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敵襲!”
不是白衣軍大軍過境,而是響馬!
然而這卻是附近最大的一股土匪。
拉弓,搭箭、滿弦,箭矢電射而出。
弓弦響動,箭矢破空。
夜色掩蓋之下,村寨的另外一個方向,一隊車馬在夜色中靜靜等候。
有不少矯健的女騎士,雁翎刀、藤牌、皮盾、皮甲、大弓、箭囊、強弩,甚至火銃,武器精良,甚至一點不加掩飾。
她們身材修長,豐滿動人,雖然帶著風霜的痕跡,肌膚卻仍然不合常理的細嫩光滑,然而端坐於坐騎之上的她們,看起來更像一隻只異樣美麗但兇殘可怕的母豹。
輕風拂動衣襟,帶起怡人的香氣,看樣子她們似乎打算坐視響馬對村寨的洗劫,並未打算馬上動手。
村寨裡已經是殺戮戰場,血火處處。
在生死相搏中,在震耳欲聾的兵刃交擊聲中,牛大牛硬生生被劈退數尺,往後翻跌,卻是仗恃著年輕力大,急退了數步卻是藉此穩住了身形。
這時一個響馬此時衝上,長刀劈下,其勢凌厲。
牛大牛驚恐地看著長刀鬼泣一般呼嘯劈下,卻是猶如鬼纏身一般,一點反抗的念頭也欠奉。
刀鋒的寒光斜斜沒入。
下一刻,牛大牛的身體,已經被那響馬匪徒整齊地劈成兩半。
如此兇厲的一刀,不是經常在血腥殺戮中度過的人,很難使得出來。
“大牛!”
雙目欲裂,悲聲怒吼,然而村人的喊叫,挽救不了牛大牛的性命。
第四章 擄掠事件
火舌肆虐,喊殺之聲逐漸弱了下去。
村民有組織的抵抗已經瓦解,現在是土匪話事的辰光。
打造粗陋的大鍘刀,挾帶著鬱郁嗡鳴,從著火的土房中呼嘯撲出,斜斬而下!
這一刀就是‘力劈華山’式了,招式簡單,纏頭裹腦、順勢下劈而已。
刀的鋼質很差,明顯是就著粗鋼胚的刀條,左右夾了兩層熟鐵簡單鍛打而成。 灰黯的刀身上是磨滅不了的,長年累月鏽蝕的痕跡,與簡陋無比的刀裝(其實就是在刀柄位置的鐵條上細細纏上了一圈布條而已)倒是正好匹配,雖然不能奢望其有多鋒利多堅韌,但勝在夠沉夠重,膂力出眾之人,一刀下來,華山雖然劈不成兩半,人是一定能劈成兩截的。
刀鋒劃過一個匪徒的頸部,鮮血沖天而起,頭顱滾地而去。
刀光餘勢不斷,順步斬‘猛虎當門’,左右砍‘劈柴式’,惡虎撲食般斫入另一個匪徒的身子。
這一手刀法,手眼身步,若合符節,心手相應,神氣相合,力貫四梢,氣至全身,竟然將這跑江湖賣大力丸常耍的一招練到極致,力大招沉,大有當者披靡的氣勢!
慘叫!
從匪徒的嘴裡響起,頃刻間已被攔腰砍成兩段,髒腸滿地,鮮血怒濺。
頃刻連斃兩人,用的卻是毫不出奇地刀法。 甚至都說不上刀法,就是力大刀沉而已。
趁著匪徒們被突襲打懵了的機會,三步並作兩步,嚓嚓嚓,大步走,如流星,一條黑影從突然衝出來到就這樣衝出了村莊。 衝出了重圍,竟是沒有人能看清楚他長得什麼模樣。 兔起鶻落,電光石火,一切都發生得太快。
一個最快反應過來的匪徒,還想返身追擊,他大聲嚎叫著,提刀追去,卻只能看見那人的背影。
昏暗中。 寒芒一閃,機括撥動的聲音響起,“噗”的一聲,刺入肌肉的可怖悶響,鮮血從血槽標射地微響,三稜鋼鏢破甲沒入匪徒的掩身綿甲,眼見是不活了也。
弩筒!
所有地響馬匪徒都是一窒,心中發冷。 誰也沒有想到這村子裡竟然還藏著這麼一位強悍人物,那大鍘刀何等沉重,卻耍起來如根燈草也似,砍頭就和切西瓜差不多,還有這防不勝防的鋼鏢,都是致命的玩意。
在即將殺滅所有村民的時候。 跑了這一個人,有麻煩了,如果那人找來什麼援兵,整個響馬捻子損失就更不得了。
就在這時,叮的一聲突兀響起,這聲音是如此的高亢,如此是尖銳,所有聽到這聲音的人,耳鼓轟隆隆暴響,可怕地共鳴摧枯拉朽。 如受雷擊。 甚至有不少人心跳驟停。
這聲音是如此的妖異陰森,急促高亢。 充滿著冰寒肅殺之意!
匪徒們拼命想穩住心神,然而除了幾個實力明顯高出一籌的頭目之外,一般的土匪並沒這麼高的實力,瞬間全都丟掉手中的刀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