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指尖,緊繃的肌肉終於放鬆了些許好容她抽出衣袍。
最後檢查了一番男子的身體,確認他不會發燒或是感染。原本的衣衫已成了碎片,想想這酷暑季節赤膊一夜應是無妨,更何況這三更半夜她上哪給他找衣衫去,就是有地賣她也沒帶銀子啊。
抬腳,舉步。噶!
……她踩到了碎銀。
奔波了大半夜,給昏睡中的男子換上農家裡花一兩銀“買”來的衣衫,處理掉被她割碎的黑衣,再次舉步,離去。
作者有話要說:新坑,新坑~~
新坑報到處
都來留印簽名
上 卷
第一章
南陽城,清晨的街道上,還沒有來往行人,只有三三兩兩的菜農早早的挑了菜來街道上佔個好位置。
蕭雨晴從仁和醫館裡送了藥走出來,醫館裡的先生還感激的將她送到門口。“多謝神醫,這麼好的藥材和方子都不藏私,真真是高風亮節,醫德高尚。”
蕭雨晴客套的應了,還熟練的推諉了幾句。這些話她每次去城裡的各個醫館都能聽到。師傅時常會將一些醫治疑難雜症的方法開在紙上,讓信鴿寄來給她,而她則負責將這些單子配以難得的藥材給南陽城中的每個醫館送去。名為共同進步研討學究,實則是他師傅被惹得煩了,故意將這些方子散佈出去,好讓每個醫館都能醫治。這樣,他才有時間外出逍遙啊。
人,不能為名聲所累。
蕭雨晴埋著頭慢悠悠的在街道上走,神醫的醫館已經有一年沒開過門,自從師傅將一些難治的疾病醫治方式普送給各家醫館後,她自家的醫館就再也沒有開過門,所有的生活來源都賣那些珍稀藥材所得。
而今,師傅又不在南陽,她一個人的醫館就更不用急著回去了。蕭雨晴慢悠悠的踱步,在想著今天中午吃什麼好。
“蕭姑娘,蕭姑娘!”好大的嗓門,是賣黃瓜的大嬸。
“蕭姑娘,今天我這黃瓜新鮮啊,藤上剛摘下來的,要不要拿兩根回去嚐嚐?”手裡握著黃瓜,那大嬸滿面笑紋的向她招呼。
她從善如流的走到攤邊:“看著翠綠,是挺新鮮的。”
“那是,大嬸還能誆你不成。來,拿個兩根,醃著吃、拌著吃都可以。就算你五文錢,大嬸再搭把蔥你,蔥嘛,做菜總要用到的。”熟練的給蕭雨晴選了三根又大又長的包上,算是早早的做了筆開門生意。
付好了錢,蕭雨晴仍舊立在攤位上看蠶豆。當時當季,現今是蠶豆的季節,即便是天天吃吃膩了也好過吃反季的蔬果。唉……自從跟了師傅學醫,她就學傻了。
手中的蠶豆被人一把奪下,她抬頭看向笑得鬼祟的大嬸。
“別挑這個,不新鮮。”菊花臉向她擠擠眼,她自動將它過濾成一個年輕俏皮的姑娘在向她眨眼睛。
“等阿麗來了買她的,我今天看到她家在田裡摘的,新鮮。”
蕭雨晴點點頭,看了眼旁邊阿麗阿姨家的空位。拍拍衣袍,好整以暇的站在黃瓜大嬸的攤位邊,等嘮嗑。
果然,黃瓜大嬸開說了:“城東家的二狗子昨天去了賭坊裡贏了一百兩銀子,歡天喜地的。結果剛出門拐了個彎就讓人在大道上給劫了,你說這青天白日的,城中大道啊,就這麼讓人給劫了。也沒人跳出來,都眼紅呢。巡街的衙役也是一個也沒看到,直到那搶匪跑得都沒影了才出現。你說,這是個什麼世道啊。讓我們小老百姓如何過得心安啊。”
是啊,現在漠北族和西域都在打我南朝的主意,蠢蠢欲動,邊關連年吃緊,現下只怕是連防都要防不住了。
“南陽街道上,竟能讓那個搶匪就這麼跑了?”
黃瓜大嬸看看周圍,示意蕭雨晴湊上耳朵,小聲說道:“我聽一個看到的人說那劫匪其實跟衙門裡的人有關係,就專搶賭坊妓院裡出來的人。一來是那些人本就不把錢當回事,被搶了也不過是稍稍心疼一會;二來那些人就算是告到衙門,也理不直氣不壯,大多數都是瞞著家裡出來玩的,誰願意把事情鬧大。再說了,若是真碰到什麼不能動的達官貴人,衙門裡裝模做樣的還錢就是了。這就是官匪一家。”
末朝末年的,南朝竟已荒誕至此了麼。想是不用魔教作孽,這世道也已經血雨腥風。
“誒?今天這阿麗是怎麼回事,怎麼還不來?”黃瓜大嬸向街頭張望。
蕭雨晴順著大嬸的目光一同望去,這裡的街口處是一家妓院的後門,此刻那後門口正蹲著一個叫花子,滿頭花白的蓬髮,端著個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