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彌勒教,這是直接受到平虜侯府操控,從彌勒教分裂出來而自立門戶的宗教。 雖然,這個宗教在某些源遠流長的宗派教門看來,無疑就是邪教之屬,但它的背後有著西北幕府的軍政力量支援。 發展迅速,手段激進,沒有人敢小視‘大彌勒教’地前景;
佛陀密宗的白教、黃教、花教、紅教也都參與了西北幕府極力推動的宗派教門西進傳法大計;
雷瑾自己的‘大光明寺’,雖然寺院剛剛落成,這次也派出了代表以爭取‘大光明寺’的沙門信徒;
峨眉一脈僧俗兩門著眼於西域的勢力發展,雖然他們並不在意佛道信眾的多寡。 但秉承精兵之策的峨眉長老會也派出了重要執事,希望能從奴隸當中挑選一些可堪造就地門人弟子,即使作為在家居士,俗家弟子也是好的;
其他崆峒派、落日庵、公孫堡、祁連派、雪山派以及其他一些秘密幫會團體也不會放過從奴隸中招募人手的可能,畢竟如果想將自家的勢力延伸到西域去,光憑漢人是怎麼都無法完成的,因為相貌差異太大,阻礙之力實在太大,只有招攬當地人,才能有效減少阻力。
“獅鷲十旗”近年不斷侵襲劫掠葉爾羌汗國的人口。 除了以戰養戰以及製造恐慌混亂氣氛以立威之外。 主要地目的就是策應各宗派教門招攬信徒,滲透傳教的需要。
以宗派教門的私下傳教為掩護。 不斷吸納敵境人口入教,也是西北幕府伐’之計的一部分,不但可以安插眼線,獲得豐富的訊息來源,而且也是秘密爭奪統治權的手段,一旦敵境之民入我之教,培養為宗派教門的骨幹,建立起牢固的隱密前哨或者橋頭堡,敵方官府也就等於在不知不覺間流失了一部分治權,如果經過較長時間的潛移默化、化他為我,一旦配合軍政上地有力措施和時局情勢地變化,被宗教發動起來的信徒,其威力也是非常可怕地。 白蓮教、彌勒教的幾次興兵造反,動輒讓帝國朝廷疲兵糜費狼狽不堪的能力,誰能輕易忘記?白蓮信徒、彌勒信徒造反的事情,猶如發生在昨日,其中的經驗教訓極為深刻。 西北幕府的謀士幕僚,又怎麼肯放過這股西征助力?
整個葉爾羌汗國,地廣人稀,偌大一個汗國,只有兩百多萬不到三百萬的人口,比起西北幕府現在不算奴隸,已經增加到二千五百多萬的人口,真的是少得不能再少了。 這樣一個人口不算多的汗國,實在是經不起多少人口損失。 西北幕府讓“獅鷲十旗”擄掠人口,只是直接削弱葉爾羌汗國實力的一個手段;西北的宗派教門從葉爾羌奴隸中吸收信徒,從內部瓦解葉爾羌汗國的國家體制,那就是從民心根子上動搖葉爾羌汗國存在的基礎了——再富裕再強大的國家,也都需要有人耕作,需要有人放牧,需要有人做工,需要有人交納賦稅,如果境內人口不斷萎縮,民心又漸漸離散,這種情形嚴重到了一定程度而得不到遏制,這個國家離混亂、崩潰、滅亡也就不遠了,整個國家體系將被徹底摧毀。
這是一個陰謀,也是一個陽謀。 因為西北幕府的奴隸買賣是公開並得到官方允許地,販奴商社販賣人口的生意則是半公開的,甚至西北幕府都公然從販奴組織那裡收買西域奴隸,並將其中精壯勇悍者編伍成奴隸軍團,加以操練。 這些情況,西域的幾個國家也是清楚的,只不過他們因為內部或者外部的原因。 暫時無力或者不敢對強大的西北幕府發難問罪罷了。
葉爾羌汗國暫時還沒有弄清楚,而西北幕府也沒有公開地一點。 就是最近幾年,西北幕府官方收買的奴隸,都秘密指定為葉爾羌汗國境內地人口,無論是農民,還是牧民,也無論是士兵,還是貴族。 只要是葉爾羌汗國的人,敞開購買——被官方買下的葉爾羌奴隸,經過秘諜的甄別盤問之後,不是編伍成軍,就是送入礦場作苦工,直到死亡或者自贖脫籍。
“獅鷲十旗”大肆擄掠人口之後,就會召集相關各方,在一個秘密地方發賣他們手中擄掠在手的奴隸;而秉承了各自使命的宗派教門。 往往也會向“獅鷲十旗”支付一筆財物,贖買一批願意皈依其宗派教門的奴隸,並將那些從奴隸轉變而來地信徒作種種形式的運用。
對於奴隸來說,如果願意改變信仰,改宗入門,自然就可以脫離奴籍。 暫時以信徒身分得到西北幕府承認其為‘平民’;如果不答應改變信仰,不肯皈依,下場往往就是轉賣為礦奴、農奴或者牧奴,如果手藝活計不錯,也可能被西北的商社買去做奴隸。 不過,死心踏地堅持信仰,寧願做奴隸也不肯皈依的人總是極少極少的。 好生惡死,好逸惡勞,才是人性最真實的一面,但凡有一線希望。 但