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落到潔白被單上的斑斑紅點,俏臉又是一變。
張小崇也看到了那豔如桃花的斑斑落紅,面色亦是微變,玉容妹妹跟著司徒驚虹這麼久了,竟然還是處子之身?
司徒驚虹那笨蛋竟然放著如此嬌美的玉容妹妹不上?那豈不是便宜了本少爺?
他又怎知鍾玉容雖對司徒驚虹情深意重,為人卻極古板保守,每當兩人獨處,司徒驚虹提出要求時,都給鍾玉容宛言拒絕,在她認為,這種事情在新婚之夜,把自已的全部奉獻給心愛的人,那才是最溫馨幸福美好的。
美人的屢屢拒絕,令司徒驚虹大感失去面子,心中有些惱火,加上鍾玉容不喜出入公眾場合陪伴他,這更讓他大為不滿,開始有意疏遠她,加上自見了驚為天人的姜吟雪後,明知她已嫁為人妻,卻仍是不死心,找著各種藉口接近她,這更讓鍾玉容傷心透頂,暗自垂淚,兩人的關係日漸疏遠。
姬無月狠狠瞪了張小崇一眼,問道:“這到底怎麼一回事?”
一旁的晴兒偷偷瞟了姬無月一眼,拍拍胸口,暗中鬆了口氣,對著張小崇眨眨眼睛,又慌忙背過身,公子的裸體令她心中發慌,手腳發軟。
張小崇呲牙咧嘴的揉著給扭得發燙的耳朵,老老實實的將事情的經過一一說出,姬無月與晴兒聽得面面相覷。
姬無月狠狠瞪了他一眼,恨聲道:“便宜了你!”
她彎下腰,拿起床上的薄被,蓋在鍾玉容裸露的身體上,淡淡道:“你可知司徒霸天剛才帶著人差一點要闖進來?”
張小崇面色微變,司徒霸天若真的闖進來,在沉睡中給人來上那麼一刀都不知道,看來是老婆守在門口擋著不讓人進來。
晴兒側著羞紅的臉,伸長手臂,把衣服遞過去,張小崇接過,手忙腳亂的套上,被老婆捉姦在床,實在尷尬之極。
姬無月淡淡道:“你打算怎麼辦?”
張小崇搔著頭,他知道無月老婆問的是什麼意思,乾咳一聲,道:“這個……這個嘛,玉容妹妹喜歡的是二王子殿下,等她醒了,悄悄把她送到二王子府就行了……”
姬無月瞪了他一眼,嗔道:“什麼?她的名節全毀在你手裡了,你還要她到哪裡去?”
張小崇苦著臉,搓著雙手道:“我……我……玉容妹妹她……她……”
心中卻暗道:“我巴不得她留下來呢,你以為我不想啊,只是玉容妹妹愛的人是司徒驚虹,我心痛又有什麼辦法,唉……”
晴兒突然做了個噤聲的手勢,指著大床,姬無月與張小崇一怔,轉頭朝床上望去。
躺在床上的鐘玉容仍是沉沉的睡著,動都沒動過半下。
姬無月的目光落到她的臉上,面上泛起想笑又強忍住的古怪神情。
她轉頭對著張小崇道:“你先出去。”
張小崇一時弄不明白老婆是什麼意思,只是仍依言出了房裡,進了姬無月的房間,感覺仍是有些疲倦,一頭倒在大床上,很快的又合上眼睛。
姬無月看著仍在沉睡的鐘玉容,突然發出“哧”的一聲輕笑,在床邊坐下,伸手將鍾玉容面上的亂髮撩開,低聲道:“妹妹早醒了吧?”
鍾玉容仍是一動不動,不過略為蒼白的俏臉上突然變得赤紅,睫毛不住顫動著。
姬無月輕笑道:“妹妹別怕,這屋內只有姐姐一人,不用怕。”
見她仍是一動不動,她接著道:“剛才我們的談話,妹妹也應該全聽到了,反正事已至此,妹妹有什麼打算呢?”
鍾玉容的確早已醒來,聽到了張小崇等人的對話,也明白髮生了什麼事,她是又羞又急又痛苦又茫然,不知該如何是好。
姬無月安慰道:“反正事已至此,逃避也不是辦法,妹妹還是面對吧……”
鍾玉容扯過被子,把自已矇住,在被窩裡痛哭起來。
姬無月只能坐在一邊,等她哭夠了才緩緩道:“妹妹,你與小崇的事,姐姐也知道一些,鍾老爺子臨終前把你託付給小崇,本意就是讓他照顧你終身,現在發生這事,冥冥之中是天定的緣份吧。”
她又道:“一個女人,一生要找的,無非是一個可靠的男人,小崇雖然……花心,不過也是一個值得託付終身的男人……”
“妹妹若想回到二殿下身邊,姐姐幫你安排,不過你要想清楚了,司徒驚虹的心思,好象並不在妹妹身上,妹妹自已也應該清楚吧,這個你可要想好了,免得將來苦的是自已!”
那晚的皇宮夜宴,二王子司徒驚虹的目光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