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 你這位爺可真風趣。這話要叫我們王爺聽見了還好,要是教我們王妃聽見了,呵呵呵……非把你抓去了給我們小侯爺做媳婦不可。這麼一個有趣的人,哈哈哈哈……”
一句話,聽得娃娃一頭霧水,龍六全黑了臉,駱炅險些一個跟頭摔倒。
什麼!他老孃這是在給他比武招親!!!怪不得他想怎麼沒見著他爹出來反對呢!駱炅一臉如喪拷披的站在城樓下,全沒了方才好奇看戲的心情。
“每月初一,那……這比武招親舉辦了有幾月了?”燕過柳梢微扶欄,白晴雨聲音淡淡,語調上揚隱約透著幾分不自然的好奇之色。
“這……等,我數數。”大嬸掰著指頭,望了會天,還回身拍了拍身旁的姐妹一起討論一下:“不多不少,數上這次剛好滿一年。”
“一年。”唇瓣輕揚,眸光帶笑。明明是如沐春風的表情,無端的卻讓人感覺是被冰紮了兩下,大嬸摟著胳膊抖了幾抖,直呼錯覺。
“卻不知這一年之中小侯爺可有招到媳婦?”烏瞳笑意甚深的轉向駱炅又瞥回大嬸的方向,好不親和。
大嬸瞧著眼前的俏美姑娘,素喜開口:“當然有啦!每一回王妃都能招到一個滿意的兒媳婦,這一算下來,王府裡起碼住了十一個了。嘿!還有男有女,只要是拳腳厲害些的,你能想到的品種,王府裡都有!我說,就因的這件事,賭館裡都不知開局多少回了,簡單的就下注賭男賭女,要是複雜一些的那就再賭個身形體魄什麼的……啊,咳!可不是我賭啊,是我們家漢子回來跟我說的。嘿嘿,啊我們家漢子也不大賭的,就是隨個大流,城民們一起塗個熱鬧。”
無視幾人頭上越來越多的黑線,大嬸呵呵直樂,笑歇了才又說道:“說起來我們這王妃還真特別,我聽來往路過太原的行商都說,別的藩地的王妃可都沒我們這樣的,與民同樂啊!唉……只是,每次比武招親在城樓上坐著的只能是王妃,就連王爺也只來過兩次便再也不肯出現了,這小侯爺倒是!明明是給他招媳婦,他才是那唱戲的主角,卻一次也沒見著!估計是嚇得躲屋裡哭去了……”
烏鴉伴上黑線已經將幾人攪得一團模糊了,白晴雨平淡著聲音迴音式的重複:“躲屋裡哭……”
“哎呦嘿!姑娘,你可是不知道我們王妃的喜好。她呀就愛那些個傳說中的武林高手,會幾個拳腳功夫的。”掃過神色突然一肅的龍六,大嬸只覺得他是被王妃那特殊的喜好給怔住了,得意洋洋:“可是那些個傳說中的武林高手哪是隨處能見的,我們太原城裡前前後後就那麼些人,來往路過的大多是些行商,就是有一兩個會功夫的那也是鏢局裡的男子,哪能給我們小侯爺當夫人啊。於是王妃就下令,不論男女都可以參加,比武贏了的還有賞錢。”
說到這裡大嬸略略一頓,左右環了環四周,稍稍壓低聲音道:“這十兩黃金一出,立時還真有幾個願意試的。”指著一丈寬的河面,大嬸言道,“當時這河道挖了三丈寬,沒人能躍得過,沖沖跑跑的跳過去最後都撲進了水裡,那場面……就跟下餃子似的,撲通撲通可熱鬧了。也有幾個跑跳了躍過去的,不是曾破了皮就是摔著了腿,還有一個不留神撞了兩顆門牙……哈哈哈……可著笑了。後來王妃瞧著條件太苛刻了,就命人將河面填成了一丈,這會子可就什麼人都能過了。嬸子我上回在家試跳都能近一丈了,待我能過時我也躍上亭去試試,哈哈,不曉得王妃會不會也把我接王府裡去。”
大嬸笑的很樂呵,駱炅卻是連腰都直不起來了。哭喪著一張臉,從未又見他如此可憐失態過。
“這王妃倒是個怪人,為這自己兒子還辦弄這麼個比武招親,也不知招了些什麼樣的人才進去。”鷹狼目微眯,龍六不動聲色的望向亭臺,只見一矮胖女子扎著紅色的頭巾,穿著紫色的紗裙,背上背了一大團行囊,衣帶飄飄,撐著竹竿向亭臺跳去。著地時一個翻滾,圓鼓鼓的撞上了亭柱,頓下。
這麼又紅又紫的鮮明造型,不是別人,正是小半刻不見回家換了身衣的炎風先生。
炎風骨溜溜爬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塵,指著張屠叫道:“上次你只是僥倖,才叫你贏了去,這次看我怎麼把你摔下河去!”說著便回頭蹲地翻她的大包袱:軟墊,棉被,枕頭……最後她從包裡掏出了一柄雞毛撣子,對著張屠嘿嘿陰笑道:“是你認輸自己跳下去,還是我動手趕你下去?”隨意的悠著手中雞毛撣子,炎風笑得奸詐無比。
“你,你,你別過來!我自己跳下去!”張屠一手捂著鼻子退到亭岸邊,憤憤地指了指炎風便一頭扎入水中。待張屠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