呯”的一聲給人大力撞開,跟著跌進一個血人。
“王媽……”鍾玉容驚道。
張小崇嚇了一大跳,王媽披頭散髮,面色蒼白扭曲,渾身是傷,血淋淋的甚是嚇人。
鍾玉容急道:“王媽,什麼人打傷了你?別動,我這就為你包紮……”
趴在地上的王媽呻吟著掙扎爬起,突然一指戳在她的腰間上,鍾玉容一下子僵住了。
“王媽,你這是……”鍾玉容驚問道,她已給王媽出其不意的制住經脈,無法動彈。
張小崇一驚,以為她想對玉容不利,抄起一張竹凳狠狠擊在她的肩上。
“嘩啦”一聲,竹凳碎裂,王媽晃了晃,一跤跌坐地上,噴出一大口血水。
看著對方因疼痛而扭曲的面臉,張小崇驚得倒退幾步。
王媽喘息道:“快,搬開桌子……”
張小崇一怔,自已狠狠的砸了她一下,她竟無半點責怪之意?
王媽見他沒動,怒道:“混小子,快搬開桌子,再晚就來不急了,快……哇……”
她又噴了一口血水。
張小崇猶豫中拉開桌子,發覺地上有一個凸起的東西。
王媽喘息道:“用腳踩三下……然後退開……”
張小崇依言踩了三下,跳過一旁邊。一陣輕微的軋軋聲傳來,地面上裂開了一個黑漆漆的小洞口。
王媽吃力的掙扎站起,道:“快,快把小姐抱下去……”
她跌跌撞撞的走到竹床邊,把床上的錦被枕頭等一股腦兒的往洞裡扔。
張小崇這才知道自已打錯人了,他道了聲對不起,抱起無法動彈的鐘玉容鑽進暗道裡,裡面漆黑一團,伸手不見五指,才走下第三級臺階,身後傳來軋軋的聲響,洞口已經合上。
“張公子,脫困後請將老身的屍體與我老伴合葬在一塊,拜託了……闖入的強敵是冥宗五行使,他日張公子若能殺了他們,老身夫婦在地下感恩不盡!”
“好,我一定殺了他們!”張小崇大聲應道,只是他不知道在外邊的王媽能不能聽得到。
地面上傳來一陣呯呯的震動,好象是重物倒塌之類的聲音,只一會,他突然感覺到一陣灼熱,心裡不由得一驚,王媽放火燒房自焚?
“王媽……”鍾玉容低聲哭泣著。
張小崇安慰道:“玉容,別哭了,人死不能復生,我們以後為他們報仇就是了……”
他摸索著一步步走下臺階,腳下絆著了什麼東西,差一點摔倒,還好及時扶住了牆壁。
鍾玉容低聲道:“張大哥,第五級臺階的牆壁上有一個小洞,裡面有火摺子。”
她給張小崇緊緊抱在懷中,能聽到他的心跳聲,聞到男性的氣息,一顆心不由小鹿亂跳,整張臉紅得發燙,幸好是在暗道裡,黑漆漆的看不見。
張小崇摸索著工到了火摺子點亮,才發覺絆著腳的是王媽扔下來的錦被枕頭。
藉著火摺子的亮光,他步下十來級臺階,下面是一個小房間,角落裡有幾個大缸,中間一張桌子,靠牆有一張小竹床,鋪著涼蓆,乾乾淨淨的,看來常有人下來打掃整理。
張小崇將鍾玉容放到床上,將桌上的蠟燭點亮,然後返身到臺階上撿起錦被枕頭,給玉容蓋上後,他好奇的開啟那幾個缸蓋,裡邊裝的是水、大米、臘肉、鹽油之類的,還有幾副碗筷、鍋頭,看來早做了避難的準備。
張小崇舒了一口氣,水糧充足,在這裡躲上十天半月的都沒有問題。
躺在床上的鐘玉容嘆了口氣,道:“那些人都是衝著藥王聖經與七彩銷魂散而來,我本想毀了它,可那些是父親的心血,毀了又怕父親不高興……”
張小崇道:“玉容妹妹,就算你真的毀了藥王聖經與七彩銷魂散,那些人是不會相信的,你們若被抓住,那些人必定嚴弄烤打逼問,王媽就是不想落入那些人手中,才引火自焚的……”
心中卻道:“還好你沒毀了這些寶貝,本少爺有了這些防身的傢伙,嘿嘿,出其不易來上那麼一下,中招的傢伙有得受了,嘿嘿……”
鍾玉容又是幽幽一嘆,道:“這世間怎麼如此險惡?若少一份貪婪、爭勇好鬥,世界豈不是太平?唉!”
張小崇也嘆息道:“是啊,人世間就是險惡……”
他這話是大有感觸,以前在家裡,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家人、小珠玉兒、哥們都是坦誠相待,偶有不傷大雅的玩笑。沒想到離了家,江湖中人心險惡,步步殺機,實在令人心寒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