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翠玄涵秋的‘心魔’,峨眉派是沒有什麼辦法,畢竟心病還需心藥醫,最多就是讓翠玄涵秋在寧心守一,清淨無為的鎮靜心法上多下點苦功,以增強對抗心魔的本領。
但雷瑾認為,翠玄涵秋的“心魔”已經過於強大,漸漸有與本體分庭抗禮的能耐,說不定真的會讓翠玄涵秋變成瘋子,這也難說得很。因此這就必需要以外力干預之,削弱之,摧毀之,否則單憑翠玄涵秋自己的力量,又怎麼能打敗她“自己”呢?藏著一肚子歪門邪道的雷瑾有這個法門,也有這個能耐加以干預。
何況,“心魔”今兒屢遭摧折,已經是強弩之末,而看見落水狗不窮追猛打,那也絕對不是雷瑾的性格。
騙過了“心魔”,雷瑾已然佔了上風,這時就是全面反制的時候。
繁複無比的指法,不停地落在翠玄涵秋那如玉般閃著溫潤光暈的嬌軀,由於雷瑾出指太快,完全變成了一片模糊的虛影,一縷縷如針似刺的真元注入不同的穴道,手法之千變萬化,令人瞠目結舌。
若是有擅長“金針鎖脈制經術”的秘諜看到此術還可以這樣施為,那恐怕不僅僅是瞠目結舌了,而是五體投地了。
翠玄涵秋已然昏昏睡去,‘心魔’也在心神深處休眠,雷瑾做什麼都肆無忌憚,“金針鎖脈制經術”發揮至極至,一點點‘縫合’著翠玄涵秋的‘心靈縫隙’。
當雷瑾落下最後一指,饒是他精氣不虞匱乏,‘大成金丹’又剛落黃庭,也已經是汗出如漿,累得不行。
這一套指法,不僅僅是牽涉到真元心法、指法、針灸、氣脈、穴道,而且牽涉到對神秘難知的心靈秘境的認識、對人性的認識,以及彼此間的相互關聯,只要任何一環修為不逮,就會功敗垂成。
若非雷瑾對精神念力鑽研甚深,對迷魂、攝心之術也有相當造詣,又是在“心魔”虛弱陷入休眠時著手,確實是不能完成這一艱鉅的‘奇蹟’。
而從此而後,“心魔”將在休眠中不斷被削弱,至於徹底剷除心魔,雷瑾是無能為力的,這真的只有看翠玄涵秋自己是否能真正想通,化去最後一點‘心魔’了。
其實每個人的心中都有執念,雷瑾心中也一樣有,這人的執念還有可能進一步成為‘心結’,但是能發展為‘心魔’,這卻是不多見的,這跟各人的天性有一定關係。象雷瑾這類人,拿得起,放得下,合於利而動,不合於利而止,執念就很難成“魔”。
雷瑾引動天地精氣入體,調元化息,一會兒疲累盡去,身上的汗也收了,但汗膩膩的很不舒服。
再看這寬大的睡榻,已經半床狼藉,不能睡人了。
搖頭苦笑,雷瑾伸手到繡帳一角隆起的被褥下,將臉紅如火汗溼衣裳的江娉摸了出來。
聽了這麼久的壁角,堂妹涵秋的“瘋狂”,令得江娉身不由主的洩瀉了數回,羞得她無地自容,其實雷瑾若不在她身子裡留下一股純陽真氣,她可能更頂不住翠玄涵秋“內媚術”的侵襲,洩瀉得更多,以她的纖弱,這會兒早就昏睡過去了。
江娉見雷瑾的目光落在她胯股之間,不由嬌羞低呼:“不要看!”
“不看,不看!”雷瑾知道江娉臉皮薄,便道:“我們三個看來都得洗洗了。”
說罷,雷瑾抱起江娉,將昏睡的翠玄涵秋也挾在了肋下,大步行去,進了浴室。
浴室下面也有地龍延伸過來,所以與起居精舍一樣溫暖,雷瑾先將翠玄涵秋安頓在一張椅子上,翠玄涵秋兀自熟睡如死。
“你還有力氣沒?要不,爺還是叫醒丫頭們來侍侯你們兩個?”雷瑾笑問。
江娉淺淺低笑,“只要爺肯做苦力,奴家侍侯爺和涵秋妹子,一點問題也沒有。”
“這可是你說的哦!”
“當然。”
江娉先用了兩大盆溫水,一一替雷瑾、翠玄涵秋擦洗乾淨身上的汗跡和穢跡,自己也用了一大盆溫水細細擦洗了一遍身子。
這時雷瑾已經在浴池裡倒滿了熱湯,這浴池足足容得下五六個人,不過往浴池裡放熱湯並不算苦力活,因為工匠們在較高處設了貯水箱和熱水箱,往浴池裡放熱水只需要拉動機括就可以了,小丫頭也可以做得來。
江娉方才所說的‘苦力活’,其實是指那三大盆溫水,是憑江娉的手力做不來的力氣活。
三人洗完了熱湯,你摟我抱地回到起居精舍,便擠在小很多的副榻上歇下了,雷瑾見江娉纖弱,已是經不起他的撻伐,也便溫言撫慰一番,使其沉沉睡去。
看著江娉楚楚可憐的嬌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