紙條上寫著一個地址,那裡是拘留危險駕駛人員的地方,說白了,就是關押吊銷酒駕司機的拘留所。
兩人互視一眼,了悟紙條的含義。
大選前夜,那人不敢隨便來王彬鬱的地盤。一是避諱與從商人員的接觸,二是以免落人口實,現在各方都很敏感,一旦被人拍到他來這裡,整條船上的人都會覆沒。
“我多帶點人?”
梁景卓嚴肅的問道,他在徵求王彬鬱的意見,事關緊要,他不敢隨便帶道上的人過去。
王彬鬱蹙起秀氣的眉,半響,他聳了聳肩。
“人在附近候著,你我兩人過去。我猜、他應該會在那裡等著咱們。”
……
簡然想直接離開醫院,想起來手機忘在淺墨的病房裡面,她拐回去,交代看守還是每天推淺墨去看看孩子。
如果吳若馨明天不出院就好了,讓淺墨見見小外甥也好。簡然胡想八想,想到吳若馨她一下子醒腦,她要是逗留下去萬一碰到了白延凱、她從住院部出來,特意走了南門,攔了計程車回家。
忍不住又撥了一遍吳淺深的手機,依舊關機,簡然還是編輯了一條簡訊發過去,她希望吳淺深開機的時候能看到,她擔心他。
……
天矇矇亮的時候,兩隻麻雀落在主臥的窗臺上,叫了兩聲就把簡然吵醒了。
她翻來覆去一夜倍受煎熬,惦記著吳淺深,又擔心吳若馨把白延凱招來。好不容易熬到五點鐘的時候,她給張嫂打電話,要她早點過來。
家裡就她,怕自己犯渾還像那天一樣,把人放進來都不知道。有張嫂在,即便白延凱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