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煩。”
“是!屬下告退。”見白晴雨不再有命令吩咐,緣覺也不磨嘰含糊,直接領了命便自告退。
天空湛藍,影清高遠,絲絲縷縷的秋風推著朵朵白雲快速飄過。
…………
自那夜駱炅將西域六妖介紹給其父之後,接連七日,駱王爺都命人好吃好喝,歌舞生輝的伺候著西域六妖,每日一景,日出而遊,日落方歸。堪堪七天,王府上下的人將西域六妖照顧得細緻周到,酒足飯飽。
“駱王爺只是使人滿太原城的陪他們遊玩,卻不再露臉見他們,迄今為止什麼正事也未商議過,合作交易也未達成談妥……難道駱王爺不怕西域六妖按耐不住,轉頭去尋與其他藩王合作共求?”白晴雨仔細切著手中蜜桃丟擲疑問,微風扶欄,將她一縷髮絲自耳後吹向胸前。
“什麼駱王爺,晴兒應該喚作……公爹。”細細的拾起髮絲幫她勾至耳後,駱炅微吹著氣息在她耳邊輕聲密語:“來,喚一聲我聽聽。”
“……有之!”
滿意的撫了撫她耳頸泛起的薄紅,躲過她嗔來的薄眼,駱炅也不強求,反倒輕笑了兩下,側轉過身正襟危坐道:“南朝各地藩王,有哪一處不招兵買馬訓練私兵衛隊的?人數少的一二萬,多的如西南、平陽王之例,兵力達五到十萬之盛!如此相較,嚴守制度,絲毫未曾訓練私兵的太原王便是他們眼中傀儡的上上之選了。”
“確也是個異數。而且駱……咳!公爹大人他又非懦弱之輩,他們如此,確是將我們小瞧了。合該給他們一記教訓。”
“是也。我南朝江山便是再破落也不是他們能隨意謀得的。”眉眼含笑的叼住白晴雨伸手遞來的蜜桃,駱炅吮指慢嚼而後輕舔汁液道:“香甜!”
白晴雨沒動,也沒抽回手指,只是看著綠樹下斑影搖搖,輕聲道:“再過幾日,我便回婆羅門,門裡積攢的事物,在外面總是處理不便的。有之……將來若是得空,也可來我婆羅密境玩玩。”頓了一下,終是將差點開口的非禮要求換成了隨時恭候。狠嚼了一口蜜汁仙桃,由著汁液充斥舌腔細細品嚐,白晴雨唇眼彎彎,透出輕笑。原來她終是膽小的,可否隨她一同而去這樣的話卻是到了嘴邊又被嚥了下去。
甜中帶澀隱隱發苦,這蜜桃全不如王妃所說得那般甜蜜麼。
秋風掃過一片過早凋零的落葉,捲了幾卷復又墜地。駱炅的聲音便在這風中幽幽傳來:“是嘛……打算,幾時離開?”
“再過兩日吧。”她頓了一頓,卻是撐起笑顏:“待這裡的事情再稍稍做個佈置,剩下的便都交給有之還有表哥決斷了。我會在門裡細細配合的。”
駱炅只僵坐著,一動不動,手裡捏著切水果的小刀轉動把玩。平日裡滿溢位桃花的雙眸半耷拉著,教人瞧不出神色,一雙薄唇緊抿,壓得本就只是淡粉色的唇瓣愈加發白。他兀自不動,白晴雨也不轉頭看他,兩人只是各自盯著桌上切開的蜜桃發愣。一坐好半天。
婆羅門裡歷來的規矩,新任門主接掌婆羅門三年之內不得離開婆羅密境半步,便是三年之後,要想外出也不是那麼無拘任意的。不過,總算是能在這神州大陸上隨意溜達了,只要你別荒廢了正務。可現下……回去便是一關三年。望著灼灼照耀的蒸蒸日頭,白晴雨說不上心底是什麼滋味。
忽地,樹梢枝頭響出些微異動,前一刻還在兀自發呆的兩人同時警覺抬頭,便見楊四妖搖著金花鐵扇甫甫站定,是才闖入院中。
飛甩出手中的果刀,駱炅嘴角掛笑眼底卻是一片清冷:“幾日未見,閣下的輕功倒是越發好練了。”
堪堪躲避那瞄向他心臟的果刀,楊四妖輕飄飄落地:“好說好說。小侯爺一家待客甚寬,我這被人熱情款待了幾日,便不知天高地厚的想在這府中練起輕功來。一時興起,一時興起而已。”
“如此說來倒是我們的不是。太教人覺得賓至如歸了便也就容易隨意放肆。”駱炅側轉過臉,斜睨著他似笑非笑:“就如同馴馬一般,時不時地也該抽撻兩下才是正理。”
白晴雨霍地抬步走到駱炅身邊,手中不知何時捏了一片落葉,笑道:“抽不抽撻我是不知,不過這未經同意便私闖我的院落……倒教我一個姑娘家很是生氣呢!”聲音一同落葉伴著白晴雨急速的身形向楊四妖疾面撲去。
手中的鐵扇甫剛開啟便被合上,手腕穴間一麻,鐵扇便在他指掌之間轉了兩個圈又滑將出去。根本來不及他出手反應,待到風靜時,楊四妖的脖子上就抵著他自己的那把金華鐵扇。
一滴冷汗自他的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