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比正常時候多出兩三倍,豈不可怪?
“大人,要現在出動嗎?”
“不急。費了老大勁,好不容易才做成這個死套,放了這麼些人進來,給守備軍團練練兵也好!”
練兵?有這麼練兵的嗎?
“嗯,等彌勒教匪攻到內城的時候,守備軍團把彌勒教匪的銳氣打沒了,咱們再出手不遲。想吃肉喝湯,就得這麼辦,至於硬骨頭,可能的話不妨讓別人先啃著!除了警戒的,其他人都給我放心睡大頭覺,養精蓄銳。只要在騎兵軍團,還有吐蕃軍團的援軍趕到之前,教匪沒有攻破內城城門,咱們左廂就是大功一件。
呵呵,咱們只是以防萬一的奇兵而已,你要記著這一點。呵,咱們甚至不用玩命,在這兒睡一宿就可以立功領賞,這就和天上掉陷餅差不多,你就偷著樂吧!除非萬不得已,咱們還是不要和都督大人的親信嫡系爭功吧,那可是犯大忌的事兒。雖然你叔我是都指揮使,他只是個千騎都統,而且還是個回子,可是都督大人能讓他率領一萬騎兵,這就不簡單。反正,咱們不爭也有功勞,又何必再犯忌爭功呢?”
“難怪人說,薑是老的辣,還是叔厲害!侄兒佩服。”
“哼,年輕人,學著點,你叔我可是在死屍堆裡幾進幾齣的人了。”
“叔教訓的是!侄兒一定謹遵教誨……”
重慶府祥雲觀,龍虎大天師李大禮的私人秘穴。
雖然夜深,李大禮仍然與其眾多義子中的一個在商量事情,夜深沉難入眠啊!
“義父,難道就眼睜睜看著我們苦心經營的東西被人糟蹋乾淨嗎?”一身錦袍,年約三十餘歲的男子說道,聲音中隱隱蘊藏著憤怒和不甘心之意,他就是李大禮眾多的義子義女中的一個。
“哼,合州、瀘州還有十幾萬久經戰陣的精壯士兵,兩萬水軍,任何時候都是我們可以憑仗的本錢,他們以為憑著點小聰明,還有從中原、江南帶過來的十幾二十幾萬精壯的狂熱信徒就可以為所欲為,想得太簡單了!”李大禮冷笑道:“如果光憑狂熱就能奪取萬里江山,哪裡還輪得到我們在這裡說話?論狂熱,白蓮教、摩尼教哪個比我們差?山東徐鴻儒的武技、神通、道法,還有嘯聚的百十萬白蓮信徒,哪一樣比我們差?還不是照樣幾個月就被千軍萬馬打垮了?
我教先後幾次起兵舉事都歸於失敗,說明我教總是欠缺一點火候,治理行政上也技差一籌,沒有象樣的行政人才啊。治軍編伍攻城掠地,我教尚有經驗可資依循,治理行政賦稅理財就不是想像那麼容易了,咱們在四川謀劃多年,一旦舉事,這才痛感治軍行政千頭萬緒,這也難那也難,真不容易呢。
鄉紳士子們既不都象愚夫愚婦那麼好愚騙,也不象京師權貴那麼奸狡而毫無氣節堅持,隨便就可以用金珠財貨房中術金丹紅丸什麼的收買或脅迫。
不能籠絡天下鄉紳士子歸心,是我教最大敗筆。
以神道設教為號召,可蓄實力而不可久恃,只有適時改制才是逐鹿正道,可惜時運不濟,時不予我,難令天下鄉紳盡數輸誠歸心啊。”
以李大禮的涵養,說道這裡也不禁唏噓,有黯然之色浮現。
“尚請義父明示孩兒。”那錦袍男子道。
“義父年輕的時候,就感覺我教先後幾次的起兵舉事實有重大缺陷,似難以成就大局,但當時未及深思。
蹉跎數十年,義父也翻了些史記、漢書,覺得類似我教的情形,實在就只有幾條路可選:
其一,象後漢末年的青徐黃巾,在亂世之中最終依附於霸主曹操,成為曹魏陣營中最強大的軍事實力集團,以黃巾而興的臧霸,既富且貴,無復他望,雖然其兵權在曹丕之時被曹丕兩次藉故南征而漸次削奪,卻能以食邑三千五百戶終其天年,保守祿祚(注:文帝曹丕時,臧霸進爵武安鄉侯,後又進封開陽侯,徙封良成侯,食邑至三千戶。明帝時再增其食邑五百戶,共三千五百戶,於明帝時善終),追諡‘威侯’,曹魏出身於譙沛的大將重臣,食邑超過三千戶的寥寥,而臧霸卻獨佔其一;
其二,象漢中張魯,傳張道陵天師正一道脈,代代相傳綿延至今,嗣為道教正統大派;
其三,蓄積力量之後,改弦易轍,羅致四方政治輔弼人才,以堂堂正正之旗,設官分職,建立政府,逐次攻伐平定四方,譬如京師皇帝老兒的太祖,起於草莽,起初亦是以摩尼神道私相號召,其本身亦缺乏行政治理經驗,但其能羅致輔弼,輔佐行政,並悉心揣摩治民理政之道,當其羽翼已成之時,毅然改弦易轍,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