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沒,後來事情越來越嚴重,時不時的會有死雞死鴨的全身發綠倒在院裡。下人們膽子小的都不敢在家裡做活,一個熱鬧的院子變得空空的,就是做生意的人也不敢來上門了。我父親也知道事情是怎麼回事,可是苦於拿不到人家的把柄,也無可奈何。只能花錢僱了高手來看家護院,可是這些高手也呆不多久,就都紛紛辭了活不做,也不講明是因為什麼原因。有人又來勸我父親,說是這宅子不吉利,有妖氣,要有強人來住才壓得住邪氣,直說了讓父親賣房。我父親咬了牙說,就是全家都死在這裡,這房子也要讓它姓玉,以後再有人來勸他,都被趕了出去。直到有一天,父親不明不白的吊死在他的書房裡。”
玉小姐講到這裡姐弟三人都已經是泣不成聲,他弟弟緊咬著雙唇,任憑淚水在臉上淌著,就是一聲不發。公主聽罷氣憤地問:“事情到了這步天地,你們就沒有找官府來嗎?”
玉小姐冷哼一聲,咬了牙道:“官府?揚州城裡還有官府,有的只是他白家的私府。早在我家出現了怪事的時候,爹爹就去找到官府,說明了事情的原委,還把大把的銀子送進去。沒想到官府的貪官心比蛇毒,銀子送多少要多少,事情一件也辦不了,就是父親的死,也被他們說成‘不忍煩重,自殺身亡’,這大明天下,那裡還有王法是給百姓做主的。”
百里冰氣得用力在地上一拍,道:“這‘九龍會’就是沒有好人,看李清、王海就能知道,這些人一天不除,就是百姓一天的禍害。”
孟飛龍望了百里冰一眼,示意她把的火氣壓一壓,問玉小姐道:“玉老伯沒了,房子怎樣了?”
玉小姐再也壓抑不住自己的悲傷,直哭得紗巾淚染,身體微顫。平息了一下自己的情感,她才又道:“我娘不相信爹爹會是自殺,讓家人幾次告上官府,希望能派了人來詳察。可是官府來了只是應付了事,並沒有什麼結果。知府衙門裡有一個仵作與我家是親戚,悄悄對母親講:‘爹爹可能是被人用武功點了穴後才吊死的。’只是這事他也拿不準,讓我母親找人證實,還千囑咐萬叮嚀,不讓說是他這樣講的。我母親又找過許多人,卻再沒有人說這樣的話,只說是上吊自殺。”
孟飛龍幾人心下明白,這個仵作說得有些道理,只是沒有其它的證人證據,這事情很難坐實,只怕做這事的人也是行家。玉小姐繼續講道:“後來有一天,我二叔到了家裡,對我母親講:‘這處老宅陰氣太重,再住下去恐怕還要發生禍事,母親不為自己考慮,也要為幾個孩子想一想。’母親被他說得有些心動。二叔去與本族老少商議過,由他出面將宅子賣了。一處上百間房的老宅,地勢是揚州一流的,因為怪事不斷,只賣了一萬兩銀子。錢還罷了,我母親問宅子賣給了誰,怎麼也不能便宜了姓白的畜生。二叔說買房的是一個王姓的生意人,是剛從外地搬來揚州的。我父親只生得我們姐弟三人,我和妹妹身為女子,做不得主,弟弟年季也小,還當不了家,家裡的財物也被族人們分去了,只是給我弟弟留下了一份,我母親也沒有辦法,只好認了。沒想到,過了幾天,搬到宅子裡的卻正是那姓白的畜生,搬家那天,揚州上下有頭有面的都去為他捧場。我母親知道了真情,氣得當場吐血身死,一個月前還是完整和美的一家人,只落得父母雙亡,人財兩空,就是親朋也不敢收留我們,我們姐弟三人只好帶了爹孃留下的幾兩銀子,靠著幾個忠心耿耿的叔伯們,出來做個小本生意,也離開揚州這處傷心的地方。”
孟飛龍幾人聽得都是義憤填膺,強壓著心頭怒火,只等著聽玉小姐講出以後的事情。玉小姐輕輕拿掉面上紗巾,姐弟三人一齊跪在孟飛龍面前,道:“玉菁菁身為女子,心知父母冤死卻是有心無力,所剩唯有一條清白身軀,只求公子答應為我父母報仇,我與胞妹蓉蓉願為奴為妾,一生一世報答公子大恩。”看到孟飛龍等人沒有反應,玉小姐又道:“如果公子能將玉家產業奪回,除去老宅之外,玉家其它家財你與我弟弟玉慶兩人平分,我們對天發誓,絕不失言。”
孟飛龍幾人誰也沒想到事情會是這樣發展下來,這玉小姐去了面紗唇紅面白,容貌秀麗,真似玉人一樣,她妹妹與她一奶同胞,只是在一旁抹淚,雖然看不真切,想來也不會差到那裡去。大家都將目光望向了孟飛龍,看他怎樣處理這件事。
孟飛龍手上運氣,輕輕一扶,玉小姐不由自己地站了起來,秦雪情與百里冰也把玉二小姐和玉公子從地上拉起來。孟飛龍平靜地說:“玉姑娘不要心急,這事我們慢慢商議可好?”
玉小姐聽到孟飛龍沒有拒絕,面帶喜色,坐在一旁,等著孟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